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这几日胃里不舒服,吐过了胃里也舒服些了,想着让绯衣带她出去走走透透气。
见沁水婆婆从殿外走了进来,沐挽裳知道这里是天宗圣地,沁水婆婆是天宗现任的宗主。
沐挽裳听绯衣讲沁水婆婆已经七十几岁,容貌却如少女一般模样,她虽然残存了一丝沐挽裳的记忆,骨子里还是西林衍,婆婆二字断然叫不出口的。
沐挽裳上前,“裳儿见过宗主!”
沁水笑道:“你这丫头,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婆婆为你诊脉如何?”
沐挽裳却是感觉身体不适,胃里总是不舒服也不是办法,将皓腕递了过去,“有劳宗主。”
沁水将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之上,沐挽裳道:“裳儿最近总是恶心想吐。”
沁水笑道:“无妨事,怀孕的女子都是如此的。”
沐挽裳惊坐而起,“宗主的意思是说裳儿怀孕了?”
“当然!怀孕初期还是要小心谨慎。”
沐挽裳难以置信,一夜醒来,有了丈夫还有那般大的儿子,肚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这是**开的玩笑吗?”
绯衣闻言方才恍然,她早就该怀疑沐挽裳是怀有身孕,只是沐挽裳醒来就对主人表现的很厌烦。
“绯衣恭喜娘娘!”
沐挽裳神情懊恼,莫名其妙的怀孕,那里是什么喜事?惊吓才对,她一见到那个男人就恶心的厉害,那你还能够与他做夫妻。
沁水冲着门外的轩辕罔极喊道:“沐丫头有喜了,还不进来。”
轩辕罔极方才走进室内,自从沐挽裳醒来以后,他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戾气,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会像从前那般让她怨恨,让她受伤。
沐挽裳从醒来就对他心生厌恶,好在两人之间还有沁水婆婆当和事老。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对怀孕之事神色不喜,“裳儿,既然怀有身孕,就该同朕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还是要尽快回帝都安胎。”
轩辕罔极的话还未说完,沐挽裳捂着口鼻直接冲到一旁,她一见到轩辕罔极,胃里不舒服害喜的厉害。
绯衣在一旁,一边拍着沐挽裳的脊背,一边递上锦帕,“看来,要服用一些止吐的汤药才成。”
“不用,只要不见他,就没事了。”
轩辕罔极脸色沉郁有些难看,沁水也没想到沐挽裳会有如此反应,见她害喜厉害。
将轩辕罔极叫了出来,轩辕罔极脸上涂满霜色,“师父,你也见了裳儿她见都不愿意见朕。”
“这丫头应该是心病,对你是怨恨到了极点,以至于失了记忆,那厌恶依然在。”
“如今该如何是好?她又有了身孕,又不能够强迫她离开,总不能够将她一直留在圣山。”
“当然不能留在这里,你是一国之君,岂可荒废朝政,明日你们就离开吧!至于那丫头,她已经怀有身孕,只能够认命,一切慢慢来!”
轩辕煌得知母亲怀有身孕,前来探望,见沐挽裳躺在榻上,脸色很不好。
“煌儿见过母亲,是来恭喜母亲。”
绯衣扶着沐挽裳做起身来,她何喜可有,心里面已经接受这个儿子,“煌儿,你就一点不担心,万一我肚子里面的是位皇子,就会同你争皇位?”
“母亲从小就教导孩儿要正直善良,都是父皇的儿子,煌儿怎么会担心,有兄弟姐妹可以做伴,该高兴才对。”
沐挽裳不记得她教过他什么?不过她很喜欢这个儿子,谦卑礼让,待人也很温和。
她虽然不喜欢孩子的父亲,腹中的孩子可是一条生命,她只能够认命了。
轩辕煌道:“母亲,师父说明日父皇就会带着母亲回帝都,煌儿或许不能够与母亲一起回去?”
她好不容易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又要离开,她不想面对轩辕罔极,“煌儿要留在这里吗?”
“不是,飞行木鸟只可以坐三个人,父皇是要回去的,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要留下人照看母亲。”
“煌儿的意思是说,我会同你父亲坐在一起。”
“当然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见到他胃里就不舒服,除非他想一尸两命。”
绯衣在一旁听得真切,此时却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要找主人谈一谈。
见沐挽裳疲累睡去,绯衣悄悄离开,去找轩辕罔极,轩辕罔极正站在山巅俯瞰山下风景尽收眼底。
听到身后的步履声,是绯衣,“皇后她身体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娘娘听说明日要回帝都,十分反对和主人一起回去,娘娘她一见到主人,胃里面就会不舒服,会加剧害喜。”
轩辕罔极皱眉,面对千军万马,无所畏惧,偏偏害怕她受委屈,她腹中还有孩子,她的心病不除,两人岂不是连面都见不得。
绯衣一直照看沐挽裳知道沐挽裳并不是伪装,“主人,不如先回帝都,稍后再来名齐门主来接娘娘,如此娘娘就不会排斥了。”
“不可以,万一她赖在圣山不离开,她腹中还有孩子,不能够不吃不喝,将她打晕带回去,朝堂之事有夜铮和老臣,也不急在一时,还是选择陆路,虽然时间久却可以一路跟随照应。”
“是,绯衣这就去告知娘娘。”
轩辕罔极派齐滦下山,去准备马车,打算从陆路回帝都。
沐挽裳得知她还是要同轩辕罔极一同下山,好在不是坐在一起,也便安心了。
沁水打算送他们离开之后就会封住圣山与世间的联系,他们之间的师徒缘分也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