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恰巧了吗?
可若果想要将今天的这场戏做真,这一细节的确是万分重要的。
记得当日荣姬只看了那面目全非的花一眼,便脱口道那是空谷幽兰,想必是早就有所准备吧,只是荣姬太急于求成,过于疏忽罢了.
想必荣姬也定会猜到她不会将如此“寒酸”的一盆花赠与她吧。
荣姬那日来的目的,难不成就是要让她拒绝将空谷幽兰送给她吗?
可就算她那盆花被她给毁了是蝶儿偷偷告诉她的,可是她们怎么能如此肯定她之前会依照她们的计划那样将那盆花毁了呢?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她修剪花叶的技术如此的惨不忍睹呢?
——“夫人,夫人若有时间便给这盆空谷幽兰修剪修剪枝叶吧。”
紫薇当时玩笑的一句话。
因为紫薇知道她根本就不会修剪枝叶,可就是因为这句话,她才想再试一试,说不定可以剪得很好。
步婉眉头不禁锁了起来,撤开了支在下巴上的手。
不可能,紫薇不会如此做的,紫薇和依瑶同她情如姐妹,她怎么能怀疑她呢?
步婉心中烦乱,拿起了桌案上的书卷,打开了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映入帘里的是这样一句诗,心头一涩,堵得不甚难受,将书卷合了上,目光飘向了一侧,趴在了桌案上。
紫薇……不可能的,肯定是她太过多心了,若真和紫薇有关,那今日出来指证她的就应该是紫薇了,毕竟紫薇是她的心腹,她的证词听起来肯定更加的真实可靠。
有人从身后轻抚着她的长发,传入耳畔的是熟悉的声音:“懒猫……”
她侧过头,正好闯入了那双凤眸中。
他清浅一笑,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颊,她却瞪了他一眼,一下打开了他的手,站起了身,转身便走。
她不在乎他派人给她送来了多少东西,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送那些东西给她。或许他突然很聪明地意识到她是被冤枉的于是用这些东西来补偿她,就算他最后选择了信她。
可他若真的完全信她,他当初便就不会疑她!
手腕被拉了住,再也走不了分毫。
“你放开我!”
她锁眉挣扎道,一下甩开了他的手,眸中带着凌厉的精光。
“这里现在没有那盆让你流连忘返空谷幽兰了,你还来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找其他的女人呢?!”她吸了一口气,转身便走,身子却被人从后面抱了住。
“你放开我!”
她拼命地挣扎,只是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中,双手也被他握了住,毫不留力地去打他,他却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她打得越来越重,去掐他的手臂,他却越抱越紧。
“你知道的,没有那空谷幽兰,我也会来。”
他之前怎会不知那盆花被别人动过手脚?
他早便就察觉了那花的土壤有异样,知道是被人掺进了催情的药散,只是他自幼习武,师父亦称赞他控制力极强,徐娍她们不过是为了今日的指证,之前怕露出什么手脚,药量又是下得很轻,那些药散又怎能真的让他迷情呢?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去,让她正视着他,可是她却是赌气一般地撇过了头,不去看他,喘气的声音依稀可闻。
“放开我。”她冷声道。
“不放。”他将她拥在了怀中。
“放开!”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孙权!”她锁眉看着他,“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你明明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唔……”
唇被他堵了住,双眸不禁睁大,他的话消失在她的口中:“我知道。我都知道”
“唔……”
她试图挣开他,腰肢却是一紧,被他环了住,她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背,努力地想要挣脱。
他并没有阻止她,也没有离开她的唇,他明明可以擒住她的手的,却认着她打。
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舌尖略过她口中的每一寸芳香,他吻得认真,似是要将她的委屈都咽进他的腹中一般。
她的力气越来越小,或许是他那句坚定又充满怜惜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或许是他这深沉的吻,竟让她心里所有的怒气渐渐地消失了去,她的身体她的情感似乎再一次背叛了她,竟不争气地沉醉在他的吻中,双手也改成了环住他的脖颈,双眸轻轻地闭了上,任他的一只手轻抚上她的后脑。
她之前本是想狠心再也不理他的,已经下定决心了的。
真是的,明明她才更像是被催了情的好不好。
“如若孤真的去找了其他女人,你会吃醋吗?”
他的额轻抵着她的额头,眸中写满了炽热,竟从那双凤眸中看到了一丝的期待。
她不禁笑了出来,却又马上绷了住,侧过头,翻了下眼珠:“不会。”
他溢出了一声轻笑:“当真?”
那双从来都不会撒谎的眼睛告诉他,她在骗他。
他喜欢看她刚刚喊着让他去找其他女人时眸中写着的醋意。
很喜欢。
“不当真,怎样,你能吃了我啊?!”她扬头,一双眸子中写满了倔强。
“这可是你说的。”他笑得邪魅,重新吻上了她的唇。
她捶打着他的肩:“唔……喂,孙权,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孤却当真了。”他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吻得愈发的热烈。
她并没有动,一个怔楞间,心中却是微微一颤。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