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某个令别人害怕的人正一脸闲情逸致的晒着太阳,散着步,漫不经心若有所思。
琉月宫的后花园里,海菱已散了两圈子步,没事多散步,对一个孕妇来说是好的。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昨儿晚上从瑾兰太妃嘴里听到的话,太后之前便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这倒也罢了,很多年前,宫中传闻太后怀的不是皇室的血脉,不会夜不是皇上的儿子吧,如此一想,先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说夜不是皇上的孩子,他又是谁的孩子,呸,呸,是自已想多了,海菱一脸的变幻莫测,身后的侍兰奇怪的开口。
“皇后娘娘想什么呢?”
“喔,没什么?”
海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想到今日没看到明珠,便关心的询问侍兰:“明珠公主忙什么呢?”
“公主在绣手帕,似乎是绣给姬将军的礼物。”
侍兰这是自已猜测的,因为她在帕子的角上发现了一个姬子。
海菱抿唇笑了起来,然后往回走,心中又动起了念头,不如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吧,虽然心里不喜太后,原来从以前太后便是个有心计的女人,难怪如此会算计。
不过她还真想好好与她谈一谈,太后心中究竟如何想的,她究竟为什么就是不满意她和夜啊。
“去慈安宫。”
海菱吩咐下去,侍兰立刻命人去准备软轿,自已扶着海菱,一路出了琉月宫,宫门前便有人准备了软轿,侍兰扶着海菱上了软轿,领着几个宫女尾随其后,一路往慈安宫而去。
慈安宫内的气氛十分的低压,太后的心情不好,宫中各处的宫女太监怎敢表现出开心。
太监进去禀报,皇后娘娘过来请安,太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直觉便想大骂,让皇后滚回去,不过最后总算忍不住了,脸色依旧不好看。
“传。”
海菱进来的时候,太后的脸色并没有和缓,依旧冷着一张脸,双瞳幽暗的望着走进大殿来的女子,眉眼如画,风华逼人,那雍拥华贵,优雅大方,倒是很有些母仪天下的风范,只是她的这一切是谁给她的,是皇上,她的儿子,可是到头来,皇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完全的不理会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叫人恼恨。
太后想着,一直没有开口,海菱走进来,淡然自若的行礼。
“菱儿见过母后。”
“起来吧,”太后挥了挥手,然后缓缓的开口:“皇后来慈安宫做什么?”
海菱望了一眼身后的几名婢女,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太后见海菱这个动作,便知道皇后有话要单独与她说,便挥手让大殿内的人全都退出去,最后只剩下她和海菱两个人。
海菱望了望太后,然后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母后,菱儿今日来慈安宫,便是想和母后好好的谈一谈心,菱儿知道母后对菱儿成见颇深,菱儿实在想不明白,究竟菱儿曾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使得母后如此不待见菱儿呢?”
她实在是太好奇,所以才会来问个明白,为何太后一直不待见她,虽然最初没有为难她,但那样的日子很短暂,然后她便表现了对她的不喜。
太后听了海菱的话,眯眼,一刻钟后,才开口。
“身为一个皇帝的母亲,你那惊骇世俗的思想是哀家所不能认同的,凭什么哀家最出色的儿子,一国的皇帝只能娶一个女人,这是哪一国的理论。”
太后说完,海菱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太后便不喜她,枉她最开始还以为太后是喜欢她的,十分的高兴,看来她终究是天真了。
太后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往下说,既然这姬海菱跑来问她,她又何防告诉她,就算她跑到皇上那儿去哭诉,她也不怕她。
“再来,皇上是哀家生的,哀家养了他二十多年,可是到头来,他却和你连成一条心,你说什么他都同意,而哀家说的话,他视若未闻,这对哀家来说是一个耻辱,如若想到他今日这般模样,你说哀家还会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培养他吗?培养他就是为了让他宠你,而不听哀家的话吗?现在你也怀了孕,也会成为母亲,哀家不知道,如若今日你成了哀家的位置,会如何想?”
太后说到最后心中涌起浓浓的哀伤,声音都哽咽了,皇上做的事让她伤透了心,现在她对皇上已没有什么期望了。
“做为儿媳,你又做了什么呢?不劝着皇上些,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哀家,哀家今日敢说出这些,就不怕你告诉皇上,哀家已经不再指望他了。”
太后眼中陡的浮起冷寒的光芒,盯着海菱,告诉海菱,她不怕她告状。
海菱没想到太后心中的怨气已如此的深了,原来只想着她是恼恨她,但现在看来,太后似乎连夜都恼恨上了,为什么这样啊,海菱的脸色忽明忽暗,脑海里快速的想着,究竟他们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啊,难道仅仅是因为皇上没有给西家人安排一个位置吗?
海菱的脑海中忽地便通了一层理,为什么太后会恼恨她,恼恨夜。
原来是因为他们没有听太后的话,她自认为自已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把夜扶养成人,夜就该什么事都听她的,而她儿媳也该如此,凡事都要听她的,她觉得那样才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付出了很多,就该被高高的尊重起来,这北鲁的江山是她的,她是母仪天下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