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哥舒蘅才是西番的皇上,是她管得太多了,说是让他选择,却是一直在为他做决定,这天下是他的,该有他自己做主才是。
“皇上,臣妾不该干政的,不该插手朝堂之事,会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后宫女子。臣妾去太学接孩子。”沐挽裳转身离开,她觉得两个人都该静一静。
沐挽裳转身,哥舒蘅从身后直接将她抱住,“衍儿,朕没有那样的意思。就算将这江山送给你朕也不会有一丝留恋,只是涉及到亲人。”
沐挽裳认为,矛盾的根源是哥舒蘅没有魄力和决心铲除阿史那家族,只想安于现状,与历代西番帝王是一样的心态。
“皇上,那阿奢王子与世安郎才女貌不假,他是要利用世安,世安她不谙世事,看不出人心险恶,皇上的心理却很清楚。退一步说,若是阿史那家族可以放弃漠北的权利,留在京城颐养天年,阿奢只会对公主好,来保住自己驸马的位置。没有人心甘情愿的放弃权利,这比灭掉阿史那家族还要难。”
“衍儿,还是有一个办法的,朕将世安许配给阿奢,命古拙前来观礼,如果他不来就证明他有反心,就派人将他杀了。”
沐挽裳是不同意他的做法给敌人喘息,弄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是予以尊重,不会当面反驳,伤他自尊,“这件事还是要将大哥召进宫来商议,俗话说三人计长。”
哥舒蘅将哥舒梵叫到宫中商议漠北之事,哥舒梵来到金华殿,见沐挽裳也在。
“樊王见过皇上万万岁!”
“大哥,朕叫大哥前来就是想商议漠北之事,大典上大哥已经看到,那阿奢似乎是冲着蓉儿来的。”
哥舒梵厉眸圆睁,“皇上当然不能够将蓉儿许配给阿奢,皇上要除掉漠北,将蓉儿嫁给阿奢不是往火坑里推吗?”
“可是漠北除去,何人去漠北朕才能够放心,何人才能够对付当地的刁民。”
这个问题却是有些难住哥舒梵,朝中却是没有何人适合去漠北,“难道皇上想要采用怀柔政策,放弃收回漠北权利的机会?
“正是,只要漠北没有了一战的能力,对朝廷就没有威胁了。”
哥舒梵有些迟疑,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沐挽裳有些听不下去了,“可是隐患还在,漠北万一联合其他外部势力还是会发生内乱,万一有人趁虚而入,要未雨绸缪才是。”
“皇后!”哥舒蘅喝道。
沐挽裳并未停止,她必须将利害关系说出来,她知道哥舒蘅回怨她。
“衍儿的意思是彻底收回漠北权力,大哥去漠北。能够相信的只有大哥,皇上重情,怕大哥去漠北受苦,坚决反对。”殿中倏然变得很安静。
比起朝堂各朝臣之间的纷争勾心斗角相比,哥舒梵还是比较向往远离朝堂自由随性的生活。
只是漠北荒凉,百姓组成复杂,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简单,很有挑战性。
还是要同黎婧商量,毕竟她过惯了在云都的日子,让她和孩子同自己去过面朝黄沙的日子,怕她会反对,需要浪费些口舌。大局还没有定,最好还是瞒着她。
“皇上,皇后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此祸患不除,还是会危及朝堂。只要皇上需要,樊王绝不迟疑,前往漠北。”
夜深人静,哥舒蓉沐浴更衣后,对着铜镜梳妆,这一整日都在想着白日里,出现在大典之上的白衣俊挺男子究竟是何人?
“公主是在想我吗?”
温润低醇,声如天籁,让人心中顿生好感。
哥舒蓉猛然抬首,见白日里的那名男子就站在房中,唇角微微上扬,那眼睛碧蓝的犹如一泓泉水。
心里对他很有好感,因此心中并未生出惧怕,也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皇宫,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