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是季怀明的声音。
“陆御医还是回去吧!刚刚云贵妃前来,皇上都没有见。”
李舸心中焦急,他手中有聿王给的信物,只是宫中眼线众多,怕被人看了去。
“季公公,陆连城找到了医治皇上的方法。”
季怀明是知道皇宫里的御医都靠不住,“皇上现在还再昏睡,不适宜诊脉。”
李舸也管不了许多,直接冲了进去,隔着帘蔓看不清皇上的容色,只见得季怀明恼怒的一张脸。
“大胆陆连城,竟敢擅闯皇上寝宫,来人将让给我拿下。”
李舸帮不跌跪地,却是将聿王给他的信物,别在了腰间。
“陆连城却是有医治皇上的办法。”
季怀明原本想命人将陆连城拉出去,却是见到他腰间紫色流苏坠子,与文贵妃那柄湘妃扇坠子是一摸一样的。
“且慢!你们都退下吧!”
护卫们纷纷退了下去。
季怀明见着跪在地上的陆连城,“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李舸见众人纷纷散去,直接站了起来,将腰间的信物递了过去。
季怀明细细打量那紫色的流苏玉坠子,与他亲手交给聿王的湘妃扇上的坠子一模一样,怎么会到了陆连城的手中?难道那扇子落在了卫家的手中。
“哪来的破坠子。”直接将那坠子丢在了地上。
李舸却是声音很小,只能够两个人听到的范围内,“季公公,我是李舸。聿王已经知道了虎符的秘密,命我来为皇上驱毒的。”
季怀明略显浑浊的眼中一丝动容,皇上昏睡前最担心的就是聿王不知道虎符的下落。
“你真的是。”尖细的声音也变得粗噶,几乎是在哽咽。
“舸易容。”
能够知道折扇秘密,并且拿到玉坠子,这些足以证明李舸的身份。
将帘蔓掀开,露出轩辕鸿苍白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眼眶已经塌陷,身子也瘦了一大圈。
李舸忙不迭上前为轩辕鸿诊脉,皇上的情况要比原本料想的更严重。即便没有中毒,皇上也活不了多少时日,李舸怀疑皇上的头疾是脑袋里面长了东西。
季怀明道:“皇上是中毒了,可是老奴每样吃食都会用银针验过,不知是如何中毒?”
“不是所有的毒物遇到银针都会变色,皇上毒可以解除,身体也可以慢慢调养,恐怕皇上的脑疾更为凶险。”
季怀明闻言老泪纵横,李舸的意思他听出来了,皇上命不久矣。
“皇上还能够活多久?”
“如果毒解了,最多一年或者几个月。”
“陛下!”
陆连城擅闯皇宫,并且留下来为皇上诊病,这让卫世澜不解,于是命人传召陆连城到凤栖宫,说皇后的心疼病犯了,宣他去诊脉。
李舸知道只要陆连城留在宫中,陆连城是卫家的亲信,他是难逃见太后召见,心中很是忐忑。
李舸跟着苏嬷嬷朝着凤栖宫的方向缓步而行,沿途见到许多宫婢,朝他投来明媚含情的波光。
这个陆连城看来是个多情之人,可他偏偏学不来宴玖的本事,如果陆连城真的是皇后的情人,他该如何是好?
苏嬷嬷见陆连城脚步迟疑,“陆御医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陆某也有要事要向皇后禀告。”既然逃不掉,只能够面对。
夜渐渐地暗了下来,婢女们点燃了宫灯,夜风吹来,檐铃作响。
终于来到凤栖宫外,不必通传,跟着苏嬷嬷直接进了大殿。
苏嬷嬷去了内殿,将陆连城留在大厅,透过暖黄的烛光,锦绣的屏风,盈盈绰约身影,从内殿由苏嬷嬷搀扶着坐在凤榻上。
陆连城忙不迭跪地,“陆连城见过皇后娘娘。”
卫世澜见他拘谨模样,竟是有些想笑,“连城,莫不是做错了事?”
“是,连城擅自做主为皇上医病,这都是为了娘娘。”
“本宫这两天头疼,心口也疼,帮本宫按按吧!那些婢女们手上的力道都不如你。”
“是!”陆连城紧绷着僵硬的身子,绕过凤榻,来到卫世澜的身后,修长指尖附上那白皙的颈项,舒展的双肩,光洁的额头,皇后虽然年过四旬保养得意,未有老态。
卫世澜突然抓住他的手,“连城,你的手好像很凉,手法也与往日不同。”
李舸紧张的将手抽回,继续揉按,“这是连城最近新研究的一种手法,可以拉伸颈项。”
“说吧!今日去皇上那里做什么?”
陆连城却是停下了手上的按摩,“皇后,连城已经找到了办法让皇上说出虎符的下落。”
“说!”
陆连城忙不迭跪在地上,“连城那日为皇上瞧病,皇上昏沉胡言乱语中有提到虎符的下落。于是连城昨夜在书房查了很多的资料,终于让连城找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催眠?可是季怀明那老家伙一点机会也不给,文贵妃每日都回去,都是在打虎符的注意。”
陆连城在承恩殿,却是方便的多,“快起来吧!本宫就准你住在承恩殿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