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院子,有犬吠之声传来。
院子里又见木屋,门前几朵野花盛放。朱刚鬣牵着马来到门前,将门敲的梆梆响:“开门,快开门!”
他倒不是不知礼貌,只是明白这户人家乃神仙变化,哪里还会客气?
“什么人?”门被打开了条缝,几位年轻的农夫,还有一名老者,手中拿着叉耙扫帚,直对着朱刚鬣,神色惊慌。
“我等是东土大唐而来的和尚,正要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此山,特来借宿一晚。”看这举动,似与普通农家无异,朱刚鬣倒是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原来如此,失礼,失礼了。”老者连忙命几位年轻农夫收了叉耙,将朱刚鬣与孙猴子迎了进去。“适才闻得叫门声,我还以为是妖狐老虎或山中强盗,不知是二位长老,快请进。”
挑了行礼进门,将孙猴子扶下马来,又将白马拴在后院,这才坐于屋中。
老者准备了斋饭,二人吃了,才坐下叙起。“敢问老先生,此处可有医眼的?”朱刚鬣将猴子遇到黄风怪的事说了。
老者闻言摇头道:“二位长老何必说谎?那黄风大圣吹风最是厉害,那风不是春秋风,亦非东西南北之凡门,吹人一口,血肉都要化掉!”
朱刚鬣已料定此人乃神仙所化,不然哪里知道这么多?“不是凡风,难道是脑抽风、羊癫疯、偏正头风?”朱刚鬣直翻白眼,老者道:“不是,这风唤作三昧神风,能吹天地暗,善刮鬼神愁,风起可碎石崩崖,风落可吹人无形,你们若遇着这风,不是神仙,必定要丢了性命。”
孙猴子嘿嘿一笑:“我等虽不是神仙,神仙却是我等晚辈!这风要不了俺老孙性命,倒是眼睛刺痛难耐,怎可好?”
老者捋了捋须道:“这荒山野岭,哪有卖药之处?倒是老汉曾被异人传了一方子,名作三花九子膏,可治一切风眼,长老可愿试试?”猴子这时还哪敢逞强,忙道:“愿试,愿试!”
老者闻言,自后房取了一玛瑙石装的小罐,拔开塞口,为孙猴子点上,叮嘱他不得睁眼。
八戒与猴子便闭目睡下,他俩乃是仙人修为,却不知怎的睡熟了过去,直到天边微亮,二人才醒来,猴子一睁眼便大喜:“好药,果然是好药!”
金睛火眼眨动,感觉比之前看得更清,喜不自胜。朱刚鬣同样爬起,转身看看房舍,却见四周都是些老槐高柳,哪里还有庄院?
两人检查了一番,发现白马行礼都在,更在树上见一纸条:庄居非是俗人居,护法伽蓝点化庐!
“原来是这伙仙神,俺老孙一直未曾叫他,却自个出来卖弄玄虚。”孙猴子见后哑然一笑,朱刚鬣不解道:“猴哥知道这神仙是谁?”
前世的电视里有这一段,但这位神仙叫什么名字,朱刚鬣还真不记得了。
“师弟有所不知,这护教伽蓝、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皆是奉菩萨之命暗中保护师父,只因后来遇到了师弟,便一直未叫他等。”孙猴子笑着解释,倒是朱刚鬣有些不语。这简直就如同前世的潜规则,有这么多的神仙庇护,还需要孙猴子与他解救唐僧?
明显的拿他俩当猴耍!
等等,孙猴子好像就是猴吧......朱刚鬣正胡思乱想时,孙猴子却是对他道:“师弟,俺老孙医好了眼睛,这便去救师父,你且在此牵马等待,我去也。”
孙猴子这厮好胜心强,又好勇斗狠,吃了妖怪一个亏,哪里肯罢休?朱刚鬣不跟他争抢这功劳,盘膝在地研究体内的诸神之石。
不多时,猴子又飞了回来,朱刚鬣有感,立刻睁开了眼睛。
“猴哥,咋样了?”孙猴子跳下云头,喜不自胜,“师弟,有法子了。我变作蚊虫,混入妖怪洞府,见到师父安然无恙,还听说那妖怪神风厉害,却怕灵吉菩萨,能定住他的风势。”
“灵吉菩萨住在何处?”朱刚鬣抛出了关键性的问题,孙猴子挠了挠后颈,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却在此时,大陆边上走来一位老公公,两鬓雪白,如寿星下凡。
“师兄,你见这荒山野岭,却出现这么一位老丈人,说不定又是神仙下凡,可问他一问。”孙猴子听此,觉得有理,便跳了出去,拦住老人。
“我等是取经之人,敢问老公公,可知灵吉菩萨住在何方?”老者看了看猴子一眼,道:“灵吉菩萨住在南边,两千里外,有一小须弥山,便是菩萨讲经讲经之处。”
孙猴子手搭在眉间向南方眺望,回过头来之时,老者已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一行字:老人乃是李长庚......
“李长庚是谁?”朱刚鬣看向猴子,孙猴道:“是西方太白金星的名号。”
朱刚鬣心中一动,原来这太白金星也与佛门有关联。
“师弟,你且在此看守行礼马匹,俺老孙去也!”却说孙猴子飞向南方,一个跟头就来到了小须弥山,被一道人拦下,报上身份后,请了进去。
只见一宝相庄严,头顶金环的菩萨现出真身,赐了猴子座位,命人备茶。
猴子连忙道:“茶倒不必了,俺老孙保师父取经,却不想在黄风山遇难,还请菩萨出手相救!”
这菩萨脑后金环光芒万丈,共有三千道,意指佛门三千世界。
“我受如来法旨,在此看押黄风怪。如来赐我一颗定风丹,一柄飞龙宝杖,只因此妖偷吃琉璃盏内灯油,罪不至死,便将其关押于此,却不想其不思悔改,造孽行凶。”菩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