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气得瞪了一眼郑姨娘,手里的帕子几乎要‘揉’碎了,她心里愤恨不满,突然目光触及到地上被婆子拖拽的那只胳膊上,脸‘色’一变,急声道:“住手,放开她!”
慕宗义见聂氏出言阻止,立刻不满了,“怎么,你是要包庇这个贼人吗?”
聂氏现在哪里顾得上慕宗义生气,那只胳膊上戴着的镯子,是她亲自为慕‘吟’‘玉’挑选的呀。,: 。
俩个婆子吓了一跳,松了松手,慕‘吟’立刻挣扎出来,狼狈的两滚带爬扑到聂氏的脚边,此时,聂氏身边的丫鬟也认出来慕‘吟’‘玉’,迅速去解开慕‘吟’‘玉’身上的捆绑和嘴里的布条。
慕‘吟’‘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谁能想到,这个扰‘乱’慕府清净的贼人竟然就是四小姐!
而且,她现在这般狼狈不堪,真是有够让人大开眼界的。
丫鬟们扶着慕‘吟’‘玉’站起来,可是慕‘吟’‘玉’疼得大哭不止,刚才黑灯瞎火的,那些婆子下手没个轻重,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棍‘棒’‘乱’打的,慕‘吟’‘玉’的‘腿’被狠狠的打了几‘棒’,此时,估计‘腿’骨已经打断了。
聂氏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脸‘色’铁青:“谁,那个刁奴下这么重的手,没长眼睛吗?竟然敢打小姐,真是不想活了!”
那俩个婆子也吓得哆哆嗦嗦的,立刻跪在地上,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老爷饶命啊,奴婢们真的不知道这是四小姐啊,四小姐不是在祠堂里吗,怎么会半夜在这后‘花’园里啊!”
一听这话,慕宗义也黑了脸,冷哼一声:“真是丢人现眼不像话,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吗!谁允许她出来的?”
聂氏心疼慕‘吟’‘玉’,也气慕宗义,他这个做父亲的,看‘女’儿都被打成这样了,却一点关心问候都没有:“老爷,我们‘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你现在不管不顾,还一心责怪她,难道你的心都被那个小贱人勾去了吗?郑姨娘,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老爷!”
聂氏真的是气急了,不管不顾的说话也不看场合,这样难听的话,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还有慕宗义的面就说了出来,这明摆着是打慕宗义的脸面。
果然,慕宗义更生气了,双眸一眯,怒声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来人,把四小姐给我关到祠堂里,这次严加看管,如果再忤逆我的命令偷跑出来,我叫人剥了她的皮!”
正在大哭的慕‘吟’‘玉’一听这话,哭的声音更大了,委屈和不甘一股脑的涌上头,立刻急声大喊道:“你不能关我,我要去告诉舅舅,我要去告诉外公,就说你虐待我!呜呜呜……”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这简直是捅慕宗义的心窝子,本来,聂氏因为仗着娘家的威力已经够在这慕府里作威作福了,慕宗义一个男人,他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是这时候,却被‘女’儿当着这么多丫鬟下人的面喊出来,这就是在挑战他的闻言。
当下,慕宗义怒火汹汹,沉声道:“给我拉下去,没有我的命令,我看谁敢放她出来!”
跟着慕宗义身边的小厮都是练过的,听慕宗义这么一说,立刻过去驾着慕‘吟’‘玉’往祠堂的方向走。
聂氏一看这阵仗,怎么肯让人把‘女’儿再关进去,立刻揪扯着不放手:“你们都放开,我看谁敢碰我的‘女’儿。”
“娘,呜呜,‘玉’儿好疼,娘,‘玉’儿不要被关祠堂。”慕‘吟’‘玉’大哭着,可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现在又受了伤,怎么能敌得过两个大汉。
聂氏被架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拉下去。
眼看着已成定局,聂氏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慕宗义的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腿’求饶道:“老爷,‘玉’儿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她还那么小,现在又受了伤,祠堂里寒气重,‘玉’儿怎么能受的住啊!”
站在一边的慕‘吟’月似乎被吓傻了,这时候看见母亲跪下来,她才回过神来,也跪下跟慕宗义求情:“爹,妹妹还小不懂事,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她不是有意的,爹,妹妹身体自小就弱,这次又受了伤,如果带累出病根,那您肯定会心疼的呀!”
慕宗义此时气也消了一些,毕竟是他一直宠着的‘女’儿,冷哼一声:“她从小就被惯得无法无天,以后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来,慕连,叫郎中去祠堂给四小姐看伤,如果没什么大碍,继续在祠堂里待着!”慕宗义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聂氏瘫坐在地上,脸上愤怒有之,担忧也有之。
慕‘吟’月扶着聂氏起来,柔声说:“娘,您先起来,夜里凉,小心凉坏了身子,我们赶紧找郎中去给妹妹看伤,把妹妹早点儿接回来。”
“对对。”聂氏反应过来,迅速起来,朝着主院的方向走了,脚步又急又快。
这一场闹剧,到这里,也差不多散了,后‘花’园里的丫鬟们看慕宗义和聂氏都走了,这才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慕清婉挑挑眉,给墨妆使了个眼‘色’,墨妆会意,趁着人们不注意,离开了后‘花’园。
戏也看完了,慕清婉回到安澜院,苓娘端了茶进来,脸上的喜‘色’掩都掩饰不住,快意的说:“小姐,今晚上真是过瘾,她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