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急不慢地在路上前行,间或宿住沿途的客店,陈小娇被某青春期的变态为所欲为了三四天,才终于看见雁门郡三个大字,差点没激动地落下泪来。
结果还没到城门口,就让人拦了下来。
“车上可是远道而来的陈公子?在下聂家主管,代我家老爷来迎公子入城,公子所乘车马不便,还请公子移驾。”
外面那番颇有些颐指气使的话让看见了逃离魔爪的希望的陈小娇皱起眉头……知道劳资远道而来还这么个态度,看来阿彻说聂律在聂家受迫是真的了。
将再一次蹭上来的脸推开一尺,陈小娇面无表情地对视刘彻。
虽然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刘彻还是读到了“你去解决”的意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抬手捉住推开自己就要离开的手,张嘴在那人指尖上轻吻:“……那哥哥给阿彻什么奖励呢?”
……还想要奖励……都亲了劳资一路了还要不要脸==?
“……随你。”
完整地见识了真正的变态青春期之后,陈小娇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便宜没被占个干净。
……反正卖身契都签了。
得了张不限额支票的刘彻愉悦地在陈小娇唇角偷了份订金,便掀了车帘下去。
外面那聂家的主管说完话就冷笑着抬头,等着看那位为了个男伶就背祖忘宗的少爷请来助力的朋友是个什么货色。
踏出马车的男人笑颜晏晏,只轻轻巧巧地抬眸看过来一眼。
聂家的主管却在那人的视线里蓦然僵滞。
那男人似乎丝毫不觉有异,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地笑着,顺势往前踏了一步:“……聂家,让你来接待?”
男人的语气像笑容一般随意甚至没什么起伏,但回神之后的聂家的主管就从那句话里听出了无尽的嘲讽之意,那男人望过来的那双眼眸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清冷的不加掩饰的烦恶。
聂主管莫名地寒栗了下,不自觉就福了福身,“家主有事未能亲见,请公子见谅。”
周旁聂家的家仆皆是不解——聂家家主不是让他们来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们”一点教训吗?怎么聂管家反而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来了?
“我家公子身体不适便不必讲究了,聂管家在前带路吧。”
刘彻笑得温润且谦和,只是说完之后便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干人转身便要回车上去了。
站在原地的聂管家觉得冷汗都顺着脖子下去了——这个气度凛冽动辄杀伐之意的男子只是个随从?!
“唔,忘了提醒了,”刘彻走了一半顿了顿步子,语带笑意,“我是我家公子的宠侍,聂管家不要误会了。”
车外众人如遭雷劈,车内旁听全过程的陈小娇捂脸……劳资还能不能见人了* ̄皿 ̄*?!
于是事后陈小娇一行人被牵引到了聂家住宅,聂管家跑去跟家主汇报情况的时候,对于这位陈公子的随从的评价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对于面都没露的陈小娇只有四个字的评价——
作风淫-荡。
陈小娇后来从聂律那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都很不好,他觉得自从阿彻青春期到了之后,他就跟“要脸”这两个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_→
陈小娇没有想到,来到聂家的第二天,刘彻便与聂律离开了聂家主宅。
彼时他还未醒,便有人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唤着哥哥,刻意吹拂在耳后的气息微微灼热,带着溺人的挑逗唤醒了他混沌的思维。
陈小娇睁开眼睛,一双漂亮的带些深沉欲意的眼眸露着侵略意味十足的眼神便直落眼底,紧接着便是高挺的鼻梁和色泽温润的唇瓣。
……真好看。
陈小娇迷迷沌沌地想,不愧是我家阿彻。
然后他并不清晰的思维引导着他的视线停留在那殷粉色的带着上挑弧度的唇上。
……会不会是果冻味的?
两人的距离恰好适中,陈小娇稍抬了抬下巴,便在那人怔住的目光里亲在了那人嘴角,停顿一秒之后,他又探出舌尖来尝试似的在那人嘴唇上舔了舔。
刘彻在陈小娇的动作里蓦然僵住,湛黑眼眸里瞳孔轻轻地一缩,须臾之后眼底骤然翻腾起滔天的欲意——
他恨不能拆吃入肚的人此刻就躺在他的身下,毫无抵抗眼神懵懂,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他此刻还能看出些恶作剧之后给自己脱罪似的无辜,衣衫半敞间他甚至能瞥见那白皙的胸膛和粉色的一点。
……吃了他吧……快吃了他……他是你的……你想让别人抢走吗……
心底无数个声音叫嚣着挣扎着,刘彻慢慢俯身下去,唇隔着里衣落在了那人身上,就连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攥上了陈小娇的衣襟。
……快吃了他……他就是你的了……
“哥哥……哥哥……”
刘彻入了魔怔似的反复在那人身体上亲吻啮咬,双手紧紧握上身下那人精瘦的腰,将人固定在不可移动的禁区里。
陈小娇的眼神渐渐清明,身体偶尔传来的刺痛愈发勾回了他的理智,一道儿回来的还有几秒钟之前的记忆。
若不是双手被人一并拘禁,陈小娇很想捂脸——
明知道变态最近正在青春期,他是在作死吗?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趁自己双腿还自由,抬腿把人踹下床——因为耳边那愈发急促的兽一样的喘息让陈小娇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再放任下去,事情发展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只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