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白玉染了杂质?估计跟这个也差不多了。”
叶诗诗知道他说笑,嗔了他一眼,收回手腕,嘟囔道:“没个正经。”
北冥易也不反驳,转身自己穿上了衣服,他们来西北大营可不是来享受的,身边的人越少越好,轻装上阵,总比拖拖拉拉快许多,见他穿衣,叶诗诗看着镜子中的他,似不经意的问。
“今儿谁要来?看你们紧张的那个样子。”
北冥易并没有转身,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你见到便知道了。”
待两人都穿戴好,门外正好来了人请,是北冥钦身边的侍卫,见到这两人仍能保持恭恭敬敬,北冥易也从来不以为杵,他的几万大军就守在城外,北冥钦不是不知道,只消他动那么一动,这一切恐怕都要让他后悔莫及,基于此,北冥易在这里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应,反倒是北冥钦,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两人来到北冥钦的大厅之前,主动伸开双臂让两边的侍卫检查,脸上尽是嘲弄的笑意,北冥钦坐在大厅的桌子边,看着两人闲云野鹤一般自然的姿态,再想到自己提防旁人部下的那些天罗地网,总觉得像是自导自演的一出跳梁小丑闹剧,有了这种想法,再看雪地里阳光下七少爷夫妇那一身的大气,总觉得很是刺眼。
北冥易走进门来,当先坐了下来,叶诗诗自然而然坐在了他身边,两人看向北冥钦,都带着笑容。
北冥易又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眯着眼睛瞅着北冥钦,单手敲击着桌面,痞里痞气的问道。
“有什么事情,今儿就一并说了吧,免得折腾来折腾去,这也不是五哥的风格。”
今儿,从北冥易夫妇进门那一瞬间起北冥钦的气儿就不顺,再看到他一副痞子的模样,更是颇为添堵,独自端起一杯酒,小喝了一口,才缓缓抬起眼睛看向两人,傲然的道。
“七弟还真是为五哥着想,既然七弟这般聪明,怎会不知五哥要什么?如今北冥府只剩你我二人争权夺势,可谓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这么闹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为了北冥府着想,我为长,七弟不觉得也应该做出一些让步吗?”
北冥易只是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等他说完了,忽然笑起来,那笑声却包含了浓重的嘲讽之意,听的北冥钦一阵阵皱眉。
待他笑完,北冥钦忍不住放下声线,沉下脸子:“你笑什么?”
北冥易直视他的眼睛,勾着嘴角说到:“五哥打的好算盘?如今你我平分秋色?如果小弟我没有叶家军,没有城外那八万大军,恐怕五哥这一句平分秋色还真是合情合理,但是如今,五哥用什么筹码来与我谈这些?”
这句话无疑就是在刺激北冥钦,叶诗诗手心攥的死紧,情不自禁朝北冥钦看过去,只见他渐渐眯起了双眼,这一点倒是与北冥易颇有些相似,稍有差异之处也有,北冥易眯起眼睛多数在思考,北冥钦眯起眼睛多数在愤怒。
四周静的出奇,叶诗诗悄无声息的深吸一口气,缓解了心中的压抑,只听北冥钦冷笑一声,看着北冥易沉声道。
“只凭你城外的八万大军,就想着置你的五哥于死地?小七,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些,如今你已经倾巢而出,北冥府正是后方空虚之时,你此刻何不想想如何自救?”
叶诗诗心中咯噔一下,此刻的任何人的表情都可以出卖其心底的意图,北冥钦此刻的表情如此笃定与自信,不能不信他说的话,忽然感觉手边一动,她稍稍低下眉眼去瞧,正看到桌布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勒紧,险些拽下一桌子的菜肴,儿那只手正是北冥易的手掌,此刻已经露出青筋,爆发出怒火。
叶诗诗终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北冥易或许真的是倾巢而出,并没有想到北冥钦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一个回马枪。
也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北冥易的手上已经松了劲,清冷的目视北冥钦,勾着嘴角道。
“五哥就这般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叶诗诗不知道北冥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只是看着北冥钦,她心中一直秉承着一个想法,北冥府的几位爷都不是善茬,说出的话她有些听不懂也十分的正常。
只见北冥钦缓缓放下笑容,脸上的表情紧绷起来,瞅着北冥易,像是能将他活活生吞,又看了一眼叶诗诗,就单单那一眼,叶诗诗就看出了恨意,很深很深的恨意。
北冥钦虽然愤然,却不见激动,这让叶诗诗很是佩服,他低沉的道。
“是我非要置七弟于死地?七弟杀害我第一个孩儿之时,可想过留他一条性命?”
叶诗诗浑身一抖,冷不防的就抽了一口冷气,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的印象里,北冥易因为指认四夫人,确实导致了五少夫人腹中的孩子难产而死,可是这件事明明就是意外,为什么北冥钦会在这个当口拿出来说事?
看到叶诗诗的反应,北冥钦像是颇为善良,好心帮叶诗诗解开谜团一般,瞅着叶诗诗,意犹未尽的道。
“难道七弟妹不知晓这件事?我那七弟如此宠爱你,难道他连这件事都没有对你说过?”
叶诗诗有些激动,这可是杀人偿命的栽赃!
她紧紧握着拳,看着北冥钦道:“那只是意外,五哥何必耿耿于怀?要是算起账来,五少夫人算计七少爷,险些令七爷命丧黄泉,为何不见五爷追究一二?难道说五少夫人腹中的孩儿是五爷的亲人,七少爷就不是了?本是同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