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子见太平面对刀光剑影的威胁,不但没有半丝惧色,还敢对他叫嚣,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好似欣赏,又好似嘲讽的笑意。这时,他看到身边的随从提剑要对付太平,他阻拦道:“赵猛,算了。”
赵猛一脸不服气道:“薛老大,这家伙自己找死,我们不给点颜色给他看看,这面子往那儿搁!”
“这趟出来是要办大事,我不想见血,节外生枝。”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一众随从,会意的随从纷纷还剑入鞘。
见薛老大转身离开,赵猛瞪了眼太平,恶狠狠道:“兔崽子,别让我再看到你!”说罢,追上薛老大的脚步。
这时,太平拉着身边的袁一,大大地吐了口气。见状,袁一问道:“你手心怎么这么多汗?”
太平白了他一眼:“你说呢!”说着,她扶着桌角坐下。
袁一看了眼身边的上官婉儿,低声道:“原来她不过是只纸老虎!”
太平似乎听到他的说话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什么?麻烦下次在背后说我坏话时小点声,不然我让你变成哑巴,一辈子都别想再说话!”
袁一坐到凳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笑道:“我可没说公子的坏话。”
太平冷冷一笑:“没说?当我是聋子吗?”
“既然如此,那我说了什么?”
太平皱眉想了会儿,道:“你说了……你说……我忘了!”
他得意一笑:“哦。”
这时,店小二刚把菜上齐,袁一拿起碗筷正准备吃就看到一个气喘吁吁的人跑进客栈,大喊道:“大家赶快,渡口提前开船了!”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急忙起身,道:“从这儿到扬州的船,只有这一趟,我们得赶上!”
太平念念不舍地看了眼满桌佳肴,道:“今天是什么黑道凶日,算了,走吧!”
这时,他们赶到渡口时,看到停泊在码头的船正拔锚,见状,袁一急忙跑到上前试图叫停那只船,却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薛老大一行人骑着马也赶到渡口,见船开走,满脸焦急的赵猛询问道:“老大,这可如何是好?”
薛老大沉默了片刻,对身后的随从道:“现在船还没走远,用你们的铁钩将船勾住,他们动不了自然就会回来。”
“是!”听到吩咐的随从们,纷纷策马向前将携带的铁钩抛向雨幕重重的河中,铁钩准确的落到船头,将船牢牢勾住。正如薛老大所料,船被迫返回到了码头。
这时,船主吩咐工人先抛下锚,而后,来到船头,向马上的薛老大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大爷,用这种方式将我的船逼回来是所谓何事?”
薛老大看了眼握着铁钩绳的随从,即刻会意的随从娴熟地将绳子一拽,勾在船头的铁钩便被收了回来。
薛老大回答道:“我们要赶这趟船去扬州办事,可你的船没到时间就开了。”
船主点点头:“事情是这样,雨天航路不好走,通常会减少载客,因此,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只要船客的数量达到,我们就会提前开船。所以,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不能再载客了,是吗?”
船主笑道:“大爷,能理解就再好不过!”
一旁的赵猛对着船主啐了口:“呸!理解你娘!识相的,赶紧把占着船的混蛋全都轰下了,等我们动起手来,可不保证他们能好手好脚地走下来!”
船主见他们人多势众,只得继续赔笑道:“遇到这样的天气,大家都不想的,大家都在江湖上混口饭吃,不都讲个先来后到的规矩吗?今天我要是把这船客人赶走了,可是要赔掉信誉的,还……”
没等他把话说完,赵猛大喝一声:“娘的!混蛋!”说着,他从马上跃起,一脚踩着在马背上借力飞身来到了船头,一手揪住船主的衣领,正要挥拳,却听到薛老大喝止:“赵猛!住手,放开他。”
赵猛极不情愿地放下船主。
薛老大看了眼惊魂未定的船主,道:“船客上船花了多少银子?”
“十两,大爷。”
薛老大点点头:“如果他们愿意下船,我给他们每人五十两,你去说说。”
“好。我去说说。”说着,船主往船舱去了。
不一会儿,船客争先恐后地跑下船,围着薛老大嚷嚷着要银子,薛老大向身后的随从吩咐道:“你们按人头给他们每人五十两。”
这时,在一旁观望良久的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这薛老大,办事还真有几分魄力。”
听到这番夸赞,袁一立刻不服气道:“我看他就是胜在人多,钱多,像他这样嘴巴张一张指挥别人办事,谁不会啊?不是我说大话,凭我的能耐,单枪匹马随随便便就能把这样的小事解决了。”
上官婉儿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你在码头上追船,难道不是在解决问题,只是跑着玩?”
见袁一无言以对,太平乐得拍手叫好道:“婉儿,说得太好了!是该好好涮涮这没用的家伙!”
袁一见同时被两个女人嫌弃,他恨恨地看了眼端坐在马上的薛老大,心语:“爷的!你这混蛋,不但长得好看,而且有钱有势,竟然还不是纨绔子弟,很完美是吧!告诉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的毛病,不然,有你出糗的时候!”
这时,船客领完银子都散了,薛老大的人也开始搬东西上船,见状,太平拍了拍袁一和上官婉儿道:“走了。”说罢,她自顾自地往船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