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王爷长得好看,既然王爷觉得民女太丑,就赶紧放民女离开,民女一定会感激不尽!”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现在才养两月出头,等你伤完全好了再提罢!”
“到时候王爷便会放民女走?”
“此事到时候再议!”
“现在也一样!”
“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你懂的。”
“……”
“本王腿又酸了,快来给本王捏腿罢!”
“……”
顾来儿气歪了鼻子,这死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明明那两条腿就没什么知觉,不说是酸了,就是拿针去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反应,可每次都喜欢折腾她,让她替他捏腿,真想拿个大锤子替他好好锤一下。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这死男人两条腿,心里头竟有点酸酸的。
……
转眼就到了三月,三年一次的童生试开始。
顾盼儿亲自问过孙言一些细节以后,这才微微放心下来,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将顾清送到了县城去应考。
这童生试需要考两场,只有第一场过后,才有资格去考第二场。
两场的时间相隔不远,不过七天而已。
顾清一场都没有考过,故而第一场必须要考,怀着忐忑的心进了考场。
毕竟是第一次经历,饶是问了孙言许多事情,顾清还是有些胆怯。
顾盼儿目送着顾清进了考场,估摸着要等上一天的时间,便打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等人,不想还没走几步迎面就遇上了李师长一行人。
不过这李师长似乎有事,只是与顾盼儿打了声招呼就迅速离开。
顾盼儿不由得蹙眉,微微沉思起来。
李师长一行人中还带了一妇人与一男孩,那妇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男孩看着则与顾清差不多年纪。若非这对看起来似是母子二人都衣衫褴褛,顾盼儿还以为对方是这群人中的其中一人的家人,可这看起来却不太像。
不过瞧着李师长对这对看似母子二人,倒是挺客气的,怎么看都有点怪。
记得司南说李师长一行人要找一女子,并且这女子已经找了十多年,莫不成这是这妇人?
只是……
顾盼儿伸手按住眼皮,为何眼皮直跳跳呢?
有种不妙的预感!
李师长并未见过画像,并不知道要寻之人是何种相貌,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要寻之人有什么特征。这对母子是众人从州城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当时这对母子因饥饿几乎昏倒路边,李师长路过时好心帮了一把。
这妇人是个话唠,被救以后就不停地唠叨着。
不经意听到,这妇人竟与十多年前剿匪有关,并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名不知踪迹的孕妇,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先确认一下才可以。
再看这男孩,亦是十四岁的样子,这妇人不似说假。
细致问下去,这妇人对答如流,虽有添油加醋成份在内,却也能确认这妇人在当时的确被掳了去,并且也一样是被官府救了回来,后来被人领走。
水县里有人认得,李师长便打算领着到县衙一趟,让人认认。
此事李师长已向上面报道,毕竟上面犹为重视这件事情。
只可惜到了衙门,老吏员仔细看了看,便道这妇人看着眼善,可能真是当年从土匪窝里救回来的其中一个,却不是画上之人。
而说到怀孕一事,妇人讪讪说道:“当年与前夫君从州城回来时,民妇本就不乐意,后来又遇到了山贼之事,民妇一气之下跟他人跑回了州城,另……另嫁他人。只是好景不长,夫家落败,这不……不得已,回来投靠前夫君。”然后又将男孩推了出来,再次讪讪道:“毕竟这是前夫君的亲儿子,前夫君总不能不管不是?”
原来如此!李师长恍悟,却不免失望,当日便将事情报道了上去。
老吏员虽然看出此妇人就是当日救回来的其中一人,可是说到孕妇,老吏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不由得一个劲地皱眉想着。
李师长却没了耐性,直接将人丢在了衙门里头,转身带着部下离开。
老吏员见李师长都走了,又想了一下,还是没想出什么来,便也懒得再想了。
看了一眼这对母子,便去向县令禀报了此事。
毕竟是李师长带来的人,县令也不好怠慢了去,一听这妇人说是泗水镇的,便挥了挥手,让人将之送到泗水镇去,并且赠了这对母子一两银子。
顾盼儿一直在外面等着,从辰时开始一直等到现在未时,都等了整整五柱香的时间,才终于等到试场门大开。也不知小相公那小身板子能不能挺得住,会不会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啥的。
以前听说考场是可以带东西进去吃的,不曾想这童生试因为时间不长,所以是不能带东西进去吃的,只能一直熬着。
考场门大开,不一会儿就有考生从里面陆续走出。
顾盼儿瞪大眼睛瞅着,可惜第一个出来的不是自家小相公,正瞅着却突然发现了自家四叔顾大湖,不由得愣了一下。顾大湖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与之一块的人看起来约么十五岁,看起来很是面熟的样子。
二人此刻正边说边朝自己这边走来,不过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一般。
顾盼儿正犹豫着要不要避开,便见顾清从考场里走了出来,相比起大多数人的愁眉不展,顾清显得要轻松许多,眼睛有点发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