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刚才消灭了一个怨灵,吓得对方把其余的五个怨灵都收回了,解了我们的围,心里十分得意,抱着我的胳臂撒娇卖萌。嘟着小嘴要我亲他。
他这么小,自然不认识墓碑上的字,如果他知道这竟然是自己老爹的墓,会不会反而感觉到高兴。我们的身份终于一样了呢?
在小鬼的脸上亲了一下,我示意他回到玻璃瓶里,小家伙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听话地回去了。
三搞和郑东方的脸色都很不自然,也许他们也没有想到。今天会看到这个墓碑。
“这个……也许这个墓碑只是唬人的,左龙你记得吗,上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不是见到那个锁命棺吗,里面放着你的衣服,也许是谁好事写了这么个墓碑立在这里,并不代表什么。”
三搞声音极轻,我相信就连他自己,也不会被这番说辞说服。
我冷哼一声。对郑东方说道:“墓碑上面的这几个字,出自谁的手,你应该比我清楚。”
蝶衣曾给我写过一封信,让我不要再追查上自己的身世,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这墓碑上的字正是她的字迹。
郑东方发了一会呆,最后点头承认:“是的,这字和蝶衣的字很像。”
我注意到,他只是说字和蝶衣的很像,并没有确定这就是蝶衣的字迹,可是我也没有时间和他去纠结这些。池庄贞血。
三个月前,从临汐回来以后,大家都分开了,我虽然一直没问,但是我却知道在我和妈妈吃饭的那十几分钟里,三搞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现在看他和郑东方的表情。难道和我有关?
当时离开的时候,小辣椒让我给她打电话,这三个月里,我们虽然也通了几次电话,但是从来也没有见过面。
如果是以前的我,三个月前就一定会抓住他们刨根问底,可是吞了那颗心脏以后,特别是那天早晨在餐厅里看到小鬼从妈妈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吃里面的药丸,我当时的心情大变,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忍着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我竟然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墓碑,积攒在胸中的火气,终于暴发出来。
从郑东方手里一把夺过了阿鼻刀,我狠狠地往地上挖下去。
郑东方此时已是疲惫不堪,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我。三搞自己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只好看着我像不要命一样挖掘着地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的红灯笼落了下来,一身红衣的蝶衣站在郑东方的身边,冷冷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没有看她,依旧埋头挖着。
“蝶衣……”
郑东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似乎想要让蝶衣阻止我。
“不用管他,让他挖吧,这事他早晚要知道的。”
蝶衣冷冷地说道。
随着红灯笼和蝶衣的到来,我们周围景象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看到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当时发现索命棺的地方。
那具棺材再一次被挖了出来,还是被唐元明改过的样子,只是经过了三四个月,棺材却像在地下埋了百年一样,腐朽不堪。
打开棺盖,我发现里面还是放着我的那套衣服,只是衣服已经快烂成了泥,并没有看到尸体。
难道真的像三搞说的那样,这个棺材只是别人好事写的,可是为什么上面的字迹和蝶衣的这么像?
蝶衣似乎松了一口气,轻声叹道:“这个棺材本来是索命棺,被唐元明改了以后,却成了续命棺。如果不是它的作用,你只凭那件皇马褂,也不可能安然度过那些危机。”
这还是蝶衣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的话,她的声音落在我的耳中,如闻仙乐,我很想要揭开她的面纱,看一看在那下面到底是怎样一副面孔,可是蝶衣却转身提着红灯笼离开了。
郑东方跟在蝶衣的后面追了上去,我知道他一直深爱着她。
三搞完全没有了刚才紧张的样子,笑嘻嘻地拍着我的肩膀道:“想不到当时唐元明这个家伙竟然还给你弄了个续命棺,我都有些想他了,不如再把他叫来,我们聚一聚?”
三搞和蝶衣的反应,我都看在了眼里,可是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左龙了。
以前的左龙,看到什么不解的事就要说出来,现在的我却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事。
这一切,就是在吞下那个心脏以后,似乎那颗心脏让我多了一个心眼。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打电话问我妈,她到底是不是鬼。可是现在,三个月过去了,我爸妈还在欧洲旅游,我从来也没有问过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支撑他们在欧洲的花销。
大家都有心事,既然对方不想说,那就不要多问好了。
郑东方回来,我们又把棺材埋了回去,相互搀扶着向大路上走去。
小鬼又跑了出来,竟然开口叫三搞“爷爷”,乐得这个猥琐老道笑得合不拢嘴,我在小鬼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命令他叫三搞大叔。
走到学校旁边的大道上,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似乎在等客。
我们招了招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我抱着小鬼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司机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我说道:“好久不见。”
我靠你奶奶的,真的是好久不见,我都快想死你了!
一拳捣了过去,胡程前的身子“砰”地一声撞到了车窗上,车窗玻璃立刻粉碎。
三搞怒声骂道:“我草你妈胡程前,要不是老子现在受伤在身,非扇你几巴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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