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这以后,若是有你外祖父的东西,我们可以 ”黑衣人这次突然站起身,似乎感应到什么,侧耳听了听,尔后果断的推开窗,身影一闪而逝,空气中只留他话语的余音。
风吹从窗口吹进来,冷嗖嗖的。
“姑娘,您没事吧?”又一道黑影苍惶间闪入,人还没到,声音便传了进来,是欣美。
“我没事!”宁雪烟己冷静下来,对着出现在窗口的欣美招招手。
看到宁雪烟没事,欣美才松了口气,替宁雪烟关上窗户,先是小心的停在窗口听了听,才抹了抹汗走过来,方才她看到黑影往宁雪烟这边来,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几乎控制不住想冲进来。
幸好黑衣人待的时间不长,否则她必然不能这么等下去,王爷来自己来保护姑娘的,可不能让姑娘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这个人是从宁晴扇那边过来的?”看到欣美的那一刻,宁雪烟己想清楚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她是派欣美去盯着宁晴扇的,而现在欣美不在宁晴扇这里,却跑到了自己这里,说明这个人和宁晴扇必然是有关系的。
“是的,姑娘,奴婢今天晚上就一直盯着三姑娘那边,三姑娘睡的很晚,之前听说是腿痛睡不着,后来又把所有人打发出去,还是没睡,奴婢想三姑娘是个病人,一个病人折腾到现在还没有睡,实在奇怪,就多守了一会,后来三姑娘屋子里的灯熄了,奴婢想回来了,就看到这个人进了三姑娘的屋子。”
欣美当时也想过去听的,但是看这个人轻功了得,知道比自己高了不止一截,不敢有任何举动,就守在外面,之后看到这个人出来,却发现这个人一转方向,竟然是冲着自家姑娘这边来,才慌了神,立既追了过来。
宁雪烟微微垂眸,修长的眼睫眨了眨,眸底露出一抹沉思,看起来宁晴扇是真的在等人,而且等的应当就是这个人,否则今天一天折腾下来,宁晴扇那还有力气大晚上不睡觉,她早觉得宁晴扇背后是有人的。
否则那几次宁晴扇也不会安然脱险,还有宁祖安书房的事,以前她不确定宁晴扇在做什么,现在却有十成的把握,宁晴扇当时也是为了兵符,那枚前朝的兵符,有些事前后串联起来,就简单多了。
宁晴扇也想要这枚前朝的兵符,目地自然是因为这个人,或者他许了宁晴扇极大的好处,也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所以宁晴扇才会对宁祖安的书房那么感兴趣,这个人知道前朝的兵符在宁祖安手里,这个人又清楚自己前生的事情。
听他的口气,甚至是一些私密的事,那么这个人是谁?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男子,其他再无其他,上一世自己认识的年轻男子,除了夏宇航就是华云恒,夏宇航,华云恒都不会武,这两个似乎都不符合条件。
那么又有谁,是上世自己熟悉的,而又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你先去休息,宁晴扇那边的事接下来让蓝宁去看看就行,平日里你只须和以前一样,既便是我让你去打听消息,也不能让人发现你是会武的。”宁雪烟当机立断的道,这个人很危险,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
“是,奴婢知道。”欣美点点头,退了出去。
黑暗中宁雪烟坐在床上,皱着眉头静静的思考了许久,才重新睡下。
山下,护国侯府里,宁怀远盯着眼前的信,也是许久没有睡,一向平和俊朗的脸带着以往没有的阴鸷,嘴唇紧抿,意味不明。
“来人。”
“是,大公子。”一个小厮急从门外进来,应声道。
“把这个封信,明天送到夏府去,就说我请大妹妹,二妹妹回府,有事相商。”信放入信瓢中,递给小厮,灯光下,宁怀远的脸阴晴不定,仿佛笼罩着层层阴暗似的。
“是,大公子,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小厮接过信,迟疑了一下道,关心的道,他方才一直守在外面,知道自家公子己呆呆的坐了许久,也不明白三姑娘的信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让自家公子看了这许久。
“父亲在哪儿睡的?”宁怀远阴着脸问道,宁祖安这几天也没有出,皇上责令他上朝都不必了,这会当然也没脸出去,天天呆在家里。
“侯爷这时候应当在书房里睡觉,听说今天晚上喝了许多酒,侯爷这会应当早醒了。”小厮见他似乎想过去,提醒他道。
“你下去吧!”宁怀远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小厮拿了信,退了下去,屋子里宁怀远从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看了看,眼角跳了跳,露出一丝阴狠。
他不能当一个比宁怀靖还不如的庶子,更不能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过日子,否则他的前途,他的一切都会被人踩在脚下,毒妇的儿子,贱人的私生子,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子,顶着这样的名号,他如何甘心。
原以为,宁雪烟很好对付,把她连人带车从山下推下去,便是一了百了,想不到她的命竟然这么大,这么样,还竟然不死。
护国侯府的事,现在己宣扬的所有人都知道,母亲固然落得这样的下场,父亲那里也没落好,这几天宁祖安借酒浇愁,天天醉酒,他不是不知道,既然所有人都不愿意这样,那么机会还是有的。
夏府的人是在两天后到达寒山寺的,据说是来祭拜明氏的,夏府来的人当然是宁紫燕和宁雨铃,做为护国侯府的姑娘,又是凌氏的女儿,她们两个过来似乎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