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春咬唇望着他。
裴南铭拿着牛皮纸袋起身,“当然了,你要是对裴氏绝对的忠诚的话,那么,你将高枕无忧!”说完裴南铭便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她,道,“忘了跟你说,我很喜欢你这孤注一掷的魄力。”
玥春似乎明白了裴南铭说的话,又似乎不明白,但她已猜到,自己的生命就在这一刻被改写。而她此后也确实进入了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王工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这个消息让徐初嫣如五雷轰顶!
她变得越发六神无主,才找过这个人,这个人就失踪,那意味着什么?她抠破脑子想,想到可能性之后,却又不敢承认!
她急匆匆打电话给裴南铭,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的无人接听!
就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
某破旧的地下室内。
裴南铭翘着二郎腿坐在王工头面前,脸埋在阴影中,强势的威压将整个地下室填满。
王工头瑟瑟颤抖。
“你要不要讲实话?我耐心不是太好。”
“我,我说,我说!是那个女人指使我做的,她说要给我三百万做酬劳!我有把柄在她手里,实在,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三百万!”裴南铭气得眼角抽筋,他最爱的女人,和儿子就值三百万?!
“哼,好,很好!三百万是吧?”他起身,对身后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道,“交给你们了,务必让我满意!”
两个男人应声,裴南铭走出去,走不远就听见杀猪似的惨嚎!
“徐初嫣,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到了今天这地步,希儿的脸也保不住你!”
裴南铭回家了!
徐初嫣立刻从沙发上窜下来,哈巴狗一样冲过去,往他怀里扑。
裴南铭眯着眼,将牛皮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淡然道,“这些东西,还真不错,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喜欢宝马香车里的欢爱。”
徐初嫣颤抖,否认,“那,那不是我,不是我!”她尖声叫着,眼神疯狂。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裴南铭踩着那些照片,坐到沙发上。
他身后跟的那两个人立刻过来摁住徐初嫣,“签字,不然,你就事业家庭一块儿丢!”
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几乎刺瞎徐初嫣的眼!
“我不签,我不签!”
“不签?可以,那就去坐牢,听听这个吧!”
他把录音笔打开,王工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每听一个字,她就苍白一分
“不想太难看,就规矩一点。机会我不是没给过你,以前你乖乖签字,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财产,现在,你不签字,就坐牢,签了字也什么都得不到。我这个人呢,不屑对女人下手,秦芷染是个例外,因为她绑架阮希差点儿害死她,你呢,是不是想做第二个例外?”
“我不离婚,我不离婚!”徐初嫣爬到裴南铭身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儿还有半分荧幕上的光彩照人。
她把弃妇姿态演绎成了典范!
“不想死就签!”徐初嫣一哆嗦,事情已经无可改变!
距离和阮希的婚礼还有三天,三天而已!
裴南铭死死盯着已经黑下去的液晶屏忽然脱力似的倒在沙发里。
这一晚,他在酒吧里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一直一直地笑。
就连调酒师都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
唐温逸和蒋任为了他的婚礼忙得四脚朝天,好不容易筹备差不多了,想征求下他的意见,结果一转眼,却连人都找不到。
最后,还是调酒师打电话找的唐温逸。
要说这里的调酒师怎么知道唐温逸的电话,那还得说阮希突然逃出国那段日子。
那时候,裴南铭几乎整天整天的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就泡在这家酒吧里,那真是不醉不归。
积年累日的喝酒,他喝得胃黏膜出血。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出院之后才停止这种*的买醉行为。
接到调酒师电话的时候,唐温逸差点儿跳起来。
要知道,自从出院之后,裴南铭再也没来过这地方,这次居然又来了。两个人直觉不好。飞快奔来,就见裴南铭趴在吧台上,动也不动。
“他怎么了?”
调酒师叹了气,“裴先生从来了就一个劲喝酒,而且,还边喝边笑。”
唐温逸和蒋任对视一眼,看向裴南铭。
“总之先送回去吧,阮希也许会知道。”
阮希开门看见唐温逸和蒋任架着裴南铭,而裴南铭一身酒气,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诶,你也不知道?”两个人把裴南铭放沙发上,“还以为是你刺激他了。”唐温逸说。
“我怎么会刺激他?”
阮希莫名其妙。
唐温逸摸鼻子,“总不会是高兴地跑酒吧里边喝酒边笑吧?”
蒋任拉了拉唐温逸,“我们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等明早他醒了酒,你们再好好谈。”唐温逸会意,立刻跟蒋任走了。
可阮希第二天一早起来,根本就没看见裴南铭的影子,他什么时候起身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打电话到他办公室,秘书说他正在开会。
她这才放心下来,可心里多少决定裴南铭有些怪异,因为只要他们在一起的话,裴南铭绝对不会爬起来一声不响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