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很不错,一点都不远。”
“我是说我们俩隔得太远!芬兰和冰岛明明离得很近!”
挪威分会主席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隆梅尔身旁,并煞有介事的抬头对冰岛那位说:“不好意思,若论远近,我和隆梅尔才是邻居。”不等冰岛分会主席再说什么,挪威分会主席笑道,“瑞典的那位美女一直往这里张望,你不去吗?”
冰岛分会主席在心里迅速衡量了下冷着脸的隆梅尔与可心美女之间的差异,最后迈步移向了美女。
摆脱了聒噪跟屁虫的斯图鲁松主席的好心情没能维持住一分钟,当他看见带着得体笑容从容不迫的走上主席台的拉卡里尼前部长时,伸手把口袋里的烟斗摸了出来。
“需要我提醒你这里不能抽烟吗?”挪威分会主席笑盈盈的说。
“我只是叼着,没抽。”眼睛一转看到身边这女人巫师袍下的裙子,挑了下眉。“年纪也不小了,膝盖那段不冷吗?”
挪威分会主席横了他一眼,年纪和膝盖冷暖有关系吗?
“我儿子说这条裙子很适合我。”
隆梅尔耸耸肩,“年轻人。”
“和你约会的那些年轻人的裙子好像比我这条还短。”
隆梅尔不吭声了。
二十分钟以后,本年度轮值主席国意大利的拉卡里尼前部长宣布听审会正式开始。
由西班牙魔法部、法国魔法部、比利时魔法部、荷兰魔法部以及国际警察部队组成的审问团分别站立在问询席的两侧,西班牙或法国魔法部找来的一个又一个能够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证人在审问席上你方唱罢我登场。
明眼人都能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与西班牙魔法部的咄咄逼人,法国魔法部早已没了初露面的盛气凌人,开始出现颓势。
当代表了整个案子最.布朗坐上孤立无援的问询席后,法国魔法部的代表在如山的铁证面前面色如土,那些捍卫迪吕波尊严的说辞仿佛单薄得不堪一击,西班牙魔法部的代表露出胜利的笑容。
一直坐山观虎斗的比利时魔法部与荷兰魔法部从头到尾只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便开始装聋作哑,似乎打定主意不帮助任何一方。
“主席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询问布朗先生。”国际警察部队的代表举起手。
听审席上的隆梅尔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拉卡里尼前部长看了眼海姆达尔,“我记得您是国际威森加摩的见习审判员。”
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感谢iw的栽培,感谢国际警察部队的信任。”
隆梅尔的嘴角无比舒畅地高高扬起。
拉卡里尼前部长的下文被堵在了嘴边,,“……国际警察部队的代表。”
海姆达尔一欠身,“谢谢主席先生。”
“布朗先生,迪吕波先生是否脾气不太好?”
“导师的脾气有点暴躁。”
“所以他不怎么和病人交流,我听说他连查房都不去。”
“对。”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听上去有点不负责任。”
布朗没有接话,愤慨在脸上一晃而过,好像是有那么点同意的意思。
“那么那些病人怎么办?连治疗师的面都见不着?难道不担心自己的病情?治疗的进展?”
“我会代替导师与那些病人接触。”
“换句话说他们认识你但不认识迪吕波先生。”
“他们知道自己的主治疗师是导师,不能算不认识。”
“但认脸的话可能不认识是哪个吧?”
布朗又不说话了。
“刚才西班牙魔法部代表出示的那份资料太让人震惊了,西普里安的病人满意度调查,迪吕波先生只得了可怜的11票,这和他治愈的病人总数相比反差太强烈了。我相信在场所有的巫师都这么认为,是不是,先生们女士们?”海姆达尔说着环视一圈,听审席上好些位巫师禁不住跟着点头。
西班牙魔法部代表大概以为海姆达尔暗示他适才的举动小题大做,或者更进一步暗示他们出示的资料造假,于是大声道,“卡雷尔.迪吕波是不是一个拥有真材实料的治疗师还要另说,他的成就是建立在可耻的掠夺他人成果的基础之上的。我可以在这里对列祖列宗发誓,西班牙魔法部带来的资料没有一丝作假的成分,它们全都有依据有来源,能够追溯到每一个证人。”
“您的资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海姆达尔一脸好奇的问。
“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证人,都是什么人?”
西班牙魔法部代表不耐烦的说:“我刚才说得很清楚,它们出自西普里安巫师医院的病人,这些人都是迪吕波的治疗对象。你可以拿去看,几乎没有一句好话,一名受人景仰的治疗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吗?”说着朝法国魔法部代表投去轻蔑的一瞥,后者脸色难看的别开眼。
海姆达尔拒绝了观看资料的提议,“巧了。”他说。“我手边也有一份收集来的调查资料,同样也是出自病人之口,里面还有一部分是治疗师的口供,他们都是当年与卡雷尔.迪吕波并肩作战的治疗师。这些治疗师和病人的名字同样能够追溯。与您的那份口供截然相反,我这里的可都是好话。”
西班牙魔法部的代表大吃一惊,法国魔法部代表灰败的脸色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份递交给主席台的调查。
拉卡里尼前部长接过调查,翻开,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