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政变的直接导火索,正是即将于8月20日,由戈尔巴乔夫和各加盟国签订的新条约,在没有和保守派商议的情况下,试图把苏维埃联盟的权利大幅渡让给成员国。本就对分裂势力和自由派极度不满的保守派对戈尔巴乔夫这个顶着地图脑袋的二逼忍无可忍。
“这项和约签订以后,对于大家的生活,以及国家活动等一切方面,都将带来良好点变化;条约的影响马上就会出现,成果令人期待。”
地图脑袋如是说。
而早在8月14日,“无意中”阅读了新联盟条约文件的保守派惊异的发现,这份意在建立新的“主权国家联盟”玩意实质上就是要将联盟撕裂,毁灭社会主义事业,埋葬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一切!
保守派试图让地图脑袋放弃这份条约的努力失败,为了苏维埃,他们别无选择。
就尤里而言,假若在原本的时空中,有一天他发现广西宁夏内蒙古新疆西藏即将从自治区变成有限权利的国家实体的话,第一反应绝对是——
天诛国贼!
当即将成为世界最邪恶光头的尤里从一场令他满足的沉眠中醒来,通过充斥噪点的老电视观看保守派最后的反扑时,他的心情是兴奋且愉悦的。
“戈尔巴乔夫总统因为身体原因,已经无法履行总统职务,按照宪法规定,从8月19日起,由亚纳耶夫副总统履行总统职责。”
“在我们祖国和我国各族人民命运面临严峻危急的时刻,我们向你们发出呼吁!我们伟大的祖国面临致命的危险!由戈尔巴乔夫发起并开始的改革政策,原想作为保障国家迅速发展和使社会生活民主化的手段,却因种种原因已走入死胡同。失去信仰、冷漠和绝望取代了最初的热情和希望。各级政权失去了居民的信任。在社会生活中,玩弄权术取代了对国家和公民命运的关心。对国家各级机构进行恶毒的嘲弄。整个国家实际上已失去控制……”
随后就是永不停止的芭蕾舞剧《天鹅湖》。
乌里扬诺夫斯克市政大楼的市长办公室内,尤里捧着浓咖啡,早间新闻的内容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cabal每隔半小时向他报告一次生产进度,效忠于尤里的士兵们配合恐怖机器人维护着乌里扬诺夫斯克的秩序。受到胁迫的政府官员们也瑟瑟发抖的向市民宣布,这是配合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在非常时期施行的戒严政策。
“可悲的小人物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洛夫透过玻璃看着下面零星的行人,尤里靠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资本论》——要是谢洛夫知道这位大人是第一次翻看看这本著名著的话不知道是否会摔碎下巴——作桌上摆着的苏联交通线路图和莫斯科地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记号。
“我们真的能挽救他们么,”谢洛夫转回来,表情有些悲戚地向尤里祈求答案,“我的领袖?”
尤里“啪”的一下把书合上,抬起头来;阳光的照射让他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他平静地注视着他的首席军官,直到后者承受不住房间内诡异的寂静和凝固的空气,汗流浃背的跪在地上。
“如果我们成功的话……是的,我能挽救我的人民。”
谢洛夫偷偷仰头瞄去,发现尤里的视线正不知飘向窗外,就好像之前那种宛若神威的力量从未存在一样;唯一不变的是领袖的威严和气魄。恢复流动的空气让少校被挤压的胸腔舒适了许多,他小心的吸了口气,低下头——深深地——再也不敢亵渎那位大人。
“我为我不坚定的内心道歉,我的领袖,请让我和战士们成为您最锋利的剑刃,切除苏维埃母亲身上的毒瘤。”
他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尤里的回答,正在惴惴不安时,却听到打开窗户的声音,外边清凉的风和无比安宁的城市让他躁动的心灵一下子沉静下来。
尤里看着窗下缓缓驶过窗下的牛蛙多功能装甲车,这些半轮式半履带装甲车上的球形防空炮塔整齐的向右旋转,他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见合金框架中的电子观瞄设备。这明显是来自操纵者的致敬。
尤里同样挥了挥手。
“你真的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么,谢洛夫?”
窗外传来寥寥的欢呼。
谢洛夫因为尤里的问题而充满疑虑,小心的反问道:“难道不是那些阴谋夺取国家权力的政变者么,领袖?”
“噗——”尤里重新坐下来,把一颗颗象征着兵力的棋子扔到莫斯科城市地图上,最后拿起“国王”戳穿了俄罗斯议会大厦。尤里嘲笑着谢洛夫的滑稽判断,把“骑士”丢到他面前,缓慢的说道:“委员会的老头子们?也许吧,但是我们真正的对手马上就会露脸。你去挑出最优秀的小伙子,还要找几个大型武装直升机驾驶员。”
“五十个最强壮的勇士将会拥有宙斯的雷霆,我还需要一份作战计划,对手可能是最大五百辆装甲车的陆战力量,战场是莫斯科;作战目标是对单一个体的一击必杀,名字是……”
尤里的话被cabal的电子合成音打断了。
“领袖,很抱歉打扰您,无线电监听到了莫斯科传来的信号,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叶利钦在俄罗斯议会大厦宣读《告俄罗斯人民书》,内容是——”
尤里用棋子敲敲桌子。“停下,足够了,我不需要知道自由派杂碎说什么。”他说,同时示意谢洛夫站起来,鹰隼似的眼睛盯着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