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他?”黑袍人冷绝的目光,回头瞟了一眼那躲在阴影中的女子。ran?en .ranen`
“你已藏在宫中许久,不就是在等着他攻破皇宫,志得意满的杀入金殿,放松警惕,迫不及待的要坐上龙座的时候,趁机刺杀他么。”女子说话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丝冷笑。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叹道:“为兄的心思,全都被你看穿了,可惜啊,我没想到他这么能沉得住气,竟然不急着去坐龙座,却去追击张飞,着实有些意外。”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等着他回来?还是追上去他,在战场上杀了他?”阴影中的女子问道。
“战场上他有千军万马保护着,他还处于极度警觉的状态,杀他不易,至于皇宫,等他回来的时候,后面的魏军早就已经攻进皇宫,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岂会容我们逗留到那时。”黑袍人思维缜密,把每一个方案都否定。
“然后呢?所以大哥你就要放弃了吗?”女子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黑袍人断然否认,“只是暂时蛰伏,等待最佳的时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说罢,黑袍人身形一动,还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时,身影已消失在了窗边。
那女子发出幽幽一声轻叹,也如鬼魅一般,退入了黑暗之中。
……
城北。
张飞正率领着不到两千兵马,杀出北门,一路向着魏军北营方向狂奔而去。
蓟城失守已成定局,他自知回天无力,要保住这有用之身,只有强行突围,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可走。
纵观魏军诸面围营,就数北面要稍稍薄弱一点,张飞只能抱着一丝希望,试图从北面魏营中间,那丁点狭窄的空隙之间穿越。
如果他足够幸运,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他不够幸运。
就在他策马狂奔半晌,眼看着就要接近空隙之时,前方蓦然间亮起无数的火把,将天际照耀到亮如白昼。
震天的杀声,骤然而起,震碎出逃汉卒的神魂,吓到他们腿软。
张飞脸色一变,急是举起胳膊,挡住了那刺目的光线,眯着眼睛一瞧,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正前方处,黑压压的一道魏军铁阵,横亘而立,封住了他的去路。
那一面“岳”字战旗,在华光中傲然飞舞。
战旗之下,岳飞勒马傲立,沥泉枪一指张飞,厉声喝道:“张飞,我家天子料事如神,已料定你会从北门出逃,我岳飞在此等你多时,你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张飞身形剧烈一震,一股惊怒之火,嗡的一声就喷进了脑袋里。
突然间,他更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就感觉到陶商如同神一般,自己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想法,都似乎统统在陶商的掌握之中。
“无名鼠辈,也敢挡你张爷爷的路,我宰了你——”愤怒之下的张飞,一声咆哮,纵马舞矛,向着岳飞狂杀而去。
他已别无选择,后面是魏军千军万马,他无路可退,只有拼死突破岳飞的兵阵,才有一线生机。
那些斗志惊慌的汉卒们也知无路可退,只能勉强鼓起勇气,追随着张飞嘶叫着杀了上去。
“自寻死路么,我就成全你!”岳飞冷哼一声,从皮囊中取出了一枚蛇胆,张口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蛇胆乃苦寒之物,一下肚子便感觉到一阵冰冷彻底,苦到了想吐的难受,岳飞却狠狠一咬牙,转眼撑了过去。
紧接着,蛇胆的作用便发作,岳飞就感觉到自己双臂肌肉骨节卡卡作响,全身的经脉变的无比通畅,前所未有的力量转眼焚尽全身,他更感觉到一双眼睛更加锐利无比,一招一式的速度,在那双眼睛之中也在急速变慢。
神将天赋触发!
“大魏将士们,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随本将杀上去,不放一名敌寇逃走,给我杀——”
岳飞一声震天的厉啸,手舞泊沥泉枪,如一道黑色的流风,狂射而出。
“杀——”
两万大魏将士,齐声怒吼,震碎天地,轰然裂阵而出,如潮水一般向着汉军辗去。
转眼间,两军轰然相撞,血雾腾空而起,染红夜色。
那两千余汉卒,在十倍的魏军面前,俨然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顷刻间便被吞噬淹没。
惨叫声接连而起,一名接一名的汉卒,被四面八方袭来的魏军枪矛捅成蜂窝,撕成碎片,栽倒在血泊之中。
乱军中,张飞舞动着丈八蛇矛,凭着半步武圣的强悍战力,狂收着魏卒人头,一路向突击,试图冲出一条血路来。
他的矛下已不知斩杀了多少敌人,但魏军却似无穷无尽一向,依旧前赴后继的,如潮水般的向他涌来。
杀敌过百之后,前方已密密麻麻的堵满了魏军,张飞想再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可恨,我就不信杀不完你们,我就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来,杀杀杀——”张飞一面咬牙切齿的大骂,一面疯狂舞动蛇矛。
“张飞,你往哪里逃!”
就在张飞狂杀之时,斜向方向蓦然间响起了惊雷般的暴喝,一将辗碎乱军,挟裹着漫空血雾,向着张飞杀至。
张飞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气,蓦的回首,就看到岳飞已如铁塔一般,横在了他跟前,手中大枪卷起惊涛骇浪般的巨力,轰向了张飞。
“土鸡瓦狗,也敢在我燕人张飞面前逞狂,我要你的狗命!”张飞怒目圆睁,陡然间一声不屑的大吼,蛇矛挥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