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库的脑袋“突突”地疼!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他切垮的那块废料吗?
这里头竟然还藏着翡翠?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翡翠!
还是玻璃种的正阳绿!比他开窗的冰地要清透的多得多!
赵金库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地绞痛!接着,这疼就传遍了全身!
他哆嗦着,指着苏韵,“你、你……”气得连话都说不出,身子抖得像筛糠。
好像苏韵在切割机上,切割的不是翡翠,而是在切他这个人一样!
他一口气憋着,怎么吐都吐不出来。
顿时脸憋得猴屁股一样红!
“你、你……”他抖着手指,指向苏韵,“你、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设计我的!你早就知道这里头有翡翠!你这个小溅人——老子跟你拼了——”
“嘭——”小a突然出手,一拳打在赵金库的嘴上。
赵金库“噗”地一下,吐出两颗门牙。
小a将他制住,赵金库疯子一般拼命地挣扎、嚎叫!
苏韵不理他,专心致志地继续切石。
她手法非常快,大刀阔斧地继续切割,很快,一个鸡蛋大小的玻璃种正阳绿的翡翠被她摆在解石台上。
也不管赵金库歇斯底里的谩骂,她手上继续动作,很快又将另一块“废料”给解了出来。
同样,一个比鸡蛋大一点的玻璃种正阳绿的翡翠被她摆在解石台上。
赵金库彻底气疯了,一股急火猛攻上头顶,他只感觉头昏脑胀!
他死死地瞪着那翡翠,想从嘴里往外挤字,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只觉得心脏绞痛得更加厉害!
“咣当——”一声巨响,赵金库翻着白眼,往后仰了过去,脑袋磕在货架子上,“噗——”地一下,血流了满头……
小a将他带走。
孟康良在心里暗惊:“苏老板,这一手……可够狠的!”
听外头那些警员聊天,他现在基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赵金库先打劫了她的毛料,把她惹急眼了,她便去赵金库的铺子里拿一千万跟他打赌!
也就是在那,他认识了苏韵。
现在想想,原来,苏韵在赵金库店里买这两块废料,和那几块全赌毛料,都是为了让他一点点上套……
怪不得,她从赵金库的铺子里出来时,还特意告诉他:“我的铺子在东区b309……”
那时候,他还觉得这姑娘是不是傻,就不怕人报复?
现在想想,她那时候是生怕他不跟着来吧?
呵呵,后来,她在铺子里解了一块老油青和一块黄阳绿,直接把赵金库给气疯了!
那时候,她就断定,赵金库一定会找人劫她的仓库!
所以……警探们一早就做好了周密的部署。
孟康良觉得有意思的是,赵金库都被捕了,她都没打算放过他。
赵金库也是个倒霉催的,都让人拷起来了,还得亲眼看着自己切毁了的废料,切出最高水种的正阳绿……这简直不能说是雪上加霜,简直就是心灵上的最残暴的摧残!
更有意思的是,这么绝妙的计策,竟然是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想到的!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他不信。
此时此刻,孟康良见识了苏韵的手段,见识了她辨别翡翠的眼力,不禁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苏老板,”孟康良客气地笑道:“这两块翡翠……你是?”
苏韵手一抬,指向两块翡翠,“一千万,你拿走。”
“啊?这怎么好意思?”这两块翡翠,最少得值1500万!那还是……未经雕琢的情况下!
苏韵突然笑起来,将翡翠装到了两个盒子里,轻轻抬了下眼睫,看向孟康良说:“孟老板……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自己珍藏了。”
“别别别别……我嘴贱!”作势就要抽自己嘴巴,赶紧走上去,把两个盒子给抢了过来,转头朝助理喊了一声:“赶紧打款!”
顺利地转完帐之后,孟康良感慨地说:“苏老板,你给我这么大个便宜,孟某一定不会白踏你这个人情!咱们……来日方长——”
“好!以后小店的生意,就要多多仰仗孟老板了!”
“好说好说……”
孟康良从苏韵的仓库里走出来,虽然天还没亮,他又半宿没睡,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泰!
刘助理一边开车,一边感慨:“老板,这回咱们可赚大了!瑞华楼的王老板,虽然买了两块翡翠,但也绝对没有咱们划算!”
孟康良点头,“他那两块翡翠,根本没有什么赚头……”
“就是!昨天王老板买的,一块是冰糯种的黄阳绿,一块是老油青,虽然总价比我们高,但是,按档次,跟咱们这块……根本就没法比的!咱们这块,可是玻璃种正阳绿!有这两块翡翠坐阵,咱们今年的营业额,肯定能干过瑞华楼。”
孟康良心满意足地点头,他这块翡翠是低价收来的,利润最少最少都有五百万!
而老王买那两块翡翠,加起来利润也就几十万!
这么想着,又觉得这个叫苏韵的小姑娘真心不错……这个朋友,他一定得交下来。赶紧对刘助理说:“这几天,你就帮苏老板,宣传宣传……”
“好嘞——没问题!保证让玉中仙的名号传遍整个宁原省!”
把仓库的门修好,已经是早上六点多。
苏韵又累又困,一个晚上没睡,眼皮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