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阿满咳了一声,笑道:“就是些脏东西,七爷刚刚回来,府里已经准备好了,快去歇着吧。 [
北冥易看着阿满,目光比以前还要淡然的,但是那份淡然中却带着浓浓的不可反驳,阿满只能低下头道。
“是五少夫人,她听说五爷葬身陵园,便悬梁自尽了。”
北冥易沉默了片刻,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道。
“也是个烈女,厚葬了吧。”
阿满没想到北冥易竟然说出这句话来,若是以前的北冥易,定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五爷逼的七爷连连后退,现在竟然放过了五少夫人。
阿满只是道了声是,叶诗诗看着那几个人影已经转过了月门,看着北冥易道。
“我想去看看。”
北冥易转回头看着她,声音放缓,淡然道:“去吧,让一泓跟着你。”
叶诗诗点点头,带着一泓,向那几个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北冥易跟着阿满走进了府里。
叶诗诗着实感觉到了她现在身份地位的不同,曾经是个庶子的媳妇,无人过多的注意她,而现在,不管她走到哪里,都受到下人的尊敬,而且可谓是敬畏。
叶诗诗没有理会这些变化,直接跟着那几个人的脚步,朝后山走过去。
见他们正在挖坑,叶诗诗皱了皱眉头,一泓见了,赶紧吆喝那几个人停手。
那几个人只是粗使小厮,见现在府里的正牌当家主母就站在自己面前,着实吓的手脚发抖,立马扔下锹,跪在地上。
“七少夫人。”
叶诗诗看着地上放着的一副担架,轻声吩咐道。
“掀开。”
一泓赶紧转头看着她:“夫人。”
叶诗诗知道一泓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东西,但是她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
“无事,掀开吧。”
几个小厮只能将白布掀开,露出五少夫人自缢而亡的死状,叶诗诗知道自缢而亡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如今看到五少夫人这副毫无生气,又扭曲的脸,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
“怎么能将五少夫人草草的葬在这里?”
叶诗诗有些不满的问道,几个小厮想了想,赶紧巴结叶诗诗道。
“他们夫妻欺负我们七爷,没有将她扔到后山上去喂狼就好不错了。”
叶诗诗皱起眉头,脸色沉了下来,北冥府的下人还很少见到七少夫人生气,此刻这幅表情是生气了?
一泓看了看她,劝道:“人已经死了,而且他们夫妻是罪有应得,你何必跟这些人置气。”
叶诗诗转回身看着一泓,冷淡的问道:“五少夫人是因为五七之战,输的那个人是五爷,才自缢而亡,若是输的那人是七爷呢?如今我是不是也要被扔到后山上去喂狼?”
“夫人。”
一泓无奈的唤她一声,跪在地上的几个小厮当即听出了七少夫人的意思,当即大声哭喊道。
“七少夫人万万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啊,小人这就去将五少夫人厚葬,厚葬了。”
说罢,抬起担架,急匆匆朝山下跑去,一泓叹口气,对叶诗诗道。
“走吧,你也该歇歇了。”
叶诗诗站在这清冷的后山上,俯瞰整个北冥府的一角,这里可真是恢弘庞大啊,光是一座府邸,就要蔓延成整个小城,到处是北冥府的属地,到处是北冥府的下人,这何尝不是一座小王国?
“看什么?”
一泓走了两步见她没有跟上,转身来问她。叶诗诗眯着眼睛,迎着夕阳,看着偌大的北冥府道。
“这里将会更冷清了。”
看她悲伤,一泓笑了笑,想,毕竟是女人,多愁善感一些是正常的。
他轻笑道:“但最起码清净了,可以像真正的一家人。”
叶诗诗不禁失笑,看了一泓一眼,他什么时候也会安慰人了?跟着一泓走下山去。
刚走到后院二门口,门口站着一排侍女和小厮,恭敬的等着两人。叶诗诗和一泓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给夫人请安。”
众人齐声一叫,吓叶诗诗一跳,站出一步去,问道。
“这是何意?”
从侍女中走出一个人,恭敬的道。
“夫人,幼柳姑姑已经布置好了您的卧房,派我们来接您过去。”
“幼柳……姑姑?我的卧房?”
叶诗诗有些一头雾水,转头看了一泓一眼,一泓失笑一声道。
“我估计府里最近要有喜事了。”
叶诗诗一愣,想了片刻顿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也跟着笑起来,跟着小厮和侍卫朝大院方向走过去。
一路上她都在纳闷,怎么把她是卧房安排在了大院?大院可是当家主母的住处,莫说奶奶还在,就算是奶奶不想回来,现在就住了进来也显得太过招摇。
她问身边的侍女道:“幼柳呢?”
侍女恭敬道:“幼柳姑姑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要给夫人您一个惊喜。”
叶诗诗失笑一声,笑道:“臭丫头,多大的人了,还来这一套。”
叶诗诗走进大院,里面的布置都改了位置,看似幼柳也不想留下曾经的影子,过去的北冥府,实在是让人不堪回首。
她走进卧房,看了一圈,里面的放置都是根据叶诗诗的习惯而布置,果真是幼柳精心布置的,别人可没有这样了解她。
她坐在床上,问侍女道。
“是谁让我住进这里来的?”
侍女低头答道:“夫人您现在可是咱们府里的当家主母,就算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