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没兴致看他们演哑剧,抬手打了个响指,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都别他娘的演戏了,赶紧收拾一下,从我眼前滚蛋!”
阮家的几个人顿时一愣。
“你们在襄平城里又不是没房子,还打算赖在郡守府不走了?”吴名翻了个白眼,抬手指向阮橙,“他会送你们过去,然后留在那边看着你们,省得你们惹是生非。”
“混账!”阮涣顿时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路上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现在竟然又……又想把我们撵走?!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当什么?累赘呗!”吴名冷哼一声,接着便扬声道,“屋里那两个,滚出来,别以为藏起来就可以不走了!”
“我今天还就不走了!”阮涣气急败坏地往地上一坐,摆明了是要耍赖。
“不走就不走呗。”吴名灿烂一笑,“我原本就是要你滚出去!”
话音未落,吴名的左脚就抬了起来,朝着阮涣的腰间就是一记侧勾式猛踢。
“住……”阮橙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名像踢皮球似的把阮涣一脚踢向院门。
阮涣也只来得及“啊”了一声,等他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人已经摔在了院门外的石板路上,惊呼顿时转为痛叫,显是摔得不轻。
但阮橙这种习武之人却能看出吴名还是脚下留了情的。不然的话,阮涣先落地的就不是[屁]股而是脑袋,也不会再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呻]吟哀鸣。
“快点收拾东西滚蛋!”吴名转回头,朝院中诸人说道,“还有屋里那两个,别等着我叫人进去把你们拖出来!”
“来、来了!”阮涣的姬妾赶忙拉着阮柠从屋子里钻了出来。
阮家人不过在此住了一晚,行李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打开,直接拎起来就可以拿走。吴名也没从辽西给阮家的这几个人带回来多少行李,每人也就是两三套衣衫,装在一起不过是个大包裹,阮橙往身上一背就可以走了。
阮家的大部分东西都在北人入侵的时候丢失掉了,只有一些藏在密室里的粮食和一匣子黄金得以保存。严衡的手下把他们接进阳乐城的时候只带走了金子,严衡把他们带回辽东的时候也把这部分金子带了回来。
吴名也没把这匣子金子扣下,亲自进屋把金子取了出来,塞到阮橙手里。
“阮家目前就剩这些钱了,你自己掂量着花。”吴名提醒道。
阮橙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想接,但被吴名眼睛一瞪,终是把匣子抱在了怀里。
就在吴名交接钱匣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前面的阮橙也明显睁大了双眼,脱口惊叫,“不要!”
吴名不由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偷袭他,但神识却没有感觉到危险来袭,顺着阮橙的目光扭头一看,却是杨氏扑倒了阮柠,举起一根金簪,朝着他的两腿之间那个东西狠狠刺了下去。
“啊——”
痛叫、惊叫、嚎叫混杂在一起,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阮橙率先回过神来,丢下手里的钱匣子,扑上前将杨氏拉开。
但阮柠已经痛得满地打滚,两腿之间的那个部位也冒出了一股股的污血。
杨氏在阮橙的臂弯里哈哈大笑,“郎君,看见了吗?这个小杂种也没法生孩子了!我儿子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染指!”
听到杨氏的话语,院门外的阮涣挣扎着爬了回来,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阮柠的生母跟着清醒过来,扑上前查看儿子的伤势,随即发现他身下的那个东西已经被杨氏的簪子戳穿,不由得双目赤红,转回头就朝杨氏扑了上来。
“我和你拼了!”
“拼个屁!”
吴名抢先一步挡在杨氏身前,抬脚把阮柠的生母也给踹飞出去。
看到阮柠生母飞起时的姿势,还抱着杨氏不敢撒手的阮橙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吴名这一脚明显带了火气,远不像踹阮涣时那样留了余地,阮柠的生母落地后便再也没能爬起来,显是受伤不轻。
“别站那边发傻,叫医官过来,再找几个壮妇!”吴名转回头,朝门外的侍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