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和莫淙烁被挑战了。
两个人分别在自己学院里结束一节课时,被两个不同的人同时挑战了。
沈灼的反应是:“打就打呗,又不是没打过,还这么正式下战书?你不要紧吧?要不先吃点药?”
莫淙烁的反应是:“为什么?我得罪你了吗?”
站在沈灼面前的范岭说:“当然要正式,这次不是我跟你单挑,还要加上我们各自的向导以及精神体,四对四。”
站在莫淙烁面前的许聚骄说:“某种意义上,也算得罪吧。在你们绑定之前,除了已很少回校的前辈之外,我和我的丈夫是全校契合度最高的,百分之九十。我们很想见识一下百分之十的差距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
一对爱人的契合度可以由仪器测量,以具体的数字来衡量二人从身体到精神可能还包括灵魂的匹配度,但百分百契合是例外,因为使用仪器测量时,百分百契合绑定的二人被判断为了同一个人,而一个人在针对两人匹配情况的仪器中是显示不出数据的。
就像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按在了同一个仪器的两个测量盘上,仪器可不会告诉你你的左右手匹配度有多少,它只会一直提示:请另一人也将手放在测量盘上,本仪器必须双人使用。
换言之,百分百契合的一对,根本就测不出来他们的契合数值到底是多少,科技仪器测不了,魔法方案也同样没有可行的。只能按照逻辑推测:既然都算作一个人了,那当然就完美契合、数值上肯定百分之百了呗。
沈灼和莫淙烁碰头交换情况后,沈灼说:“好像是有听说过范岭嫉妒我绑定了一个高契合度向导,但我一直以为那是谣言,毕竟他一个已绑定哨兵,怎么可能还会去关心别人的绑定向导呢?贵族再没节操,那也就是不绑定,绑定后再选择解绑的也不算多吧?说起来九十的契合度真的能解绑吗?”
“就算能也很困难吧,而且会选择这么做的人极少,以前在伯爵府时听说过有人不小心绑定了,然后哭着喊着要解绑,那还没几个高契合度的呢,别说九十了,六十以上的都少,就那嚷着解绑的大部分最终都还会不了了之将就忍了。”莫淙烁先回应了沈灼偏题的好奇心,然后才说,“我倒是今天才头一次知道许聚骄对我有敌意,或者说是有较劲的心思。之前都不能算认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还是托魔法学院人少的福才知道的。
莫淙烁入校时,许聚骄就已经是三年级了——现在依然是——虽然同属初级,但年级与年级之间还是有隔膜,更别说莫淙烁那爆表的课程数量还有为了尽快不拖沈灼后腿而进行的额外训练,他根本没多少时间去扩展交际,也就是同年级同系混点脸熟便差不多了,如果稍微还能空余点时间,那用来调戏调戏小萝莉也不错,学姐就免了,不是他的爱好。
“我们的劣势是,第一,他们俩都是三年级,而且是入sān_jí多年。”沈灼说,“第二,他们认识的时间是我们的很多倍,配合起来大概会比我们更熟练。而我们的优势是,第一,我们的思绪沟通比他们的更流畅,理论上说;第二,他们的精神体是食草动物,两只都是。”
“但是体型都不小。”莫淙烁插嘴,“幻坎能被它们任何一个一蹄子踩死。”
[我能挠瞎它们。]幻坎不满。
“乖,你的功用不在那。”沈灼摸摸小猫头,然后挨了一爪子。
“奶猫爪是挺利的。”沈灼把渗出血珠的手伸到莫淙烁面前,让奶猫主人负责。
[我只是长得小,不是奶猫,我早就成年了。]幻坎将挠过人的爪子在大黑皮毛上蹭蹭。
“知道啊,你的成长度跟烁烁一样,我当然知道烁烁早就成年了,在第一次被我吃干抹尽的那天就已经成年多时了,不然我哪里能下口?”沈灼回味状。
托着他的伤手的莫淙烁顿了顿,将他的已被治愈的手包成了一颗水球。
“……”沈灼收回手在自己眼前晃晃,再在身侧甩甩,手上包裹的水也晃荡来晃荡去,还能被甩出一条弧度优美的拉面,但手一停下水就会很快归位,掉不下地又甩不断线。沈灼用安全的左手去抹右手上的水,结果左手分去了一半水,两只手都被裹得圆圆润润。
沈灼对着两只手呆愣了一会儿,然后用雷元素把水驱逐了。
“都是恶作剧似的玩意,”莫淙烁也看着沈灼的手,“最近灵感特别多,要不是实用性太差,我都要以为我的水系有了质的突破。但仔细想想,大概只是脑洞太大而已。”
“不好说,”沈灼评价,“这种小花巧,确实可能华而不实,但是有些情况又能起到奇效,关键还是如何用。我们很久没去死地了,需要实际检验一下。”
“首先,我们得去请假。”莫淙烁说。
排课排的,一整个学年没有周末,简直惨无人道。
“你们可以等节日时去。马上就是统一日了不是吗?”对于莫淙烁的请假申请,司寇驳回。
本校请假的难度也太高了吧?莫淙烁突然有了与乐觉同悲的感觉。
“可是统一日只有三天假期。”莫淙烁挣扎。
“你们就是去暖暖手,还想练出什么来?你们直接冲到中圈与内圈的交界,伤到不影响活动的底线程度后就撤退,一天就够了。”
莫淙烁琢磨这是不是反话。
“不是,”司寇说,“对你说反话,我怕你蠢得照做,然后我就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