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都是熟悉京城地形的人,很快就选出了一条最近的路,直接开往北冥府,一路上,叶诗诗都在看京城的景色,这些年她忙于北冥府的事情,就连她生活的京城都没有看到全貌,没想到清晨的京城是这样热闹,她竟然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她也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外有人叫她。
“夫人,到了。”
叶诗诗睁开眼睛,发现俊儿已经醒了,拿来毛巾给她擦脸,叶诗诗笑了笑,道。
“俊儿真懂事。”
俊儿贴心的将毛巾拿走,道:“七婶母,你应该让八叔帮您,或许八叔有办法。”
叶诗诗看着他,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八爷今日入府的?为什么又说八爷能帮助我?”
俊儿想了想,道:“我母亲常说,若是一条路走不通,就要换一条路去试探,总会试探出一条可行的道路来,我是偶然听到精卫们在谈论北冥府最近的事情,知道了八叔要回来,而八叔常年不在府里,与七婶母又有很深的感情,现在八叔长大了,肯定会保护七婶母,府里现在只有七叔和八叔,七叔身边肯定有很多眼线,您不能去找七叔,但是八叔,您可以试一试,八叔的为人,您也知道的。”
叶诗诗静静的看着俊儿,忽然道:“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俊儿一愣,收起眼睑,低下头道:“我母亲说,我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都十分像我的父亲。”
叶诗诗仔细想了想,对于四少爷,她根本没有印象,她嫁进来之时没见到四少爷,她又有六年时间不在北冥府里,四少爷是何时死的她都不清楚,连见都没见过。
叶诗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是俊儿的头脑十分的严谨,小小年纪便这样成熟稳重,日后一定可以成大器。
叶诗诗搂住俊儿,下了马车,精卫将马车停在了北冥府对面的拐角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辆马车有什么不同。
叶诗诗牵着俊儿,道:“看来你八叔还没回来。”
俊儿点点头,四处看了看,道:“但是八叔肯定是从大门进府,您看着大门的布景,就知道今儿有喜事。”
叶诗诗摸了摸俊儿的头,这小子实在是很聪明,若是日后能心甘情愿的辅佐无悔和无忧,就好了。
她也就这样想了想,并没有多考虑,毕竟俊儿从小就被当做是北冥府里的爷,若是让他以北冥府孽种的身份再回去辅佐昔日的兄弟,简直是侮辱他,叶诗诗不想这样残忍。
“来了。”
俊儿看着右侧街角,忽然轻声说,叶诗诗收回想法,点点头嗯了一声,给身边的精卫使了个眼色,精卫点点头,飞身上了房顶,按照当初计划的阵型散开。
叶诗诗带着俊儿混入了百姓群中,目光看着从街角慢慢走过来的一队人马。
为首的男子气宇轩昂,眉宇间颇有北冥易的英气,腰身笔直,英气逼人,那一身贵族气度,若非浑然天成,都会显得庸俗,叶诗诗看着坐在马上的八少爷,长大了,他今年也要十几岁了吧。
街上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些人马,对八爷都是议论纷纷,北冥府险些遭受灭顶之灾,如今回府的八爷可成了京城的焦点,北冥府只有一个七爷远远不够的,谁都在议论,年纪轻轻的八爷能否听命于七爷,否则,北冥府又要上演一出精彩的兄弟阋墙。
叶诗诗也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八爷,八爷从小就听北冥易的话,可是谁又能保证,长大成人的八爷对北冥易又会是什么心态?北冥府里的男子都是虎狼之才,只有独立成王,不可塌侧睡人。
俊儿拉着叶诗诗在人群中穿梭,慢慢又走回到了北冥易对面的街角,这里已经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住,百姓们都赶来一睹北冥府新成长起来的八爷的风采。
只听吱嘎一声巨响,北冥府的大门打开了,百姓们纷纷伸着头张望,北冥府太过神秘且庞大,无法不让人想入非非。
叶诗诗皱起眉头,盯着从北冥府大门走出来的人,为首的人一身的贵气,风度傲人,快步走下台阶来,双手扶起单膝跪地的八爷,笑道。
“八弟,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
八爷抬起头来,脸上也是高兴的笑容,意气风发的道。
“七哥,我回来了,你日后便不再是一人了!”
北冥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叶诗诗心头一颤,双手情不自禁的就紧紧攥起来,或许,他该担心的不是八爷,而是北冥易,他会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
曾经的北冥府对待八爷就像是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可是如今时过境迁,过往的伤痛与诺言已经随风而逝,北冥易现在已经掌控了整个北冥府,如今回归的八爷无非就是他的一块心病,叶诗诗心痛的看着北冥易,希望他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忽然,八爷看了看北冥易身后的女眷,笑道:“七嫂呢?好久不见她了,她如何了?”
叶诗诗浑身一紧,俊儿感觉到叶诗诗的手在慢慢攥紧,不禁抬头看向她,发现叶诗诗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两个人,眼神中满是一探究竟的光芒。
只听北冥易道:“她去家庙还未回来,祖母已经来了消息,你七嫂要在家庙住上一段日子才能回来,咱们进去说,别再门口站着了。”
叶诗诗心中冷笑一声,果然,北冥易是被骗了,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没听说北冥易派人出来找人,原来是被家庙的几位太夫人骗了,叶诗诗气的死死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