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笔钱有多少?全部都藏在通安堂,从始至终?”卫渊的关注点则在这里,从始至终钱就在那儿,那个书斋到底是属于安家的,还是其他人的?若是其他人,也势必与安亦有莫大的关系。
“很大一笔钱,大约有七十多万两白银。”柳天兆摇头,颇为感叹。当时追查这笔钱,怎么也查不着,他们六门急的个个满嘴火泡。
亏得后来皇上说不追查了,他们才得以喘息,否则早都急死了。
“这么多。”卫渊眯起眸子,也没想到会这么多。
“现在终于查到了,皇上的也定然龙颜大悦。”无端的多了一笔钱,不开心才怪。
走上东街,通安堂就在此条街的尽头。
然而,走了几步后阎以凉却忽然停了下来,卫渊随之停下,将伞置于她头顶,“怎么了?”
阎以凉看向卫渊,四目相对,她缓缓眨眼,“我觉得不对。”
“什么不对?”柳天兆凑过来,莫不是安亦撒谎了?
阎以凉蹙起眉头,看着卫渊,“我回去一趟。”
卫渊扬眉,“我陪你。”尽管不知她怎么了,但随着她的感觉来。
“我呢?”柳天兆仍旧处于情况之外,通安堂是假的?
“你回刑部叫人去通安堂,搬走那些钱,设下埋伏,尽快。”话落,阎以凉转身,快步顺着原路返回。
卫渊随行,俩人很快的消失在柳天兆的视线之内。
站在原地,柳天兆摇头,这么说来通安堂没问题?那他们回去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阎以凉与卫渊匆匆返回,天上的雨也越来越大了。
打在伞上噼里啪啦,却敲打的阎以凉愈发烦躁。脚步加快,地上积聚的雨水被她踩得飞溅。
卫渊一直没有说什么,撑着伞,陪着她一同走回安家。
大门是关闭的,阎以凉叩门,却没有人来开门。
心下一沉,她随即抬腿,一脚将大门踹开。
那两年来一直守着这宅子的李叔不知道哪里去了,安亦也不在大厅,阎以凉直奔他居住的小院儿。
卫渊同样感觉不对劲儿,看了一眼身边走得急的阎以凉,“别心急,或许不会出事儿。”
阎以凉摇头,“是我失误了。”说着,两人也走到了小院儿门前,阎以凉冲出伞下,眨眼间冲进房间。
进了房间,一眼看到的便是倒在软榻下的安亦,阎以凉呼吸一滞,果然。
“安亦。”冲过去,扶起安亦,他双眸紧闭,但是还有呼吸。
卫渊随之赶来,放下伞,然后蹲下抓住安亦的手腕,扣上两指。
“吃了毒药。”试探了脉搏,又摸了摸安亦的颈项,卫渊沉声道。
“安亦?”拍打安亦的脸,阎以凉一向镇定的眼睛也出现了崩塌。
他跟她如实交代这些事情,起初她没觉得有问题。可是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儿,安亦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是不想活了。
“安亦,你醒醒。告诉我,究竟是谁,会逼得你非死不可?”掐住他人中,阎以凉一定要他醒来,这件事必须得问清楚。他不能活,就证明他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势力,那个势力不是死去的安泰,而是另有其人。
半晌后,安亦的手动了动,随后缓缓抬起,抓住了阎以凉的手。
“阎捕头……”听到了阎以凉的声音,安亦清醒了些,但声线虚弱,已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