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她去。”吴名把门一关,赏了严琛一个闭门羹。
屋内,银角已经被惊呆了,见吴名关门回来,不由惊呼,“夫人,您好厉害!”
金角却是一脸紧张地进言道:“夫人,虽说这婢子失礼在先,但您就这么将她打了出去,恐怕会惹郡守不快呢。”
他快不快关我屁事!
吴名翻了个白眼,嘴上则道:“别人都欺负到眼前了,你还让我忍着?别管我是男是女,既然嫁进这家做夫人,那我就是这家的主人!谁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一辈子都痛快不起来!你们两个也给我记住了,吃啥别吃亏,你们俩是我的脸面,谁敢欺负你们,你们必须当场就给我欺负回去!”
“那……那要是……欺不过呢?”银角怯怯地问道,显然对吴名的话很是心动。
“欺负不过就回来告状啊!主人干嘛的,不就是帮下人出头的嘛!”吴名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银角的脑袋。
“夫人……”银角的眼睛里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夫人!”金角却是一脸的便秘状,“您上头还有太夫人和老太夫人呢!那位琉璃院的雅姬就是老太夫人的外甥孙女——当然,她只是郡守的妾侍,没资格称什么夫人,如果有人问起今日之事,您大可以此为由……”
“没必要。”吴名不耐烦地打断,“谁敢不满,揍他就是!”
金角被吴名的话噎住,银角却好奇地问道:“要是郡守不满呢?”
“照揍不误!”吴名挥了挥拳头,“告诉你们吧,这世上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道理什么的,打趴下再说!”
金角彻底无语,银角却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要是郡守大人的拳头更大呢?大家都说郡守大人武功盖世,乃当世伟男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怎么,你还想让我和他打一场给你看看?”吴名忽然发现银角这丫头并没看起来那么笨,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婢子不敢。”银角赶忙摇头。
吴名这会儿倒是想起另一件事,转头向金角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琉璃院是谁家外甥女的?”
“外甥孙女。”金角无奈地纠正道,“您出嫁前,夫人——您的母亲就已经将郡守府的情况全都打听清楚了。夫人知道您对这些事不会在意,特意命我等牢记在心,需要时再讲给您听。”
这可真是亲娘,就会在这种破事上浪费功夫。
吴名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再多问。
他只是借郡守府落脚,搞清楚这地方的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郡守这里查出阮二那混蛋的去向。至于郡守府里有多少女人,这些女人是何来历,郡守大人又宠爱她们中的哪一个,吴名统统不感兴趣。
但吴名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让他再不为人。
若是再有什么人送上门来打脸,他也绝对不会跟他或她客气。
无欲则刚嘛,他对郡守府又没啥需求,没必要走什么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的套路,就算真惹恼郡守又打不过,他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不就是成黑户,当流民嘛,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不一会儿,屋外再次传来人声,却是管事严琛亲自捧了食盒给吴名送餐,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向吴名致歉。
“奴婢们失察,让旁人进了院子,还请夫人责罚。”
“那就罚吧,是掌嘴、打板子还是撵出去卖了,你看着办。”吴名没有客气,“你是管事,这府里的规矩你比我熟。”
严琛似乎没想到吴名竟然顺杆爬上,真要惩罚下人,顿了一下才躬身道:“奴婢不敢擅专,奴婢会将此事主君,请主君定夺。”
拿郡守压我?
吴名冷哼一声,但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接挥了挥手,“滚吧。”
严琛的身子又是一僵,显然没想到这位新“夫人”竟然不客气到这种地步。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下人,他并没有出言不逊,当面指责吴名,深施一礼后便恭恭敬敬地退出屋去。
关上门,金角再次向吴名进谏,“夫人,这把年纪的后宅管事大多管着府里的要紧环节,权力地位比一般的妾侍还要高上许多。他又和郡守一样姓严,定是郡守的心腹之人,您刚才的态度未免会让他……”
“别唠叨了,我自有主意。”吴名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填饱肚子,人才能有力气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