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现在人眼中的,看起来还是和以前的别无一二,但真正的则已经有所改变,只是不能被人眼所察觉到而已。

说简单点,就是九方长渊现在这只受伤了被包扎好的右手,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人,等障眼法动用完毕后,就再也看不到这只手是受伤的状态了,而是和受伤之前一样完好无缺。

只有施展出障眼法的京玉子才能看到真实的状态。

不过……

京玉子拿出一杆笔。

这笔是从他们故乡带过来的,是他们千代家中人学习奇门八卦之术时,常常会用到的一种道具,由整块的血玉所打造,血光盈盈,甚至还能看到其中隐约有着什么血色在缓缓的流动。分外诡谲。

他左手捧着九方长渊的猪蹄,右手持玉笔,一边凭空画着些什么符号,一边嘱咐道:“不要让其他和我一样的神棍看到,也不要让异兽看到。神棍们一般都会些八卦皮毛,要是被他们看到,少不得要纠缠于你,下场如何你是清楚的。至于异兽,想来你也该知道,它们的嗅觉感应十分灵敏,很容易就能感应出障眼法。”

九方长渊随意应了一声。

大周朝国教是为佛教,十个人里,往往有七八个人都是信佛的。

至于如道教这般别的宗教,则不为慕氏皇室所看重供奉,虽谈不上禁止驱逐,但皇室贵族们也都很不喜道教之家。

是以京玉子说让九方长渊小心点不要遇到道教的人,乃是因为障眼法说白了根本就是道教里的东西,要是被道教的人知道堂堂越王殿下竟身怀道教八卦之力,那指不得要如何被人闹了。

真闹大了,可就不好兜住。

片刻后,血玉笔上有着淡淡的血色光泽,在空中一闪而逝,化作了一个肉眼难能看见的极小的太极八卦,如同有着灵性一般,吸附在了九方长渊右手上。

顿时,只觉眼前一花,定睛望去,九方长渊的右手,已然是没有了那些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手指光滑洁白如玉,看不出一丝伤口。

障眼法成功了。

京玉子微微吐出一口气,额上竟是布了些许的薄汗。他松开九方长渊的手,将血玉笔收好后,又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枚铜钱模样的玉佩:“越王的时候拿在手里,就能恢复正常了。”

九方长渊看了看玉佩,转手收起来。

然后毫不客气的就要将这神棍撵出越王府。

“无影,送客。”

京玉子立时被气笑:“少主,用完就踹,连杯茶都不给喝,这未免太不道德了。”

九方长渊眼都不抬:“对你这种神棍,还用得着道德?赶紧走了,我要睡觉。”

说完就闭上眼,神色有些倦怠。

今日又是受伤又是吐血什么的,他是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京玉子见状,没多说什么,拂袖起身离开。

不过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再道:“真的不用我将伤口治好?”

九方长渊没答话。

他歪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京玉子知道他这是拒绝了,不知何故的微叹了口气,方才抬脚离开。

只出了寝房的时候,方才有意无意的说了句:“进程还在控制之中……少主不必忧心。”

这才真的走了。

待京玉子走后,床上的九方长渊才重新睁开眼。

看着临近傍晚的天光从半掩着的房门外照射进来,偌大的越王府里,本就冷清的环境,随着夜幕降临,变得更加的冷清。他看着那朦朦胧胧的暗黄天光,莫名觉得今日的王府,真的是太过安静了。

进程还在控制之中吗?

他抬起完好的左手,揉了揉眉心。

希望能一直都在控制之中吧,若是脱离了掌控,一切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他不敢想。

也无法想。

天道循环,因果昭昭。

……

汝阳侯府。

回来的路上睡了一觉,楚喻已经不如何困了。

就着将将要夕阳西下的阳光,他被自家娘亲抱在怀里,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他娘亲正给他指着三字经上的字,教他认字。

前世里,楚喻虽也会读书写字,但因种种环境因素所致,他学习的范围太过笼统,导致许多常识其实都是一知半解,并不能领会其中深意,如三百千这种寻常人家的小孩儿都会倒背如流的东西,他在前世里,根本是没接触过的。

所以现在,楚云裳每天都会专门抽出一个时间来,教儿子认字。

虽然年纪还太小不会说话,不能读书,不能写字,但这并不妨碍他先认得这些字,等再大了点,可以说话握笔了,就可以学习更加高深的知识。

楚云裳指着三字经上的字教他。

今儿教的是“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这一段。

这一段难认的字挺多,楚云裳教得很认真。

“你看,这个‘菽’字,上面一个草字头,下面一个叔叔的叔。‘叔’字的字义,我以前跟你讲过,其实是用手拾豆子的意思,那‘艹’和‘叔’联合起来,就是指作为草本植物子实的豆子,简单来说就是豆子。所以这个字‘菽’,就是豆的总称,专来指豆子的。”

楚喻听着,会意的点头,表示明白。

他娘亲讲解的总是很简单,一听就能懂。

楚云裳解释完字意,就单手搂着他,另只手取过一旁的狼毫,工工整整的写下“菽”字的小楷。

她的字很是秀丽,看起来娟秀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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