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柳赶紧拿出手绢帮她擦掉嘴角的血迹,周娉婷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道。
“看来血蛊已经解了,现在就是咱们逃出宋庄的最好时机,咱们几个先走。”
幼柳本能的问一句:“那吉小姐。”
周娉婷紧紧皱着眉头急急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跑出去一个是一个!快!”
周娉婷喊叫着便要扶起叶诗诗,幼柳也堪堪反应过来,两人一起扶起叶诗诗,欲朝门外走过去,经过两人的折腾,叶诗诗似乎有了一些反应,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更是高兴,扶住叶诗诗推开门,门外站着周娉婷的贴身丫头,刚刚周娉婷进门之后,派她守在门口。
丫头现在浑身僵直,看着眼前的一伙人,周娉婷与幼柳也放眼看过去,幼柳喜上眉梢,周娉婷却渐渐沉下了脸色,皱起眉头。
幼柳高兴的道:“吉小姐!您怎么才来!”
吉庆一动不动的看着三人,嘴角勾起笑容,回道。
“现在过来不是刚刚好?”
周娉婷冷声道:“吉庆,你这是何意?”
吉庆的身后跟着四个侍卫,而外面的吵闹声还没有打进来,整个院子就像是被隔绝的角落,外人进不来,她们也出不去。
吉庆冷笑一声,将目光落在叶诗诗的身上,见她已经勉强可以睁开眼睛,道。
“七少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面除了叶诗诗,其余两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周娉婷又问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吉庆没说话,只是看着叶诗诗,等着答案,叶诗诗现在虽然身上毫无力气,但是头脑勉强反应过来,也想明白了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她缓缓咳了一声,虚弱的道。
“无事,你们稍等。”
说罢,挣脱周娉婷与幼柳的扶持,朝吉庆走过去,她双脚用不上力,刚刚迈出一步便要倒下,吉庆身边的丫头立马扶住她,跟着吉庆走到另一边的小屋里去。
门口被四个壮汉拦住,其他人想进都进不去,幼柳急的直搓手,不断的自责道。
“就不该把小姐交给吉小姐,小姐现在毫无力气,万一吉小姐……我家小姐毫无反抗之力啊!”
说到这,幼柳再也忍不住,朝门口冲过去,被四个壮汉拦住,幼柳也顾不上很多,大声叫嚷道。
“你们放我进去!我家小姐可是念果公主,一旦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全家都要掉脑袋!”
屋外幼柳的声音还在吵闹,再加上外面厮打的声音,乱,很乱,就像是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叶诗诗坐在椅子上,虚弱的看着吉庆,只见吉庆给叶诗诗端来一碗药,冷淡的说。
“你的血蛊还差最后一步,喝下这碗药,你才能有力气。”
叶诗诗现在确实是毫无力气,但是吉庆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她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手边黑漆漆的药汁,抬头问道。
“为何刚刚不让周小姐给我喝?”
吉庆笑了笑,坐在叶诗诗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道。
“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不想让她们打扰我们,如果我提前将这个药给了周小姐,恐怕你们现在早就跑出宋庄了。”
叶诗诗看着那碗药,就像看着一条毒蛇,随时能要了她的命,她摇头笑道。
“不必,出了宋庄,自会有人为我解掉全部连心蛊。”
“你是说郑公子吗?”
吉庆就坐在对面,带着笑容直直的看着她,叶诗诗忽然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就像有一股凉风,直冲上头顶,心中七上八下。
“你怎么知道?”叶诗诗目露警惕。
吉庆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见到信封上面的字,叶诗诗顿时胸口一滞,呼吸困难起来,猛烈的咳嗽。
“你,你怎么有我的信?”
吉庆一边微笑一边拆开信,展开来,放在桌子上,上面一排隽秀小字硬生生刺进叶诗诗的双眼,这就是她写给郑白羽的信,为什么会在吉庆手里?李妈,李妈呢?
吉庆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道:“现在郑公子就在外面打斗,你想见他?”
叶诗诗的双手死死的捏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局?为什么她没有提防住?她向来缜密,这一次输在了哪里,到底是哪里?
“你换了我的信,引了郑白羽来?你想杀了他?”叶诗诗心惊肉跳的质问。
吉庆只是看着信纸上面的内容,念道:“如若世上无解连心蛊解药,速去寻七爷,七爷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