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赵月儿所说的让顾盼儿身败名裂,无颜见人,魏延可谓是费劲了苦心,差点没将顾盼儿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可得出来的一个结论是,这个妇人的脸皮本来就很厚,能让一般女人羞愧之死的事情,这妇人顶多就翻个白眼。
这个妇人天生神力,一千多斤的大熊都不是这女人的对手,想找几个男人去侮辱她也是不可能,听说还曾一人干掉了六个强盗,并且表示毫无压力。
谣言无用,武力对抗不了,那么下药呢?
经打探这妇人还懂医术,只是不知道这医术到什么程度,一般的药身为医者通常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最好是无色无味的。
可谁去下药?又怎么下药?这是难题。
魏延表示药已经到手,而且是无色无味的春药,可该如何下手魏延还没有想出法子来。此妇人说是离经叛道,却极少吃外面的东西,哪怕是送夫君去考场,也是自备了肉干,水亦是如此。
其家中一丈高墙,上面还有瓷片,想要半夜翻墙亦是不易。
听说其家中有一头大黑牛看家,平日里都是撒开,并非是拴着的。若是让那大黑牛发现,不止下药一事会被查出,甚至自己还会受到牵连。
魏延正头痛地琢磨着,店铺外家丁就传话,说是赵月儿寻来,魏延眉头一皱,心想莫不成是来催促事情的?这么一想,不免有些烦躁。
可佳人既已寻来,魏延又岂能不见?
赵月儿急切地等在外面,见到魏延出来,立马就扑了上去,一脸惊慌地含泪说道:“魏大哥你救救月儿,月儿……月儿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们要月儿赔,怎么办?”
陪?还是赔?魏延皱起眉头:“你先冷静,将话说清楚。”
赵月儿含着泪哽咽道:“今日月儿到三舅家做客,因看到俩个表妹房间格外别致,心里头不免有些羡慕,遂观察了一下。可月儿不曾想自己手笨,不小心打破了两方珍贵砚台,情急之下又将帐子毁掉,之后月儿整个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魏延安慰道:“莫急,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银子,魏大哥替你还了便是。现在魏大哥就陪你一块去,莫要再哭了,瞧你这哭得魏大哥的心都疼了。”
赵月儿想着既然魏延答应出银子,那么这事情也算是了结了,不过赵月儿并不想魏延跟着一块去,而是想把银子拿到手,自己还去。这样的话就没人知道自己的银子是怎么来的,之后趁着魏延还未找来之前,先与顾清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顾清会不帮她把银子还给魏延。
出来之前赵月儿不是没有找过顾清,可顾清似乎没有在家,无人开门。
可赵月儿哪里知道,顾清不是不在家,而是司家家丁告之是赵月儿,顾清才懒得开门让进。而且经过这么一件小事之后,顾清觉得有必要安排个看门的,到时候若是不想见的人,干脆就懒得开门。
这看门的没必要年纪太大,会看人就行了。
把这事跟安氏提了一下,安氏便说道让郭磊去看门,平日闲来无事他可以玩耍,但有人来敲门的话就需要看一下,若是遇到不认识的则先询问一下。
郭磊虽然人小,但也懂得不少事情,知道自己是买来的仆人,就要干活,不能光吃不干,可是到了主人家以后,自己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就没有别的事情,这让郭磊很是忐忑,就连郭钰也很不放心。
郭钰虽然心疼弟弟,可更怕弟弟会被卖掉,所以宁愿弟弟有点活干。
被安氏安排了看门的事情以后,郭钰这吊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最为高兴的莫过于郭磊。这个活计是他最喜欢的,因为他总忍不住每天守在门口那里等郭钰从外头干活回来,可又担心自己在门口待久了会被主人家骂。
这下有了光明证大的理由,郭磊自然高兴得蹦了起来,保证自己一定会把门看好。
顾清本来还觉得让这么小的孩子守门不好,可见郭磊如此高兴,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顾盼儿依旧闭关未出,顾清心里面更加的担忧,便没有胃口吃饭,早晨还勉强吃了一点,到了中午的时候便是一口都不吃了,时不时到药房门外转悠一下。若不是守门的人说里面还有人气,并且十分旺盛,让顾清不必担忧,顾清说不准就破门而入了。
这练的什么鬼武功,八天不吃不喝,把人给饿坏渴坏了咋办?
可惜顾清的焦急顾盼儿看不到,盘腿坐进了药鼎里面,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身上的火苗已经消失不见,唯有烧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证明她曾经被火烧过。而乱七八糟得像个鸟窝一样的脑瓜顶上,还盘了一小红色小蛇,正呼呼地睡着觉。
鼎外的石桌上,玉罐旁边也躺了条小蛇,正迷迷糊糊地睡着。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祥,那么的寂静。
可外面却没有那么平静,顾大河家气氛变得十分诡异,顾大河再次被妻儿孤立,整个人显得彷徨与无助。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点什么,老屋那边来人说有事商量,自己只是觉得在田里头不好说话,就想着把人请到家里面谈话。
谁想到老屋竟然打起了女婿的主意,自个自然是不答应,可这话才说完呢老屋那边的人就动起手来,这事也不是自己乐意看到的啊。媳妇挨打这事,自己是没做好,毕竟自己要是注意一点,就能发现媳妇被打得那么厉害,可这不也是没有想到么?
以前又不是没有被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