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被他盯得心虚,手心都微微沁出冷汗,眸光中却是一片坦‘荡’,看不出半点问题。 。
君羡羽盯得他看了几秒,倏地,却是笑了,丝丝邪肆自他‘唇’畔蔓延,颠倒众生:“‘女’人,本少爷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一个。”
“换……换什么?”朱雀说话有些打结,迅速思考自己冲口而出的一句羡羽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
那贱‘女’人是怎么唤他的?
二公子?
君羡羽?
她刚想开口,君羡羽修长的手指已挑起了她尖细的下巴:“唤我羡羽哥哥。”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深邃的眼眸‘波’光粼粼,有似乎‘蒙’着一层雾气,无法探究其中深意。
朱雀再次惊讶,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这究竟是看出了她的身份,还是纯粹喜欢她这么唤他?
“羡羽哥哥……”经过一翻思量之后,朱雀还是选择了顺从他的意思。
她微微垂眸,几分小‘女’儿的羞涩。
二公子‘唇’畔的笑意倏地泛冷,几许寒意漫开。
按照那‘女’人的脾气,若是他让她唤他羡羽哥哥,会怎样?
他用下半生‘性’福打赌,那‘女’人一定会一巴掌扇过来,而后扬长而去,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那眼前之人,应该是朱雀无疑了。
君羡羽不动声‘色’,修长的手指抚过朱雀的脸颊,一直‘摸’到耳根处。
那般温柔的触碰,让朱雀以为他是信任她了,心中一喜。
殊不知,君羡羽心中,却有另一番考虑。
她脸上,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而且这一身相似到差点连他都骗过的气质,非一般的易容术能做到。
是幻化!
这世上有能力,有动机的,也只有两个人,慕容冶和天护法。
君羡羽眸光眯了眯,手指下移,五指大张,倏地扣住了朱雀的喉咙。
“朱雀!”他冷笑,眸光‘阴’戾,“她在哪里?”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说的大概就是朱雀此时的心情。
她的冷酷,如一盆冷水浇下,浇灭了她一切美好的幻想,却引燃了那股炽烈的仇恨。
“羡羽哥哥,你若杀了我,她也活不了。”
朱雀笑得甜美,手腕一抖,锋利的匕首滑落掌心,抵着君羡羽的小腹。
二公子扣在她喉间的手指蓦地收紧,朱雀呼吸困难,面‘色’涨红,手中的匕首却是朝前送了几分,划破了君羡羽的衣衫。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羡羽哥哥,你求人是不是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朱雀反问着,冷哼,目光落在架掐着她喉咙的那只手上。
君羡羽五指更是收紧几分,有种就这么掐死她的冲动,然而,想到生死不明的天岚,他选择了松手。
“你想怎样?”
依旧是冷冷地四个字。
朱雀却倏然大笑起来,癫狂得吓人:“不想怎样,只是当日婚礼上的羞辱,想让你还回来罢了。”
她收了笑容,水蛇般的手臂环上君羡羽的后颈,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更是往前了几分,锋利的尖刃已刺破他的皮肤。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伤口处漫开。
这匕首上,被人涂了麻沸散。
麻沸散,顾名思义,效果跟现代的麻醉‘药’差不多。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麻沸散?若想杀他,淬毒不是更快么?
“羡羽哥哥,你亲我一下,或者陪我……”她的目光飘向内室那张软榻,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你陪我,我可以考虑放了她哦。”
“你不在乎大长老的安危?”君羡羽眼眸中浮上怒意,毫不掩饰的怒。
“羡羽哥哥,你觉得是你杀我爹爹快,还是我杀了那贱人快?”
只要那贱人在她手中一天,他君羡羽就不敢对她爹爹下手。
那贱人,还真是一张王牌!
看着君羡羽眼中的愤怒,朱雀再次放声大笑。
怒吧,他越是愤怒,她越是开心。
此时此刻,她对他已无半点感情,她要的,不过就是羞辱他。
想救那‘女’人,就得先对不起她!
君羡羽,你‘逼’我在就爹爹和放弃婚礼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一天你自己也会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抉择?
她当日所经历的痛,她要他一一承受,以解她心头之恨!
只是,她心中那不是浮上的苦涩与悲哀是怎么回事?
“朱雀!”君羡羽怒喝,他能从她眼底看出恨,也能看出悲哀,眸光微微复杂。
“少废话,我没那么多耐心,你再不选择,就等着给她收尸吧!”朱雀连那份甜美的笑意都省了,狰狞冷喝,嚣张至极。
君羡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他倏地抬手,揽住她的后腰,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的身体带向自己。
朱雀笑得愈发得意与狰狞,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全然僵住,一双美眸中,全是惊恐。
血,浓稠而滚烫的血喷涌而出,顺着匕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如同地府催命的令符。
“朱雀,本尊给你的补偿,你可满意?”
耳畔,是君羡羽虚弱得近乎飘渺的嗓音,朱雀惊恐抬眸,看见一张惨白得近乎透明的半张容颜,吓得她连忙后退。
一瞬间,方寸大‘乱’。
朱雀万万没想到,他会握着她的手,强硬地将那把匕首捅入自己的小腹。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她跟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