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先走罢,笙儿走得慢,怕是走在前头会挡了姐姐的路。”
“不妨事,妹妹生得娇弱可人,今日这身打扮倒是要教好些公子看花眼。”
“哪里,还是姐姐生得好看!”
寒暄中,两人已是走出了差不多丈把远,身后跟着的丫鬟也是暗自较量。
甘棠一路垂头,默默无闻,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不多事,倒是楚襄绣身后那个跟着她一路不知道伸脚绊了她多少回,每一回皆是被甘棠给躲了过去。
最后一回时,甘棠故意没躲过,摔出去一段路,却又正好扑在前头的楚襄绣身上,惊得楚襄绣险些自台阶上滚落。
“宋小姐,对不住,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甘棠立时跪了下来,朝着楚襄绣不住磕头。
“甘棠,你做了什么?”楚轻玥沉了声音。
“奴婢方才被宋小姐身后的环儿绊了一脚,这才碰着了宋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言语间已是带了哭声。
楚襄绣不好发作,见甘棠跪在地下瑟瑟发抖,这来来往往的宫人皆是看在眼中,楚襄绣没有法子,转身见身后环儿目光闪躲,心下了然。
上前道:“环儿,给甘棠道歉!”
“小姐,奴婢,奴婢没有绊她,是她自己摔的。”
“混账!”楚襄绣一巴掌打了过去,环儿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真的没有。”眼睛却是一直不敢看楚襄绣。
“啪”又是一巴掌,环儿被扇得身子一晃,带了哭腔道:“甘棠,对不住。”
楚襄绣这才作罢,又转头朝着楚轻玥笑道:“真是对不住周妹妹,姐姐管教无方。”
“是妹妹的错才是。甘棠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不懂规矩,宋姐姐别往心里去才好。这个丫头真是没有规矩,要不是妹妹这不争气的身子还要靠她扶着走几步路,调养调养,怕是今日没法来进宫。”
两气着往前走。
后面,甘棠憋笑憋得肚子疼,却是不敢笑出来,只得在环儿淬了毒的目光中跟着楚轻玥一路走去。
过了离散阁后,又是前往玉揽殿的路,楚襄绣故意挑了条小径走,两人一路走着倒是沉默无话,却在路过芜云宫时,听到里头传出阵阵琴声。
古琴声音原本就不大,琴声能传出来,想必是弹奏之人用了内力之故,只是这琴声听着却让人心中不大舒服。这琴声实在太过凄凉,听得楚轻玥心中微微酸涩,不用猜也知道这曲子是谁在弹。
“这曲子意境有些凄凉了,就是不知弹的人是谁。”
楚襄绣的才女之名不是白得,说来楚襄绣也当得起一代才女之名,只是太狠毒了些。
楚轻玥不答话,半晌,琴声微微上扬,连着好一段都在第一二徽间徘徊,从第一弦到第五弦基本未曾挪过位置。楚轻玥不由得想起上马车前自家干娘同自己说的话,一时间心中有些难过。
“这曲子叫《太清引》是太子皇兄的生母所作,说来太子皇兄每年五月初五都会弹这首曲子,说是原先那位淑妃娘娘的生辰。只是,太子皇兄这一弹却是要弹上一整日的,是以五月初五这日的宫宴皇兄不会出席。”
楚轻玥同楚襄绣齐齐回头,身后又是一个清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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