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顺说过,轩辕罔极没有用夜宵的习惯,每日睡觉之前都要喝一杯茶,否则就会睡不着。
这几日她都是很早就睡了,他在偏殿却是没有注意到,打听伺候的婢女,皇上确实有喝茶的习惯。
张德顺认为这个习惯不难发现,原因自然是因为前皇后,张德顺并未讲。
“明秀,去准备清茶来。”
轩辕罔极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喝茶,从前他都会去凤仪宫,玉岫会亲手为他烹煮茶,玉岫的烹茶是沐挽裳教的,虽然味道不尽人意,却也可以睹物思人。
只是静静的品尝香茗,喝茶会提神并未有助眠的功效,阮胜男不解。
轩辕罔极见阮胜男颦眉,是心中起了怀疑。
“皇后以后若是想了解什么?不必去问张公公,亲自问朕就好了。”
“皇上可是在怪臣妾。”
“当然不是,朕与皇后是夫妻,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阮胜男眸中疑惑转为欣喜,难得她肯敞开心扉,“好!”
轩辕罔极放下茶盅,见到阮胜男头上的发簪,“尚宫局办事的效率不错。”
阮胜男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眸中欣愈发欣喜,“臣妾还要谢谢皇上的赏赐。”
“喜欢就好,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早些睡吧!”
夜半三更,轩辕罔极睡不着,见阮胜男呼吸渐沉已经睡了,悄悄起身批了狐裘,去了凤仪宫。
阮胜男缓缓睁开眼眸,这么晚了轩辕罔极会去哪里?轩辕罔极武功在她之上,她又不能够动用内力,女人该装糊涂的时候还是要装糊涂的,索性当做不知。
轩辕罔极来到凤仪宫,自从皇上大婚,就没有来过,玉岫感到很惊讶,却也不慌张。
知道皇上的习惯,只是取了茶炉和茶具为皇上烹茶,然后静静地走开,这已经是皇上的习惯。
翌日,阮胜男召集各宫各院来到凤栖宫参加宫妃议事,阮胜男的态度,让后宫的妃子谨言慎行,生怕做错了事情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萧竹音也是忧心忡忡,蛮胡公主已经表明态度,她要收回后宫的全力,没有了权力傍身,没有子嗣没有皇上的宠爱,她就是深宫的怨妇。
她不能够就这样被剥夺权利,皇后寝宫守卫甚严,蛮胡公主本身就会武功,想要下手很不容易,出了事情也比较容易给人留下把柄。
不能够正面交锋,这后宫里面能够压得过皇后的只有皇上,想当初皇上对沐挽裳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对这个蛮胡公主,就像对待文皇后一样,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只要想办法挑拨皇后与皇上之间的感情。
正在思索,“皇后驾到!”
阮胜男缓缓步入大殿,众妃纷纷跪拜。
“皇后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阮胜男端坐在凤榻上,看着神色凝重的萧竹音,她的身子会愈发的沉重,后宫位置还未站稳,不会一下子撤掉她所有的权利,只会一点点的蚕食。
“今日本宫宣众位妃嫔前来,就是想宣布接管后宫,本宫需要安胎,这日常的事情还是由萧贵妃,静妃与丽妃来打理,帐册用度只要拿来本宫查看。”
萧竹音心神稍安,还好皇后没有将她的权力全部收走,关系得以缓和。
萧竹音见着阮胜男头上的发簪,是大殿之上,西番使者送来新婚贺礼就是紫色的宝石。
“皇后娘娘的发簪可是西番送来的贺礼?听说价值连城!”
阮胜男唇角扬起明媚,“正是,是皇上亲自命尚宫局制作的。正是西番送来的天外之石。”
此言一出引来众妃嫉妒,皇上竟然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皇后。
萧竹音怀疑自己判断,皇上与皇后之间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恩爱,一时间也不好判断。
萧竹音似乎对天外之时很感兴趣,疑惑道:“天外之石,可是与凤仪宫内,那座腾龙玉璧是一样的。”
阮胜男恍然想起多年前,轩辕罔极大殿之上送给先皇的寿礼,可是价值连城,摆在议政殿的。
想着那腾龙玉璧却是不再议政殿,凤仪宫是什么地方?和凤栖宫只差一个字儿,听上去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可是那个女人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