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这话说的不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不变的真理。
“对了,二公子,奕王约我三天后在悦来酒楼见面。”
天岚这话说得有点故意,说实话,她确实想看二公子变脸。
谁知,二公子只是满面淡然,从床头拿了两样东西给她:“防身。”
一卷天蚕丝,一包银针。
天岚瞪了瞪眼,二公子,你怎么知道我缺武器,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惯用这两样?
“你恢复记忆了?”天岚打量着他,试探性地唤道,“君越?”
二公子本来准备等夸奖的,结果等来君越两个字,整张脸漆黑漆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拼。
又是君越,该死的混蛋!
粗鲁地将手中的东西塞在她手上,二公子甩袖离开,再和她多呆一秒,二公子怕自己忍不住把她掐死。
他一心一意地喜欢她,她却总是将他当做别人的替身。
“女人,你很无情。”二公子的声音被空气送过来,不悲不喜,不怒不伤。
话落,房门被人大力摔上,砰一声,整个房间都震了震。
天岚翻了个白眼,这人,无缘无故发的什么神经,二公子,你脾气真差!
忍不住抚上手中的天蚕丝,手感细腻舒适,其锋利程度,却不亚于任何神兵利器,二公子为了找这东西,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放下游丝,天岚拿出那包银针,里面的被分成三份,有普通的,有淬了麻醉药的,有淬了穿肠毒的,她都不得不感叹二公子的细心。
将东西收起来,天岚出去的时候,二公子又没影了,只剩驭风。
“君羡羽呢?”天岚挑眉看向驭风。
“疯了。”驭风撇嘴。
“啊?”天岚傻眼,驭风小爪子往外一指。
天岚出去,就看见丞相和上次来接她回相府那位将领,被困在了阵法中。
四周没有其他人,他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着跪在地上,另有一道力量,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们脸上抽,那两人的脸,早已红肿不堪,跟猪头没有什么分别了。
天岚扶额,她知道二公子就在附近,这是多大的火气啊,把堂堂左相抽成这样!
不过,看着好爽!
天岚挥袖,不断移动的竹子迅速回归原位,留出一条幽静的小道,供人行走。
暗处的二公子住了手,天岚缓缓朝左相走去,在他身前停下。
“哟,左相大人怎么行如此大的礼,我可承受不起。”讥诮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左相气得七窍生烟。
感觉不到那压在他身上的力量,左相愤然擦去唇角的血迹,猛然站起来。
天岚往后退了一步,免得被他撞到。
“妖女!”丞相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位将领就顶着猪头脸,朝天岚吼起来,“你到底是用的什么妖法算计我们?”
“妖法?”天岚嗤笑:“这位大人,亏你是个武将,怎么,连阵法都不知道吗?那你还真该回家找你娘好好教教你了。”
“你,放肆!”那武将怒指天岚,恨不得直接动手打人,却忌惮那奇怪的阵法。
左相摆手,示意那将领闭嘴,这丫头的毒舌他领教过,这将领不是对手。
“楚天岚,雨衫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丞相目光盯着天岚的脸,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
天岚眉梢轻挑,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是,是我做的,左相您想怎么样?”
天岚这身板,与两个大男人一比,简直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了,这是,这纤细的身子上透出来的气势,却丝毫不显弱小,甚至有超越的趋势。
“楚天岚,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找人……”左相火气再也压抑不住,冲着天岚狂吼。
一巴掌,带着内力朝天岚挥过来,这一巴掌,左相抱着把天岚脑袋打落的念头,用尽了全力。
天岚脸色一变,身子后仰,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躲过那一巴掌。
左相一掌打空,怒气未消,猪头脸涨成猪肝色,胸膛剧烈地起伏。
天岚眉心微拧:“你说楚雨衫被人怎么了?”
“你还装,昨天半夜,雨衫衣衫不整地被人扔在院子里,她神志不清,嘴里却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左相怒喝,冷冽狂躁的目光落到天岚脸上,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半夜?那不是君羡羽出去的时间吗?难道是他做的?二公子昨晚让太子把楚雨衫带走,她还以为他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打算放过楚雨衫。
没想到是暗地里下黑手了,二公子,果然够阴的。
可是她喜欢。
天岚冷冷地笑了:“谁都知道,楚雨衫最后是被太子带走的,关我什么事?左相大人,你不会以为,我一个弱女子,能从太子府抢人吧?”
左相的脸色变了变,其实这一点他也知道,只是不愿不相信某个几乎呼之欲出的答案。
天岚看着左相的脸色,微笑,丝毫不会因为将二公子的罪行推给太子而愧疚。
“要是我做的,我一定会将她扔在大街上给人欣赏,而不是送回左相府,左相大人,你觉得呢?”
二公子做得这么贴心,估计就是为了让左相觉得太子别有所图。
“三小姐,你心胸狭隘,手段狠辣,根本不配为我青云国太子妃,更加不能母仪天下,本将军第一个不同意。”
那将领趁机说道。
天岚目光如刀,横扫那将领,那将领心头一跳,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