闻言,风晚晴更害怕的往帝若离的怀里钻。
缓缓的偏过脸,如炬的眸深深的看了帝若即两眼,“你掌管神剑冢大小事宜,他出自谁的门下你会不知?”
被帝若离反将一军,帝若即面色凝了几分。
“这件事,过了今晚再议。”弯腰把风晚晴抱起,帝若离撇下众人先进了庙里。
拿了些干稻草在地上铺好,他把披风折成枕头给她枕着,“睡吧!”
风晚晴侧了个身子,看着他,小声的问道:“带着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好。”
“我不想待在这,我的身份你知道的,要是被他们知道,你觉得玄天派的人会放过我么?”她极力游说他。
她就像刚出生的雏鸟,需要大鸟的庇护,生命太脆弱,她不愿说,但必须承认她想活着。
“我回来之前你只要待着这里就可以,保护同门方面帝若即做得很好。”
“我中了蛇毒,要是到时蛇姬攻进来,没人带着我跑,我会没命的。”
“余夏会照顾好你。”
言下之意他还是要走,失落感油然而生,负气的背过身,小小的怒气在胸口间徘徊。
突然,他的手掌握成拳放在她的面前,打开,是原先放在她身上的魂玉。
“好好保管。”
玉佩温润的触感渐渐消褪了她那一团怒火,翻身看他时,他已经闭目休憩,宝贝的握着手中的魂玉,希望能做个好梦。
不知道是不是魂玉的关系,还是因为帝若离的承诺,她很快堕入梦乡,眼前又是一片迷雾,四下空无一人,独留她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宫殿里。
“有人吗?”风晚晴大喊。
画面一转,是玄天派的青莲峰小道,唐昔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大槐树下,风晚晴欣喜过望,快步奔跑过去。
“唐昔。”伸手去抓,却发现她的身子是透明的,怎么抓也抓不到。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你为什么又犯了同样的错。”唐昔背对着她,温婉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带着责备。
“我…”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抬脚,想走到唐昔的身前,看看她的样子。
“站着别动。”唐昔呵斥道,瞬间,一朵墨莲在风晚晴的脚底绽放,她被推到了几尺外。
“闵月太危险,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找小师弟,让他带你走,不要再靠近帝若离,他只会伤你。”
“可是…他也救过我…”没有魂玉她根本压制不住体内的魔灵。
“你忘记自己是怎么死了一回的吗?”唐昔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声调拔高了几度。
默然,这般的痛她又怎么能忘。
“记住现在这样的感觉,伤你的人不能原谅。”
“不值得原谅…”真的是这样么?背负着仇恨,隐姓埋名不能见天日的活着。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轻离、落凤害的,玄天派要你死,帝若离也一样,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原谅了他?你难道忘了我死得有多惨吗?你不是说过要为我报仇吗?”
风晚晴恍然被她洗了脑,神识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重复着唐昔的话,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唐昔的身影变得扭曲。
“……”恶梦中惊醒,汗湿了她的衣襟,身旁的帝若离不见了踪影,弹了下温度,还是温的,他还没走多久。
思及此,她踉踉跄跄的跑出庙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别走。”在帝若离御剑而上的那一瞬,她抓住了他的手。
低头一看,她赤着脚跑出来,头发凌乱,发髻上还沾有几根稻草,沉声喝道:“谁让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