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见天音抱着夏江的尸体哀伤欲绝,夏江身死去绯衣心里面也很伤心,害怕天音会做傻事,“天音,大哥已经去了,你别想不开,你还要为大哥报仇。”
天音迷散失焦的瞳眸渐渐聚在一起,抱着夏江已经冰冷的尸体,狠狠的紧咬贝齿,她要为夏江报仇,可是夏江是为了救蘅王而死,怨恨眸光看向哥舒蘅。
哥舒蘅与沐挽裳见天音如此,哪里猜不到她与夏江是一对恋人,夏江是为了救哥舒蘅而死,哥舒蘅也很难过,毕竟夏江在他身边很多年,并没有当他是外人。
“朕会为夏江风光大葬的。”
沐挽裳见天音眸中血红,满是恨意,“天音,死者已矣,还是让他入土为安。”沐挽裳也很难过,却比天音要理智得多。
天音听说哥舒蘅要葬了夏江,将夏江抱的更紧了些,她是不会让他们碰夏江的。
有些费力的将夏江抱起,看着两人一身大红的喜服,异常的刺眼,这个女人背叛主人嫁给蘅王。
若不是因为他们,夏江也不会死,她们在一起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他们这对狗男女,却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满眼悲愤看着两人,“夏江是因为你们而死的,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天音抱着夏江离开,脚步滞重,朝着两人的居所走去,绯衣跟在身后离开。
深秋的冷风吹透寒衣,萧瑟苍凉,泪光在眼前凝结成冰霜。
以后天冷了,不会再有人为她掖被角,不会提醒她多添衣裳。不能见她手脚冰冷便捧在手心里面呵护着....。
终于将夏江抱回房间,取了清水来,为他将身上的焦糊和血腥洗净,不能够让他如此的离开,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衫,只是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吱呀!”绯衣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天音,还是早些将大哥入土为安吧!”
“绯衣,我只想静静的陪着他。”
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天音找了他那么多年,失而复得,短短的一个月,就要饱尝一世的相思之苦。
绯衣退了出来,如果不曾拥有过,或许伤痛会少一些。原本没有找到他,心中还有期盼,他会在世上还活着,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那种痛苦煎熬,即便是天音一时间也难以承受。
哥舒蘅已经下令彻查此事,安抚受伤的百姓,对死难的百姓予以安葬抚恤。
回到皇宫,沐挽裳被安置在皇后的寝宫永安宫,孩子受了惊吓,良辰美景在偏殿照看孩子。
哥舒蘅也没有想到他的大婚和登基典礼会闹得如此血腥,看着夏江为他而死,看着天音与夏江的生离死别,如何心安理得的享受新婚的甜蜜,很平静的度过了她们的新婚之夜。
天将亮,绯衣在房间内,她和衣靠在床橼睡着了,听到院中的响动,忙不迭推开门。
见天音徒手在院中挖了一座大坑,一双手染着血,是挖了很久。
绯衣忙不迭上前,取了锦帕为她包裹,她明明可以用剑气劈开一座深深坑的。
“天音,你是要将大哥埋在这里?”
天音神色木然看她,“我不会让他离的太远,阿音可以时刻陪着他。”
“好,绯衣帮你。”
“不,天音是他的妻子,要亲手埋葬。”
绯衣没有阻拦,亲眼见着天音将夏江埋葬,从今而后陪伴她的只是一座孤坟和冰冷的墓碑。
如今已是深秋,天音在院子里面,一直守着,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绯衣担心她的身体,即便她有内力护身,如此下去也会垮掉的。
“天音,还是回房休息吧!”
“阿音很后悔没够为他生儿育女,就让他这样孤单单的离开。”
“天音,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你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身子,大哥见了也会心疼的。”
天音记得夏江临死前的叮嘱,她会帮助夏江报仇,她会替夏江帮助主人完成大业,这也是九人组的使命。
夏江死了她的心也死了,从今而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再让她心痛,眸光冷绝,“绯衣,我去找珣王,为夏江报仇!”
天音打听到珣王带着人逃到了邙山占山为王,要想灭掉那些山匪天音一人就够了。
绯衣不放心,“天音,我陪你去。”
天音眸若冰雪,看着绯衣,“难道你想尝尝爆体而亡的滋味!”
绯衣知道天音要用十方天音,她原本性格孤僻疏冷,如今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满心仇恨的叶天音是最可怕的,完全可以对付那些匪徒。
“那好,你别逞强,见到不妙就离开。我带着人在十里外等着你。”
邙山在离云都城六百里之外,大胤与西番交接之地,山下是广袤的林木
穿过林木越往山上走天气越冷,周遭的山岚围绕,山体也有些变成黑灰色的岩石。
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难怪朝廷没有派兵前来剿匪,今日就由她为民除害。
来到半山腰,已经可以见到远处隐没在山间的楼阁,从袖中取出玉箫,你们害死夏江,天音就送你们下地狱。
此时,哥舒藜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珣王此番计划失败,他们还要待在山上,着实心焦。
看着悠哉喝茶的哥舒荨,“三弟,你还有心情喝茶,你就不怕父皇会派人来围剿!”
“你急什么?这里地势险要,一时半伙是打不进来的。”
“这里已经不安全,咱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二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