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马上叫程咬金去通知秦王,自己守在牢房,薛万彻横刀立马挡在秦琼前面。
牢房。
李承宗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恭恭敬敬说道:“太原郡王李承宗见过夏王。”
窦建德当然不认识李承宗是谁,只是轻哼一声也不理睬。
李承宗也不着急,接着说道:“在下前来绝无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替夏王手下数十万将士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窦建德突然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本王面前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李承宗笑道:“区区不才,在下太原郡王李承宗。”
窦建德闻言哈哈大笑,道:“李渊老儿的孙子,那又如何?想让本王投降,别做梦了。”
李承宗连忙摆手,道:“夏王你是死定了,我可没本事救你,不过如果你愿意修书一封让你的所有下属效忠于我,我李承宗拿性命担保,保你妻儿一世安康。”
窦建德明白了,这小子是看中了自己的河北和那数十万兵马。
窦建德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一黄口小儿?”
李承宗道:“我一黄口小儿又有何本事欺骗夏王。再者说,不论你交与不交河北之地,过不了多久都会姓李,现在用来和我做交易你不亏。”
“叫你父亲亲自来,否则免谈。”窦建德不怕死,可是妻儿性命他不得不担心。
李承宗摇摇头道:“夏王啊,夏王。你若与我交易,妻儿性命可保。倘若是与我父亲交易,那你的妻儿可是死定了。”
“为何?”窦建德问道。
“大唐内部,我父亲太子李建成和二叔秦王李世民早已势同水火。现在烽烟遍地大唐四周还有强敌环伺,我父亲与秦王的个人恩怨并不突出,等天下安定了他俩人必有一死。不知道夏王以为如何?”
“死不死我不知道,可是皇帝的位子只有一个。”窦建德道。
“没错,皇帝只能是一个人的。只是,若是你替下属选错了队,站错了地方,你认为他们的下场会好吗?你的妻儿性命还能保全吗?”
“笑话,难道选你就对了?你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窦建德怒道。
李承宗道:“我不骗你,你的下属投降于我自是好处多多。第一,我手下并无将领,他们来了我必当心腹用之。第二,我乃太子长子,若是太子登基我必是水涨船高,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第三,我不会输,这么和你说吧!我从没想过指望我那太子父亲,就算他斗不过李世民,我也有办法打败李世民。”
窦建德心想,好狂妄的小子。
“你凭什么打败李世民?”窦建德笑着问道。
李承宗从袖子里拿出一药丸,扔给窦建德。
“这颗药丸见血封喉,你若想留个全尸便在我走后吃了它。至于我凭什么打败李世民你不用管,我有我的办法。如今天,李世民不准任何人踏进牢房,我不还是进来了?你若答应便立刻修书,若不答应我立马就走,就不和你一起赏月了!”
李承宗当热希望窦建德答应,可他知道时间不多,再废话李世民就要闯进来了。
窦建德手里握着那颗药丸,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终于从嘴里蹦出一句话,道:“拿纸笔来。”
李世民被人叫起,连忙询问发生何事。
程咬金说李承宗闯进牢房,不知道正和窦建德说些什么。
李世明大怒,道:“你和秦琼在干什么?不是跟你们说了不准一个人进去?”
程咬金道:“李承宗说他是奉了太子命令,还问我们秦王和太子到底谁大!”
“什么?”李世民一愣,然后怒气冲冲的赶往牢房。
此时,秦琼和薛万彻正站在那。
李世民直直往里走,看见李承宗正和窦建德在那里吃饭饮酒。
“二叔来了,来一起喝一杯?”李承宗道。
“秦王殿下能来,还真是给足了我面子,今日我们定要不醉不归才是。”窦建德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对一个老朋友劝酒,真诚至极。
李世民要走可又想探探二人虚实,终究是坐了下来。
秦王刚一坐下,酒杯还没举起,李承宗却站起来道:“我实在喝不了了,我先走一步,二叔、夏王你二人喝着。对了,夏王,我父亲交代之事请你务必答应。”
李承宗走了,李世民却没动。
李世民道:“太子有何事,能否请夏王告知?”
虽然知道窦建德不会说,可李世民还是想试试。
窦建德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说道:“秦王若想知道,陪我喝完这坛酒。”
李世民纳闷,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可他却找不出到底哪里不好。
“来喝”窦建德一饮而尽。
李世民还是陪他喝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酒没了。
窦建德道:“秦王,本来李家人中我最看得起的也就是你李世民了,可是今天我却是要改变想法了。”
“李承宗?”李世民问道。
“聪明,聪明。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窦建德道。
“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李世民有些焦急的问道。
窦建德瞥了他一眼,突然凑近他的耳边道:“夏王我先走一步,阴曹地府再会之时,我必将那黄口小儿今日所说之话一字不漏的告知你。”
说罢,只看窦建德翻然倒地,鲜血不断从嘴里冒出。
“李承宗,你真是好样的。”李世民大吼道。
李世民怎么会想不明白,自己又替李承宗背了个大黑锅,窦建德无辜身死的事情肯定是算在了自己头上。
大半夜,秦王帐下一个睡觉的都没有。
今天,先是长孙无忌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