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严若星上前,再次用手轻轻地试探着她的温度。
“稍微退了一点,把药吃了就会好受点。”
他扶起虚弱的她,拿着退烧药和水杯递给了席朵朵。
“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她愣愣地问道,看着药发呆竟然忘记接了过来。
“你淋雨回来的,差点晕倒在外面了,别说了,快点把药吃了。”严若星看着她关心地说道。
席朵朵愣愣地接了过那杯暖暖的水,把药片咽了下去。
“妈妈,妈妈知道我回家了吗?”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迫地问道。
“放心吧,我和李妈说过了,说你在我房间里和我讨lùn_gōng课,你等会身体舒服点了再回去吧。”他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仿佛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席朵朵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发酸,就好像吃了一个柠檬那样,酸酸的苦苦的,这种感觉徘徊在心中还是散不开。
被严若文拒绝的事情让她无法接受。
她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可是现实却那么无情。
席朵朵低着头眼眶红红的,脸上依旧是因为发烧还没有退下去的红晕,严若文伸出手缓慢地捧住了她发烫的脸颊。
“好凉。”
席朵朵恍惚地回过神来。
当他稍微发凉的手指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不由地正视着眼前的少年。
“你看你这样,要是让你妈妈看到的话会很担心的哦,如果觉得难过的话就放手,不要为难自己好不好?”
严若星轻声地说着,低垂着长长的睫毛。
他望着她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地像是丝滑的奶油蛋糕,入口即化般的触感。
席朵朵的视线里泛起白色的雾气,掉下了发烫的眼泪。
她是最不愿意让妈妈担心自己的,也不愿意把自己变成这么没用的样子,平时的勇气在被拒绝后都被瓦解地干干净净,听到严若星的这番话她更加难过。
“不是我不想放手,是我放不了手,你说他明明对我那么好,但是为什么最后就变成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她哭着看向严若星。
一想到严若文的时候,酸涩的感觉更加强烈,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严若星眼眸清澈,眼底却出现一抹痛苦的目光。
他捧出席朵朵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无论他怎么在她身边,她看到的人始终是严若文,但是看着她哭得这么难受,他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那个自作多情的人是他才对吧。
“朵朵,别哭了。”
他温柔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
席朵朵抽泣着,看着他安慰着自己只好强忍着把眼泪忍回去,不愿让严若星担心自己。
“再难过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不要再去看他,也不要再去想他,忘记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陪着你忘记他好吗?”
严若星低声说道,他轻轻地抱住床上的席朵朵,安抚地说道。
她靠在他的胸口上,湿湿的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席朵朵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她小手攥着他衬衫的衣角,点了点头。
欧式的房间内。
严若文望着落地窗外的大雨,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始终下个不停,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显得他背影孤寂。
这些年他都一直拒绝着那些爱慕自己的女生,无论那些女生是真的喜欢自己也好,看上自己家境也罢,他都毫不在意。
拒绝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现在的他动摇了。
动摇的不止一分,甚至令他开始怀疑。
从小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就有着一个女生的位置,他始终好好地给她保留着那个位置,等待着她到来的那天。
然而都已经过去了十年这么久,他依旧找不到她。
他望着那落地窗前,视线里仿佛出现了席朵朵那灿烂的笑容,赌气的表情,又或者是今天他拒绝后她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独自离开。
她的出现打破了他本有的宁静。
严若文转过身去,走到了复古的座机面前,他转动了几圈,拨通了电话。
“喂,替我联系那边的院长,明天我要过去一趟。”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这些年他让母亲派人去找了好几趟都没有任何消息,这样的结果让严若文都有些失去了信心,而他也没有告知母亲自己并没有死心,如果这次去还是找不到她的话,也许他真的会放弃。
第二天。
黑色的豪车开在崎岖的山路上,经过一段小路之后,通往了一条平稳的大道,最后在一所孤儿院前停了下来。
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到达这里。
严若文走车上走下。
前方,那所破旧的孤儿院门匾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字,那上面的油漆都快掉光了,轮廓不清地映着阳光福利院这几个字。
只有一排简陋的房子矗立在这乡下的山头下。
严若文脚步定在原地,目光深邃。
院长办公室内。
严若文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他往桌子上扔下了一笔厚厚的钱。
“这是我打算给孤儿院赞助的装修费用,当然我来这里也是希望院长能够帮我一个忙。”
院长是个年近快五十的中年女人,她带着一副眼镜和蔼地看着严若文。
这些年来,就算他们这所孤儿院求助了很多慈善机构以及政府,基本都是没有多少人回应过,就算是给予了回应也是赞助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