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纳闷道:“什么意思?”
袁一继续道“这簪子不是我掉的,不知道它怎么会在我床边,所以……”
太平愤然拔下簪子,道:“既然不是你的,那你还问我喜不喜欢?”
“刚开始,以为是之前的船客掉在房里的,想着要是公主喜欢,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后来,想到房里除了公主,不是还有上官姑娘吗?所以,想着这簪子可能是她的。”
听到这话,太平向上官婉儿问道:“你簪子是你的吗?”
上官婉儿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是。不过,公主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太平把簪子放入锦盒,送到上官婉儿手中:“我又不是捡破烂的,以为捡到什么都会当宝贝似的拿着吗?”
说罢,太平转头怒瞪了他一眼:“你这个狗奴才!以后,还敢像今天这样话只说一半,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了,让你做一辈子的哑巴!”说完,自顾自地走开了。
见状,袁一正想追上去向太平解释几句,可看到端着姜汤的上官婉儿正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满脸为难的他看了看太平,又看了看上官婉儿,喃喃道:“这边是友,这边是色,人之常情见色忘友,这边!”说着,便去追上官婉儿。
当他来到甲板上,看到上官婉儿站在栏杆边,正要将姜汤倒进海里,他急忙上前抢过碗,笑道:“倒了多可惜,还是给我喝了吧!”
上官婉儿冷冷道:“你不是喝了一碗吗?喝那么多干嘛?”
“因为这是你送来的,哪怕是毒药,我都要喝。”说着,他喝下姜汤,将碗递给上官婉儿道:“太好喝了!我还要一碗。”
这时,上官婉儿嘴角晕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可不是来伺候你的,要喝自己去伙房拿!”
他们并肩站在床头,袁一望着幽蓝的大海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不瞒你说,我曾经可是情场高手,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吃醋了?”
“你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簪子还给你。”说着,她将锦盒还给袁一后,继续道:“以后把东西收好,别到处乱扔。”
袁一皱眉道:“你既然都收下了,没必要再还回来吧!”
“我之所以收下簪子,都是权宜之计。刚才在房里,你一会这儿,一会那儿,公主可不笨,我不想让她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瓜葛,才会替你圆了这谎。”
袁一满脸狐疑道:“真是这样?”
“不然呢?”
袁一耸了耸肩道:“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再收回来,若你一定要给我,那我就去跟公主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簪子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怎料到郎有情,妾无意,然后,再顺势求她撮合我们。”
说着,他向上官婉儿挑了挑眉:“你知道的,公主心地善良,又最会给人帮忙,保不准她一高兴给我们赐个婚什么的。”
上官婉儿满脸不悦道:“你真要这样耍无赖吗?”
“谁让你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自认为是个正人君子,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被逼急了也可以很无赖!”
“随你。簪子给你。”说着,上官婉儿将簪子还给他,而他却不肯收,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笑道:“让我把簪子收回来也可以,除非……”
见他逼近,上官婉儿恼道:“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说着,伸手解下上官婉儿腰间的香囊,笑道:“你把这个送给我。”
上官婉儿满脸无奈道:“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着,上官婉儿还回簪子:“我还要去喂马,不跟你废话了!”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袁一嘴角露出一丝甜笑,将香囊和簪子收到兜里也走开了。
这时,袁一正拉着风帆转向,看到太平正抱着一大堆衣物往甲板上来,跟在她身后的赵猛见她慢吞吞地,便不停催促她加快脚步,而她则不耐烦道:“看你长得跟头牛似得,个性怎么就这么鸡婆,你都盯着我干了一天活,你不累,我还嫌烦呢!”
见状,袁一将风帆拴好,走到太平面前,笑道:“主子,这是要洗衣裳吗?我来帮你吧!”
太平扭头道:“我才不要你帮忙,滚开!”见她迈开步子,袁一追了上去:“刚才是我的错,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好吗?”
太平没有理会他,将衣物丢到木盆里,而后,拿起拴在栏杆上的木桶,正要抛到船下舀水。袁一殷勤地抢过木桶:“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当袁一将水倒好,太平蹲下身子,看着满盆的衣物正无从下手之时,一旁的赵猛喝道:“发什么愣?赶紧洗啊!”
“知道了!”太平翘着手指,从盆里拿起一件衣物,皱眉喃喃道:“这要怎么洗呢?”
赵猛冷冷一笑:“我就不信,你长这么大从没洗过衣裳,你这小子就别耍花样了,老老实实把这些给我洗了!”
见状,袁一长长叹了口气:“我家主子,还真从没洗过衣裳,更何况是替……”说着,仔细一看太平手中提着衣物,竟是条男子贴身穿的底裤,深深吸了口气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条应该是你们老大的……”
赵猛看了眼太平,满脸淡然道:“没错!只是条底裤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袁一摸了把额头上的汗:“薛老大,难道不自己洗底裤吗?”
赵猛看了眼太平,笑了笑道:“以前当然是自己洗,不过,现在有个下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