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雾气缭绕,沐挽裳置身兰汤之中,如墨的青丝披在肩上,玉臂轻抬,撩起水花在身上。
水珠儿沿着光裸的脊背滑落,背脊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楚西昭送来的玉露是极好的,背脊还是要再涂上几日玉露才能够完全恢复从前的莹亮白皙。
自己是无法涂抹的,“绯衣,帮本宫涂抹些玉露。”
轩辕罔极悄悄来到浴桶旁,绯衣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沐挽裳不见绯衣应声,转头错愕的看着站在浴桶外,高俊身影,眸中溢满柔情。
本是极好的,谁知画风突转,沐挽裳撩起浴桶内的水珠,尽数是泼在他的身上。
“皇上如此忙碌。怎么会来到臣妾宫中,平日走错了地方。”沐挽裳转身不去看他,半月以来即便他来了,两个人连见一面都没有。
轩辕罔极看着那张略带恼怒的俏脸,她越是生气,心中倒是愈发的欣喜。
“朕不是每日上朝前都来看你的,只是每日你都是在睡觉。”
“皇上还真是会挑时候!如今怕是萧妃身子不舒服,方才想起臣妾的。”
“错,朕是听说贤妃的身子养好了。”声音甚是魅惑。
沐挽裳不愿理他将身子直接浸没在水中,闭眸养神不去看他。凤仪宫也不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轩辕罔极已经褪了衣衫,直接进入浴桶之中将她抱住,沐挽裳伸出手去推他。
他强健的身子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滑腻的身子几乎要挣脱出去,“皇上去找其他的妃子就好,不要到凤仪宫来。”
“朕没有一日不想你。”那声音贴在耳畔,带着魅惑人心的低沉,能够感受到他喉间的干涸,还有那胸腔中动人心弦的心跳声。
沐挽裳抬眸看他,一张俊脸离的很近,近在咫尺,这样贴着她的心,感受到两人心中一样的律动,一颗心也软了下来。
“臣妾也想皇上。”
轩辕罔极霸道而又火热的唇色已经纠缠在一起,呼吸都在发烫,带着浓烈的喘息声,他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房间内春意盎然,小别新婚,缱眷情浓。
两个人恩爱非常,在房间内缠绵了许久都不愿分开。
一番**让两人身上都染了绯色,沐挽裳靠在他的怀中,这半月以来,她每日都在煎熬中度过,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孤独,那种暗夜里只有一个人的孤独
两个人身子如常交缠着,沐挽裳心底还是一丝怅然,“皇上晚上又要到延禧宫去了。”
轩辕罔极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不,今日朕不去那儿。”
沐挽裳错愕,皇上不是一直想笼络萧家,才会去萧德妃的凤栖宫。
有些懊恼,“难道臣妾真的猜对了,是萧妃身子不舒服,皇上才来的。”
轩辕罔极只是笑的温柔,“已经晚了,你的腹中或许已经有了咱们的孩子。”
轩辕罔极不是已经封住了她受孕的穴道,算算日子,最近几日却是她极易受孕的日子。
“皇上不是不要孩子吗?”
“从前不让你要孩子,是害怕无法全力的保护你。如今局势已经有些明朗,朕很想和你一起要一个属于咱们两人的孩子。”
“皇后腹中已经有了孩子,萧妃腹中也会有。皇上子孙满堂,不会缺了子嗣。
“萧妃心机深沉妄想夺了皇后的位子,皇后位置只属于你。朕是不会让她怀有身孕,至于皇后腹中的。”轩辕罔极只是冷哼一声。
难道皇上对皇后腹中的孩子做了手脚,那可是他的亲骨肉。
“皇上,难道....。”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轩辕罔极深情眉目望着她,“你要记住在这世上,你是朕唯一爱过的女人,也会是唯一一个。”
轩辕罔极亲自为她涂抹过玉露之后才离开的,他还要朝臣议事,晚上还会再来。
这就是绯衣口中,皇上要送给她的礼物吗?这就是皇宫内的无情,连生孩子这种事情都不能顺其自然,而是要被如此算计着出生。
外界都知道沐挽裳被皇后下了不孕药,此生不可能再生育,皇上可以暗度陈仓,皇后也不会出手破坏。
文老将军病重,文将军一死,皇宫内便会有大的变动,萧家已经嗅到了气息。
文家的势力将会被重新打乱,萧妃得宠,萧家已经与文家形成对立局势,皇上想要以逸待劳相互牵制。
皇宫里最大的两股势力便是以老臣为首的文家与萧家,还有以贤妃为首的萧逸尘,后起之秀,最近得到了皇上的重用,掌管着军中要务。
皇宫暂时平安无事,沐挽裳在书房内翻看帐册,最近皇上怕她闲,硬是将后宫的事情,塞给她。
绯衣从门外走了进来,神色看上去比较凝重,沐挽裳见她神色不对,“绯衣发生什么事情?”
“娘娘,阿玖她难产,生了一整夜也生不下来,已经宣了御医前去。”
一听宴玖难产,直接丢下手中的册子,“绯衣,快,咱们去夜将军的府上。”
“皇上就是知道娘娘定会出宫,外面已经备了马车。”
“那还等什么?”沐挽裳也来不及换上常服,一身宫装匆匆忙忙穿过御花园,上了马车出宫去了。
萧德妃在御花园,见着沐挽裳匆匆忙忙走来,竟是连招呼都来不及。
方嫔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贤妃娘娘如此着急,就像赶着去投胎。”
萧德妃不悦的凛眉,这几日皇上可都在贤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