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突然一脸嫌恶的把喜鹊推开,自己挣扎着要起来,喜鹊不明就里,忙跟着要过来伺候德妃,德妃这才稍稍稳住了心神,告诉自己,方才那个念头一定要强压下去,对任何人都不能够提起,要彻底忘记。
半夜,我感觉脚趾头奇痒无比,秋葵说这是药在起作用,“里面的肉正在慢慢长好,肯定是有些痒的。”
我却是不相信:“我不这么认为,感觉在我自己身上,这不像是伤口好转的征兆,痒中带有一点疼,还伴着燃烧的感觉,实在是不能够说得清楚。”
康泽木笑着走进来,递给我一杯茶水笑道:“主子躺在床上这么久,许是有些胡思乱想了,快打住念头,奴婢们陪您说说话吧!”
我笑着望着康泽木道:“你倒是天生的乐观脾气,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能够轻松的笑出来,要是让永和宫的人看到了,可不怎么在背后说我们什么呢。”
康泽木低头抿了抿笑意,说:“主子又打趣奴婢了,六阿哥天花的事情也过去一阵子,没听说后宫有别的地方也被感染了,更加不会传到咱们慈宁宫来,而且太子这段时间对公主多番照顾,奴婢们也没有受多少累,所以有心情在这里说笑。”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喜道:“听说大阿哥马上就要凯旋回京了,到时候公主便可以和大阿哥在京城共筑爱巢,奴婢怎么不开心呢。”
我心里一甜,低下头来不搭理她,却望着手中的茶杯,这是青碧色没有参一丝杂质的陶瓷杯子,跟我平时用的缠枝莲花杯不大一样,我便问道:“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吗?怎么我以前没见过慈宁宫有这杯子?”
秋葵笑道:“主子好记性,这的确是内务府前两日才送来的,奴婢看着样式款式新颖别致,便拿给主子享用了,听说这可是宫里的头一份,连太后那边都是没有的呢。”
我心里却狐疑起来,如今我身上的嫌疑还没有去除,惠妃那边还在虎视眈眈,直等抓住我的错误来给我定罪。即便有太子明里暗里的照顾,再加上皇上马上就要回宫,内务府要在这个时候来巴结我,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
便正色说道:“你们两个要注意一下,如今皇宫里头好歹也是非常时期,都要惊醒着些,用我交给你们的方法,穿的用的一应都要用沸水洗过三遍之后才能够入口,要多吃青菜瓜果,少食荤腥,每日开窗透风,都还记得吗?”
两人见我微微变色,也都收敛了笑意,福身称是,我把茶杯递给秋葵,说:“这些日子我还是用旧的器具,这些新的总是有些不放心的,换了吧!”
秋葵接过,便告退了,康泽木伺候我躺下来,蒙上被子刚要入睡,便听到外头又有响动的声音,似乎还伴着敲锣打鼓,我吩咐康泽木去看看什么事,她回来的时候一脸惊色的说:“主子,外头好像是说抓到了传播天花的人了。”
我忙惊觉的坐起身来,顾不上披衣服,便问道:“可有问清楚是哪个宫房传出来的?”被感染的是皇阿哥,还是皇上钟爱的小儿子,要是一旦罪名坐实了,这个把天花带进来的人全族可是凶多吉少了。
康泽木有些不放心,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听说是德妃娘娘前段时间进宫的亲戚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