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是哪里还不舒服?”
叶诗诗收回神思,勾了勾嘴角道:“无事,只是好久没见到你,颇有些想了。”
幼柳脸色红润起来,站起身去端热茶,一边走一边笑道。
“若是想我了就在冷府多住一段日子,反正你现在也无处可去,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我也想跟你多相处几日。”
叶诗诗慢慢闭上眼睛,很多事情她一睁开眼睛就回避想起,她现在最应该去的就是叶府,但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回去,岂不是气死了父亲吓死了母亲?所以她只能静静的想事情,要不然就留在这里养几日也好。
幼柳端着热茶走到床边,将叶诗诗扶起来,喂她喝了几口水,道。
“你就什么都别多想了,留在这里多住一些日子,养好了身子再回去,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岂不是要吓坏三姨太?”
叶诗诗没有说话,躺在床上看着棚顶,淡淡道。
“你将二少夫人安排去了哪里?”
幼柳站起身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轻声道。
“别瞧着冷府很大,但主子却没有几个,她很安全,你放心吧。”
叶诗诗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想要睡一会儿,好久没有睡个好觉,她着实觉得累了,幼柳见她疲惫的样子,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轻声吩咐道。
“谁都不能打扰七少夫人休息,给她煮的东西先煨着,等她醒了再送进去。”
门外的丫头应了一声,幼柳就走下了台阶,似乎是下了雪,叶诗诗听见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间屋子,比起北冥府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幼柳现在终于过上了好日子,正好。
叶诗诗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睡的昏天暗地的,只觉得脑袋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感觉到头痛,叶诗诗睁开眼睛,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人就要睡傻了,她勉强支撑自己坐起来,才发现身上满是绷布,有些小小的划痕也被缠上了绷布。
她看了看桌子,吃力的下了床,走到桌子边去倒了一杯水,可能是听见屋里的动静,门外的丫头赶紧走了进来,见叶诗诗在自己倒水,赶紧走了过来。
“七少夫人,您怎么能自己下地呢?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便是了。”
叶诗诗喝了一口水,笑了笑,声音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无事,躺的太久,身子也不舒服,不是什么大伤,没什么,你家小姐呢?”
进门的丫头又扶住叶诗诗送回到床上,一边走过去一边恭敬的道。/
“小姐一直在账房,您若是想见她,奴婢去请。”
叶诗诗忽然想起来,幼柳回到冷府,是要继承家业的,就算嫡小姐是女儿,冷府也不得不将这些家产全部交给她,冷府虽然腰缠万贯,却是一个独门独户的人家,没有旁支,更没有家族,冷老爷靠白手起家,做起了事业,年过半百只得两女,长女嫁入北冥府做了二少夫人,嫡女刚刚寻回,准备接管账房的事情。
她想到这,勾着嘴角道:“不必了,别去打扰她。”
丫头点点头又问道:“夫人可是饿了?奴婢去端您的炖品来。”
说到这叶诗诗也觉得腹中空空,便点了点头,丫头走下去之后,另外一些丫头又走了进来,将女人必备的一些衣食用度统统放在桌子上,摆了好长一串,叶诗诗看着她们忙,忽然又了些感慨,人这一生到底是什么命运,谁都说不好,老天自有安排。
叶诗诗又独自将养了一段日子,内伤逐渐好了起来,皮外伤也结痂痊愈了,只是身子底子还是有些虚弱,幼柳吩咐厨房换着花样的给叶诗诗补,补的她现在只要见到补品,就觉得反胃。
幼柳见叶诗诗皱着眉头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道:“小姐真是不会享福,你知道你喝的这一碗参汤要多少银子吗?一碗一千两,你还喝的这样痛苦。”
叶诗诗出自豪门,银子对她来说根本没有过概念,但是这一千两一碗汤,着实让她抽了一口冷气,放下碗来,瞪着眼睛问幼柳。
“一千两一碗?什么煮的?金子?”
幼柳失笑一声,将她手里的碗拿下来,笑道:“是千年老山参,平时都见不到的。”
叶诗诗咧了咧嘴,啧啧两声,没想到她这些天都当药喝的东西竟然是这么稀有的补品,她都没有多少感觉,但是想了想也确实有用,否则她不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在叶府,补了几个月都没有补成这样。
见她发呆,幼柳转身失笑道:“小姐,别想那么多了,对于冷府来说,赚银子就像吃饭那样平常,多花些又有什么关系。”
叶诗诗嗔了她一眼,道:“你万万不可张狂,金钱乃身外之物,你现在还不能得意忘形,你该想想你和阿满的事情了,你有没有问过阿满,他愿不愿意入赘?”
她提到这个,幼柳脸上一红,赶紧看了周围丫头一眼,那几个丫头都是猴精猴精的,见这个架势,立马躬身道。
“厨房里还煨这东西,奴婢先下去了。”
幼柳赶紧道:“快去快去。”
丫头们走了下去,幼柳转身坐在床边,脸红道。
“小姐,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个呢。”
叶诗诗失笑:“有什么不行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
幼柳气的一跺脚,转身道:“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情没忙完,我先去账房了,晚上我派人来接你,今晚腊月二十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