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筷子递到她手里,哀求的看着她:“吃吧。”生气有什么用?徒增尴尬。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了,只不过今天他把这话说的血淋淋了些。
艾云推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我吃过了。”
“什么病?要紧吗?”子越问林育诚。
“怀孕了,保胎呢”林育诚看向我,“小薇,你也劝劝艾云,医院不如家里,还是早点回家养着好。”
我看着林育诚也有几分气恼,现在知道艾云怀孕了又摆出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艾云一个活生生的陪了他四年的女人,远远不敌她腹中那个小生命的分量。我的话也有些难听,虽是柔柔的,却带着刺:“要是家里能安心养胎,也不必到医院这么辛苦。还犯得着我劝吗?”
子越转看向我,神色有几分捉摸不定,顿了顿,说:“咱们走吧”
我看向艾云,艾云对我点点头,始终没有再看冯子越一眼。
我问:“什么时候出院?”
“再过两天吧,出去了告诉你。”艾云冲我挥挥手。
我也懒得看林育诚,转身出去了。
住院部外面有片已枯萎的草坪,我和子越并肩走着,却都静默无声。
他忽然问:“这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着,“怎么这么问?”
“你为了她,变得有些不像你。”他竟然笑了,声音沉沉的。
“我不像我?”我一愣。
“像要护着小鸡的母鸡”他止住了笑,“你自己都是只小鸡。”
“有吗。”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却被他一把牵住,他的手很硬,而我的很柔软,被他牵着的力量让我冰冷的心仿佛微微暖了一些。
还记得那晚,路灯下,霰雪轻舞,折射着灯光,很美很绚烂的旋着。
上了车收到艾云的短信:“知道自己什么位置了吧?前几天和你说的事有眉目了,你明天抽空来找我。”
一句话就把我从刚才路灯雪下漫步的幻境中拽回现实,前几天和我说的事?她要私家侦探帮我查冯子越有多少女人吗?我的心一突,竟忽然慌张到了无法自持,像高考的时候等待分数般的煎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