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
太后反问,单手支着脑袋,一脸的懊恼,今天晚上的事,她本来是想敲打敲打皇后的,别不把她当回事,至于让挽星进宫,她还真没想过,因为皇上不是她做得了主的。
只是一想到皇后从头到尾就没当回事,太后的心里一口气便出不了。
“娘娘?”
“好了,哀家有数,皇上未必听哀家的,楹嬷嬷,你说哀家守了这么多年,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西家光宗耀祖吗?你说现在因为一个女人,皇上连后宫的妃嫔都不纳,再一个西家的人也没法进宫,那么哀家努力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太后气恨恨的一捶身边的案几,满脸的阴骜。
她是小瞧了姬海菱的,当初看她进宫,本以为,她至少会顾忌她的脸面,顾忌西家的人。
“娘娘?别想那么多了?”
楹嬷嬷也很头疼,她侍奉了太后多年,知道太后一心想让西家出人头地,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了眼前的状况,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重用西家的人,也许太后娘娘就不会如此生气了,偏偏他们根本不重用西家的人,所以太后才会生气,才会不顾颜面。
“嗯。”
太后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轻敲,有一下,没一下的很有节奏。
清乾宫里。
海菱也十分的恼火,虽然太后没说什么,但是那些命妇都是人尖子,太后拉着那舒挽星,一口一声心尖上的人,别人会怎么想,有眼睛的一看便知道她们婆媳之间有矛盾啊,这能不让人郁闷吗?
“娘娘,早点休息吧。”
侍梅走过来请示海菱,海菱实在睡不着觉,在寝宫里踱来踱去的,最后唇角勾出冷笑。
“梅儿,我心里烦得很,不如我们去找乐子。”
“娘娘是想?”
“既然太后老人家送了我一个礼,我是不是该还一个礼给西家呢?”
海菱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开口,她一说话,侍梅便知道她想干什么?
“娘娘是想劫西府?”
西家虽然不是北鲁第一家,不过府里想必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她们何不去闹他们一闹,好弥补弥补今天晚上的气恼,要不然她胸口的这份蚀气实在出不来,她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太后便把所有的帐都算到她的头上了,她若再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她了。
暗夜,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二婢,又调了无影楼的十个人前往西府去搬东西了。
清乾宫里,夜凌枫一回来,便看到诺大的寝宫内,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诧异,唤了抚月进来,才知道海菱出宫去了。
他只略想一下,便知道她出宫去做什么了?不由得摇头,看来母后是惹到她了,所以她去西府找碴子了,赶紧领着几个手下前往西府而去。
西府此时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诺大的府邸中,没有一点的动静,只除了偶尔响起一两句话。
“好了,捡值钱的搬吧,不值钱的不要。”
这分明是海菱的声音,正指挥着侍梅和侍兰还有无影楼的手下搬西府里值钱的东西呢?
夜凌枫出现后,她只挑了一下眉,似毫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搬得更欢了,眼里隐有挑畔的意味,夜凌枫知道她还在生气呢,也只好由着她,等到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一众人从西府内撤退出去。
侍梅命人把西府里拉出来的东西收好,便跟着主子一路回清乾宫去了/。
寝宫内。
夜凌枫斜靠在榻上,见海菱的脸色依旧不好,关心的开口:“怎么了,还生气吗?明儿个朕就下了旨意让她回去。”
“别,你一下,人家更当我是个善妒的,太后还什么话都没说,我便闹着让你下旨了,指不定什么样的脏水污水都往我身上泼,其实那舒挽星怎么样,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实在是今儿个母后说的话太恼人了。/”
海菱赶紧阻止夜凌枫的动作,那什么舒挽星她还不放在眼里,重点是太后的话,实在让人喜不起来,一口一声她的心尖儿,一口一声喜欢她,那把她这个儿媳放在什么地方了,再一个,她如此这般做,不就是想让她明白,她头上还有一个她呢?如果她不顺着她的意,就没自已的好日子过吗?
难道她怕她不成,她还就和她斗斗法了,自古婆媳天生是天敌,所以想躲是躲不开的。、
她不找事,但事找上她,她也不躲着。
“好了,别气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夜凌枫伸手抱海菱上床休息,不让她再想这不好的事情,唇角一勾,便狠狠的吻了下去,让海菱无暇去想,寝宫内很快火热起来,那仅剩的一些恼怒,早烟消云散了。
半夜,天还没有十分的亮,小禄子心急火燎的在殿外叫起来:“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这声音在暗夜中一响,突兀而急切,寝宫内的两个人全都醒了过来,不但是夜凌枫,就是海菱也一惊而醒,手脚俐落的穿衣下床,。两个人走出了寝宫,偏殿外,小禄子正跪着,一看到主子起来,赶紧的呈上急信。
夜凌枫伸手一接信,便阅了起来,很快脸色难看起来。
海菱也不安起来,一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信看了起来,这一看,她的脸色比夜凌枫还难看,身子竟然摇晃了起来。
原来是爹爹姬琮押了二十万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