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侯真的来的很晚,宁祖安早就等不及,让人上菜,相对于礼郡王世子敖现和敏郡王世子温雪然,平安侯实在是没多大份量,也就不等他,直接吃吃喝喝
酒热正酣的时候,平安侯才匆匆过来,抹了抹头上的汗,一脸尴尬的告罪。
敖现自己是个花间浪子,却也看不上痴肥老丑的平安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哼,算是打过招呼,这会他也想起护国侯府的四姑娘似乎就是要嫁给眼前的这个丑胖子的。
顿时为佳人不平,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去了!
那么端庄,温柔的一个美人,却偏偏要嫁给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死老头,真是浪费啊!
斜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温雪然说话,理也没理平安侯。
那边平安侯正尴尬,昨天晚上和两个美人折腾的太久,一觉醒来,竟己是大天亮,立时想起今天护国侯让他上门的事,着急慌乱赶过来,衣袍上的扣子还歪了一个,怎么看怎么不象样。
宁祖安也不待见他的很,要不是因为他知道玉佩的事,想把他绑上护国侯的船,他也不会牺牲一个女儿,拉着这个丑胖子。
敖现见温雪然也吃好,就起身拉着他到一边的书房里去休息,还有平安侯在,宁祖安不能离开,让小厮把他们两个带过去。
才出门,看到一个小丫环手里提着一壶热水急匆匆过来,见门里出来人,来不及躲开,就撞到了敖现身上,手中的热水洒到了敖现的衣袍上,湿了一大块。
小丫环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世子,对……对不起,奴……奴婢不是有心的。”
里面的宁祖安听到声音出来一看,见敖现的袍子湿了,瞪了小丫环一眼,就对神色不愉的敖现道:“世子的身材和远儿的差不多,就先换过一件衣袍,免得天寒伤了身子,你,带世子到大公子的园子里去。”
敖现抖了抖衣袍,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总是在护国侯府上,也只得如此,跟着小丫环往内院走去。
温雪然看了看着虽然哆嗦,神色上却没有太多紧张的小丫环,俊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一个人去了书房。
另一边,平安侯自知理亏,上来就一个劲的陪酒,有了几分醉意,便也说好了,他也不敢再象上次一样喝个酩酊大醉,再去休息,惹出那许多事来。
所以,只说到院子里去散散酒。
宁祖安原就不待见他,见他识趣自己去逛逛,也就同意了。
宁雪烟用完午膳,一个人到院门口走走,散散食,赏赏雪景,这时候雪越发的大了,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从空中落下,极是漂亮。
忽然看到一个面生的丫环过来,恭恭敬敬的道:“五姑娘,侯爷请您过去,有事要问您!”
“父亲在什么地方?”宁雪烟闻言,似笑非笑的抬头问道,“可知道有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侯爷有什么事,侯爷现在正在前面的长芳亭内,听说方才还发了脾气,五姑娘快些过去才是。”丫环伶伶俐俐的道。
长芳亭,果然是宁灵云煞苦心布置的地方,布置了那么久,怎么能用一次就废了呢!
发了脾气,这是说宁祖安这时候没奈性等人!
微微一笑,往一条通往长芳亭的小径上走去。
看着宁雪烟离开,丫环脸上掠过一丝得意,急匆匆回走,走过转角,才看到躲在一边的彩云。
彩云看的清楚,见宁雪烟中计,大喜,把手里的银锞子给了丫环,兴冲冲就去报知宁灵云。
另一边,宁雨铃的丫环,也碰到一个从前院过来的丫环,得了个消息,说是礼郡王世子要去后院长芳亭私会宁灵云,宁雨铃本不相信,但是丫环又说上午的时候看到四姑娘和礼郡王世子私会过一次,两个人还一起弹琴赏花。
说起琴声,上午的时候宁雨铃还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当时还在想宁灵云就要嫁给一个又丑又蠢的老花鬼,还竟然有闲情逸志在园子里谈情。
这会前后一串联,宁雨铃勃然大怒,宁灵云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姐夫,那还了得!
既便自己不要的东西,宁灵云那个小贱人也没资格抢夺,看她不过去把这个小贱人的脸抓花。
怒冲冲带着一个丫环,就带着人过去抓奸,待得看到宁灵云让人收拾的暖洋洋的长芳亭,越发的恨毒难消。
大雪纷飞,红帐暖香,可不就是一个私会的场所。
几个大步,跨进半掩着的亭子间的帘子,还没待看清楚,忽然头上一疼,眼前一黑,软倒了下来……
宁灵云那边重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闻彩云说宁雪烟己中计,心头大喜,站起身就往外走。
“姑娘,我们现在就去长芳亭?”彩云压低声音问道。
宁灵云冷笑:“不去,现在去做什么,不是让你叫人,去长芳亭附近喊一声,到时候必有人会发现,宁雪烟那个贱人,自己不知羞耻,和平安侯勾搭在一起,于我何干!”
她虽然恨宁雨铃,却不敢把宁雨铃设计给平安侯,于是就拿宁雪烟设计,众目睽睽之下,宁雪烟和平安侯抱在一起,看父亲还能不能把自己嫁给那个老蠢的男人,至于,礼郡王世子处,凭自己现在的品貌,还争不过宁雨铃不成!
她自小就对凌氏母女害怕,这会也是因为被逼着嫁给平安侯,狗急跳墙了!
再说,顺便暗算了宁雪烟一把,宁雪烟身败名裂,凌氏和宁雨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