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一直对他怀有怨恨,对一个人一旦生出厌恶之心便会抵触。
轩辕罔极那般冷血话,听着就让人厌恶。
轻抚心口似乎有些想吐,却吐不出来,胸口憋闷得紧。最近月信没来,整个人烦躁不安。
“对于皇上来说,江山国运才是最重要的,不必将心思用在小女身上,小女配不上陛下,还请皇上移驾!”
轩辕罔极已经软语温存,从来没有对那个女人如此温柔讨好,愠怒道:“你别太过分了。”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这才小女认识的皇上啊!”
这个女人火气怎么如此大,“你还在怨恨朕强*了你。你已经是朕的女人,只能乖乖认命。”
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她是痛恨轩辕罔极的强*,恨她对自己下*药,更恨他拆散她和李舸。
轩辕罔极自私的以为占有就是爱,不会体会到她的感受,一次一次将她的尊严践踏的体无完肤。
一根刺埋入心中,动一动都会疼,受伤的心如何敞开心扉,即便拔*出了,在心里也会是一道疤。
“你做你的逍遥皇帝,我做我的深宫怨妇,咱们各不相干!”
轩辕罔极再一次被她激怒,拂袖而去,沐挽裳却是冷冷的笑,笑的诡异薄凉,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打湿香*腮。
“你故意将主人气走,这又是何必!伤己又伤身。主上真心待你。你还要如何?”烟纱由身后质问道。
她曾经心软过,想过要原谅他,可是她做不到,她越不过心中那道坎,唯有眼不见为净。
“我累了,想要休憩。”
那日走后轩辕罔极一连几日,再没有出现在凤仪宫,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底线,他就会厌憎,就会讨厌,她也便解脱了。
一夜新雨后,外面天气凉爽了许多,烟纱陪着沐挽裳来到御花园走走,来到皇宫两个多月,明日是举行封妃大典的日子。
最近她的心里莫名的烦躁,夜不能寐,没有胃口,月信也没有来,让她心中更加的不安。
倏然,出现一名婢女莽莽撞撞的奔逃,差一点撞到沐挽裳,被烟纱甩出的红线直接勒住脖颈,神情痛苦,几乎要喘不过起来。”
“住手!”
烟纱有些不情愿,沐挽裳的肚子里可是怀有龙嗣,若是撞没了主上会要她的命。
那婢女跪地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沐挽裳忙不迭将那婢女扶起,见她唇角带伤,眼眸泛红,“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宫的?脸上怎么会受伤?”
那婢女只是哽咽却是不敢说,沐挽裳知道她是怕隔墙有耳。
将她带到稍稍隐蔽的地方,“现在没有人可以听到,你说吧!”
那婢女直接跪在地上,“小女馨月是沈嫔娘娘宫里的婢女,只因家里的娘亲病了,急需大笔的银子治病,早上我为沈嫔梳妆,见沈嫔娘娘将一直不喜欢的簪子丢弃,我想着那原本就是沈嫔娘娘不要的,就捡了起来,想要换些银子为母亲治病,娘娘说奴婢偷了她的首饰,不但挨了打,还要剁手。心里害怕就逃了出来。”
在宫中行窃却是要被剁手以示惩戒的,沐挽裳见她身子瘦弱,哭得可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从发间取了金步摇送到她的手中,“这个算我赏赐给你的,你拿着换些银子给你母亲治病。至于沈嫔娘娘,我命人送你回去,不会剁你的手。”
馨月跪地连连道谢,“谢谢贤妃娘娘,馨月来世做牛做也会报答娘娘的恩德。”
“快起来!不过举手之劳。“
最合适送馨月会去的是烟纱,没有皇上的命令,一个婢女是没法请动烟纱亲自护送。
玉岫偶不在身边,看了一眼碧萝,“碧萝你送她回去吧!”
“是!”
沐挽裳看着碧萝陪同馨月离开,不会想到只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会惹来了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