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虽然身体养好了不少,可这三个月来养成了一副懒性子,干点啥都说累了累了,就是不乐意干,陈氏自己一个人得干家务又得下田干活,才几天这人瞅着就瘦了一大圈。
不过不止是顾大江家不好过,就是周氏这日子也不好过,家里头没有了可以指使的人,这活就得全自个干了。况且得知陈氏把二丫嫁掉换了八十两银子,那胡氏又给添了一笔,没几天就把这债给还清,周氏这心里头就堵得不行。
早知道就不分这家了,拖着等这债给还清了就行了。
可这会把大房给分了出去,再想让这大房回来,顾大江却是不乐意了。不止顾大江不乐意,就是陈氏也是一肚子气,宁愿饿死了也不回去受周氏的气。
周氏被气的不行,再加上这些天累得够呛,直接就病躺了。
这一生病,家里头的牲口就没人管,连饭都是老爷子胡乱做口吃的。
可饶是这样,周氏也不乐意便宜了顾大江家,拖着病体愣是把除了黄牛以外的牲口全卖了。这卖完以后一身轻,周氏又得意了起来,病很快就好了起来,又懒得不乐意做饭,就琢磨着去大闺女家住一段时间去。
可周氏没有想到,大闺女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去到那边不但没有享福了,还整出不少事情来……
周氏去了二水镇顾大花那里,老爷子却不乐意去,再加上家里还有头小牛,这会又忙着种田,就自个留在了家里头。
家里头还有十九亩田呢,顾大海虽然不太乐意理这事,可见老爷子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忙得过来,琢磨了一下,还是去雇了人来给种田,省得老爷子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不过顾大海可没时间回家管着,让老爷子自个看着。
老爷子这白天就去田里头瞅着,顺带放放牛,可回到家里头就剩下自个一个,衣服没人洗,饭也没人做。
瞅着家里头空空的,老爷子连家都不想回。
草草地做点吃的,完了以后还是往外头溜达去,或者坐到树根那挺别人说说话,瞅着别人儿子孙子都在身旁,老爷子这心里头就越不是滋味。
要是往常,老爷子还跟别人唠叨几句,可现在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到了睡觉的点就一个人摸黑往家里回,家里头又是连个点灯的人都没有,老爷子好几次差点绊倒了,这心里头就辛酸得不行。
人家养儿养女,自个也养儿养女,可人家家里头和睦,儿孙绕膝,自个却剩下孤寡老人一个。冷了饿了也没人知道,这半夜要是摔倒了,也一样没人知道。
照这样下去,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凄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没几天这人就变得憔悴,而且也老了许多,干点啥都提不起劲来。
眼瞅着这田都快要种好了,也高兴不起来,整天绷着张脸。
眼见着就到了四月底,李师长在县老爷那里没有讨到好,只得自个去了顾家村,一进村子就直奔顾盼儿家,这目的可是相当的明显,就想顾盼儿带人进山采集茶籽了。
可顾盼儿却不答应,就因为这茶籽必须全得送到京城去,并且上头还有命令,私藏一粒都是重罪,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顾盼儿绝逼不乐意去干。
虽然自个不是什么好人,可顾盼儿也不乐意看到村民们愁眉苦脸地,这好不容易有个好办法,就想着今年也能有个好收成,谁想到连温泉边的那十棵树村里也不能动了。
也该李师长倒霉,这事刚传出来的时候不来,这会传得沸沸扬扬的,满村子都知道这事,大伙这心里头正恼火着呢,李师长就赶着这时候来,这让村民们给瞅着了,背地里可没少偷偷给扔石头,砸土块。
顾盼儿也不收留这群人,让他们到村长家,要么到镇上去。
李师长苦了张脸,这半年来自个没少在镇上活动,泗水镇都认得自个,在镇上住反而没有在村里头住得安全,谁知道这睡到半夜会不会有人给放上一把火呢。
这事他也知道不地道,可大司农那贼老头不跟你商量,直接就下了命令。况且这事还得到了圣上的支持,就更是得意了,这下头的想要违抗也得有那个胆子去违抗啊,不要命了不成?
于是乎李师长他们在村长家住了下来,村长就是再不待见这群当官的,也不得不好生招待。
这住是住下来了,可无论李师长怎么说,顾盼儿都没有答应进山里头去,李师长没有了办法,只得向上头汇报,让上头想想办法,最好是派点有能力的人下来。
上头很快就回了消息,还是让李师长劝说顾盼儿,用重赏要求顾盼儿进山,若是不肯的话就是违抗命令,得吃牢饭。
上头也精着,谁也不乐意让手底下的兵进去,要知道这要是折损了就损了,想再补回来可就难了。兵少这权利就小,谁也不乐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这有人带进山的话,自然就可劲地使着,不使多浪费。
个个都想着顾盼儿给带队,可顾盼儿听着气歪了鼻子,直接往肚皮里揣了个枕头,说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本就不好进山,现在还挺着大肚子,没有办法进山。
大楚国有规定,不能征用孕妇做危险的事情,李师长瞬间又没了辙,只得向上级禀报此事。上级听到这个消息也拿顾盼儿没有办法,只得派了一队精兵下来,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