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疯婆娘虽然没开过几次药,可每次开的药都是好药,没出过毛病。
综合以上,顾清觉得自己应该理直气壮一点。
就算真的出了事,还有疯婆娘的拳头!
顾清第一次觉得娶了这么一个暴力媳妇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一般人欺负不了自家,这么一想觉得这疯婆娘没那么讨厌了。
不过尽管如此,顾清还是后退了几步,凑近顾盼儿,小声提醒了一下:“哎,疯婆娘,咱好像又遇上熟人了!”
“熟人?哪?”顾盼儿提高了音调,分明是有些不高兴,没想到来一趟县城还能两次遇上熟人,这个县城就能小成这样?顾盼儿很不爽,甚至可以说是烦不胜烦。
被她这么一叫,顾清黑了脸,这蠢婆娘!
司南对这道女声实在是耳熟得很,本来对门口这几人还不太在乎的,可一听到这女声眼睛立马就扫了过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毛会有如此的反应。
只一眼便认出那个正推着牛头的黑脸妇人,立马就瞪大了眼睛。
大富也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了一声:“女骗子!”
顾盼儿本茫然四看,听到叫声立马看了过去,第一眼先是看了看大富,虽然觉得有点眼熟,但她确定是不相关之人,便直接忽略了过去,然后才将视线移到司南身上,这人给她的印象有那么一点深,起码比大富要深上许上。
顾盼儿愣愣地想了一下,才终于想起来这个病秧秧的家伙来,不过她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脱口叫了一声:“五两半,我记得你应该就是那个五两半!”然后又朝四周看了看,再也不见熟面孔,不由得疑惑地问向顾清:“哎,你说的熟人不会是这个五两半吧?”
五两半?司南黑了脸,嘴角直抽搐。
大富大贵抹汗,心道这黑脸妇人死定了,不知道大公子最近很抽疯么?
顾清整个呆住,自己本意是提醒这疯婆娘上次被坑了的傻子大有来头,可谁想到这疯婆娘一开口就暴露了出来,而且好死不死还给人家起了个外号。
不料顾盼儿大大咧咧地一把推开黄牛,然后跳到了牛车上,支着胳膊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打量了一番司南,嘴里头的损话一个接着一个蹦了出来:“这年头嫌自己活得不耐烦的还真是少见,你这五两半也算是其中一个。还是你这人天生就是有那个吃药嗜好,而且不贵的那种绝对不吃。看你老先生这么拼,老娘都要怀疑了,你是不是有把自己培养成药人的打算?可依我看老先生您这小身板,估计还没把自己培养成药人,就得把自己整成死人了,你……唔唔……”
顾清哪里还敢让顾盼儿再说,不由分说爬上牛车直接伸爪子去捂住她的嘴,低骂一句:“你个疯婆娘不会说话别说话,要把人气死了可就完了。”然后又朝司南讪讪地解释道:“这位公子还真是对不起了,我家婆娘天生脑子就有点问题,还请公子不要在意,原谅我家这疯婆娘子。”
顾盼儿没好气地拨开顾清的爪子,指着他的爪子一脸控诉:“我说你都多大人了还玩泥巴,不知道自己手脏么?竟然还用爪子捂我嘴,呸!”
“我还抓过粪呢,哼!”
“……”
顾盼儿狠狠地擦了把脸,不与小相公争辩,而是扭头看向一脸阴沉的司南:“咋滴,这位老先生不服?认为我说得不对?”
“当然不对,本公子风华正茂,哪里像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