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茜拿着一份报纸,随手扔在沙发上,哎,这年头男人有钱就是横,你瞅瞅,上个礼拜我记得这个盛贤集团的白总身边还是香港那边的一个港姐吧,怎么今天就变成了新加坡来的模特了?
何灵抓着自己新烫的波浪弯儿,对着镜子摆造型,有钱的男人,几个安分守己的?不过盛贤集团这几年越做越大,太多女人变着法的往白总怀里钻,那可是金疙瘩,谁不想啃一口,白总都二十九了,连个正牌女朋友都没有,估计就是太花了。 我一直没有搭腔,跟我无关,这一行,女人每天在各色男人的怀里身下周旋,即使如此,嘴里眼里还离不开男人,有空就凑在一起说说那个政要谈谈这个老板,我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谭茜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愣住了。
看着不像啊,白唯贤这名字,听着多规矩啊,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啊,哈哈--
她们开始笑,笑声很放肆,让我浑身发抖,没人注意到我的脸色多么苍白,我扶着桌子撑着身体,才能不滑落下去,白唯贤,这个名字在我心底尘封了那么久,我无数次看到那些杂志上刊登着类似他的背影和不同的女人,我都觉得是捕风捉影,我从不肯相信,直到去年,他的名字被彻底曝了出来,我才明白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十几年过去了,那个白唯贤,哪里还会记得年少时的誓言。 何灵发现了我的反常,她走过来,扶着我肩膀,没事儿吧你?
我摇头,扯出来一个我都觉得难看的笑容,没事。
就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都是臭男人,拿钱找乐子,我记得鸢鸢是不是有个外地来的大老板看上你了?都光顾你好多次了,你什么意思啊,要我说啊,还是找个靠山走人得了,陪一个男人跟陪那么多男人其实都差不多,可是你专心致志跟那一个,搞不好还能转正,我要有你这个福气,我早不干了。(
她说着话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看见没,我昨儿晚上陪了仨,我都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我乳~头差点咬掉了,男人都是**,来这儿玩儿的更是**。
她一边说一边笑,好像都习惯了被折磨,谭茜的目光落在那份被她扔在沙发角落上的报纸,白唯贤喜欢逛夜总会,他要是来,那可好了,都别跟我抢啊,我非得给他拿下不可,长得倒是真不错,玩儿了这么多女人,不知道那个玩意儿还能不能起来啊?
她们继续放肆的玩笑,我拿着我的牌号,转身走出了房间,我靠着墙,一步一步的往楼梯走,那一刻,我说不出来我的心情,白唯贤,我记忆里的白唯贤,温润如玉毓质翩翩,抱着我在秋千上,在院子里落满了栀子花的季节,他为我梳头发,给我讲故事,陪我在沙丘上一路跑到水河边,他说他老了,让我照顾他,我说我长大了,就做唯贤哥哥的妻。
我这天晚上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我打开灯在浴室里泡澡,身上的白色泡沫和被那个**客人啃出来的红痕对比在一起,红白相间那叫一个诱人。
我是二楼的花魁,每个晚上在舞池里走一圈,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等那些叫价的男人把价格抬得令人咂舌,然后妈咪笑呵呵的把我送过去,跟着客人进包间,这两年我从最开始对男人的喜好一无所知到能左右逢源娴熟的从男人口袋里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钱买我一笑,我也曾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玩儿几个男人不成问题,可我现在才发现,似乎女人总是被男人玩儿的那一个,我看着镜子里我一身伤痕,忽然就哭了,咸咸的味道在唇舌见氤氲开来让我迷茫,多少年前我以为,我这辈子只会是白唯贤一个男人的女人,我只会在他面前褪下衣服,我只会陪他谈那些风花雪月痴情爱恨,没想到,是命运弄人还是我自甘**。
我配不上白唯贤,他也的确没有找过我,我有点恨他,也许他和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年少轻狂轻许诺言,艳惜告诉我,男人都是如此,在**上,对哪个女人都能说我爱你,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我不信,我觉得白唯贤不会,但是当我翻看那些报纸,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换,我就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