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眸光微暗。
“父王,她如今被欧阳穆利用,又身怀身孕,可见她这些年在东楚吃了多少苦。这些,都是我门造成的,如果可以,父王,解决了眼前之事之后,可否将王位重新交还给她?”
云傲侧头,看着云澈,“你已经决定了?”
“要知道,即便父王没有夺走王兄的江山,你也是未来的湘王,你确定,要将自己的王位,让给一个女人?这就算你愿意,百官,也未必愿意呀。”
“我已经想过,前有武则天,并非没有史鉴,而且,瑶儿心思细腻,学富五车,又懂得宽恕,将来必定会是一个仁君。若她可以,为什么王位要拘泥于男女性别之上呢?”
云傲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父王没有什么意见。”
云澈面露惊喜:“真的吗父王!”
“嗯。”
云澈热情地为云傲倒茶,奉在云傲的面前。
“父王,交还了王位之后,我们便回到我们的故乡。过马上草原的日子,如何?”
“好呀,澈儿所想,正是父王所想。”云傲端过那杯茶水,又提议道:“澈儿,不如,我们以茶代酒,为父王重新恢复神智庆贺一下如何?”
云澈自然愿意,赶忙又倒了一杯,与云傲碰杯。
“澈儿祝贺父王。”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处于高兴中的云澈,并没有注意到,云傲根本就没有碰那杯茶水,而是满目阴险地看着云澈喝下。
云澈刚刚放下茶杯,就觉得不对。
他一瞬间明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傲。
“父王,你……”
云傲大笑一声撕下面皮,面皮之下,是欧阳穆英俊的俊脸。
云澈瞪大了眼睛,“欧阳穆,怎么,怎么是你……”
“云澈王子,别来无恙啊。”
……
为了尽快与宫外保持联系,萧瑶在字条里写道,自己已经找到了龙骨图,要云书他们尽快安排自己出宫。
信放出去,萧瑶忐忑地躺回**上。
虽然昨晚上的只是梦,可是,这也说明了,灵枢是真的可能有问题。
许多时候,灵枢在她的身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在她的监视范围内,着着实不是好事。
虽然她与欧阳尘的多番接触,都对灵枢有所隐瞒,可是这也并不说明,灵枢看不出端倪。
果然,萧瑶刚刚送完信,灵枢就推门而进。
萧瑶警惕地起**。
“秀,你起来啦。我让厨房做了薏米粥,你吃一些吧,可以凝神静气,就不会梦魇了。”
萧瑶接过粥,“以后你进来,记得敲门。”
“是秀,对不起秀,是灵枢越矩了。”
“我让你敲门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最近总觉得这王宫里面不太平,若你贸然进来,我担心我会伤到你。”
“是……”灵枢抬眸,“秀,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呢?”
萧瑶看着灵枢,诚实地摇头:“我觉得,哪里都不对。”
“好了,这粥就放下吧,一会儿凉了我再吃。昨晚没睡好,只觉得困倦,你先去吧。”
“是。”
灵枢走后,萧瑶用云书之前给她的银针仔细试探,结果,粥并没有什么问题。
萧瑶松口气。
难道,是她太敏感了不成?
她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对面,灵枢正跪坐在**铺之上,面色阴沉地看着萧瑶。
“秀,你终究,还是不信我的。”
“为什么不信我,我曾经待你那么好。”
甚至,看到她和欧阳尘在郑妃旧处秘密相会,也没有告诉给欧阳穆。
“为什么……”
“唔唔唔……”
一旁,一月被绑在角落的柱子上,拼命挣扎着。她的声音叨扰到了她的伤痛,灵枢转头,恶狠狠地训斥:“闭嘴!事成之前,你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欧阳穆看了灵枢递来的纸条,紧紧地捏在手里。
“呵呵,他果然是为了龙骨图。”
在猎场上失踪,而后功力大增,种种的一切,都说明,欧阳尘只是在故意敷衍自己,他最终的目的,是想靠着玉龙的力量得到天下。
转身,他看着萧瑶的身影,眸光暗沉。
“而你,竟帮着他一同欺骗我!”
……
云书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姜泗将剑架在楚衍的脖子上。
“连公子你都保护不了,你还能有什么用q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我也没想到,公子会这样……”
“哼哼,你也没想到?等你想到的时候,公子早就没命了!”
“我与公子兵分两路,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姜泗看向云书:“云太医,你倒是说说呀,公子到底怎么弄成这样了,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云书烦躁地摆摆手。
“你先把剑放下,现在你这般也是无济于事。”
“我……”
姜泗愤恨地放下剑,大声问道:“云书,你到底有没有本事,若你没有,我们就把公子带回去,让其他太医诊治!”
楚衍也有些生气:“姜泗,你别胡闹了好不好。来追杀我们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湘国之人。若是的话,那么,我们离开等同于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呀……”
“报告!”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来禀。
云书急忙走出去,接了信件。
他紧锁的眉头,顿时松了下来。
“好,太好了!”云书转身对大家说:“萧瑶在宫中传来讯息,说她已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