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逸寒不放心的把她带到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显示没有任何问题,敖逸寒这才放心,到是暮然被搞得没有一丝头绪。
又过了一天,夜魂出了一点事,敖逸寒赶回去查看,放了一个靠谱的女佣照看暮然。
暮然询问,敖逸寒只说是一点小事,但暮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也不多问,其实老大肩上的担子挺重了,自己何必再给他加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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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这是东晋诗人陶渊明写的诗句,诗中避世而居的豁达情怀让人心之向往,而他所写的桃花源记更是成了后人居住向往的地方,没有战争,男耕女织,无都市之喧嚣,无尘世之烦恼……
甚至无数地区争抢着桃花源记中的桃花源的发源地争做旅游胜地,只可惜乌鸦插上再多孔雀毛凤凰毛,乌鸦始终是乌鸦,少了那份真谛,那份自然纯真。
取一张藤椅,摆一张小案,放上简单的茶具,一个人安静的泡茶。聆听那翠竹之间的鸟雀鸣叫。让一切的不如意都随着清风而去。待到夕阳西下时,打开书桌上的纸张,复作《桃花源记》以明心志。
山谷幽幽,绿树青葱,小溪潺潺,连鸟儿都不惧怕人类。
这里没有警察,没有盗贼,没有纷争,有的只是一片祥和。
所有的房子都是木质结构,没有一丝现代化的感觉,贫穷却美好。老人倚着门框凝视着门前一大堆孩童玩闹,开心张着还剩下几颗牙的嘴大笑着。
八月,大片的罂粟花开的如火一般,大片大片的红给这郁郁葱葱的绿树又添上了另一种色彩。这里唯一不同就是没有桃花源记中大片粉红的桃花有的只是连绵起伏的罂粟花。罂粟花虽然是制作毒品原料,但它也有花语,她的花语是——死亡之恋。
浪漫的极至是死亡,却偏偏死不了。
突然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音,破坏了这原始自然的一切,站在小山丘上的年轻小伙见到缓缓驶来的汽车,却是高兴的大叫,:“阿妈!阿凯哥他们回来了!”
小伙的大喊引来人一大群的人,洗着衣服的妇人,做着农活的壮丁,顽皮的孩童,颐养天年的老人也住着拐晃悠悠的出来看望。
车停,众人一哄而上,像是迎接英雄一般,一位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的小女孩约莫十一二的光景,拿出刚刚编好的花环依次戴在六人的脑袋上,然后拍了拍手,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山茶,长大了嫁给阿凯哥怎么样?”一个手拿锄头的小伙子调侃道。
秦凯重重一拳打在小伙的胸口,“尽说些不着边的话!”笑着拿出一块棒棒糖,递给小女孩,“山茶,别理他!”
叫山茶的女孩红着脸接过棒棒糖一路小跑走开。
六人之中的芸芸像是霜打的茄子,没有一丝精神,一直低着头,眼神有些呆滞。
一位年长的老妇人慈爱的看着秦凯,“阿凯,你回来啦?”
秦凯连忙走近扶住老妇人,“胡拉瓦婆婆?我有事要……”
老妇人摆了摆手,露出了然的笑,“不用说了,带上芸芸来我的房间。”
说着拄着拐摇摇晃晃的往回走,一身粗布的衣衫在阳光下竟耀眼无比,老人总是智者。
秦凯吩咐其他人分散车上物品,自己独自扶着芸芸向胡拉瓦婆婆的房间走去,阿妹在喧嚣声中目送三人远去的身影,露出更多的疑惑。
走了大概一里的路,来到小丘旁的一座双层小楼,这栋楼是唯一一座砖瓦结构组成的,不宏伟但在这些木制房屋中显得壮阔。
一进门就问道阵阵似檀香的味道,可细闻却不是,之中又夹杂着丝丝说不清的味道。客厅很空,空到只有一个小茶几和墙角放在地上的香炉。
三人坐在小小的茶几垫上,秦凯和芸芸并排与胡拉瓦对坐。缕缕青烟传入到芸芸的鼻子里,她开始恢复神识,连目光都清晰起来,规矩的打着招呼:“胡拉瓦婆婆……”
胡拉瓦看着芸芸怜爱的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芸芸觉得手心有东西,细看竟是香灰。
“芸芸,这次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芸芸立刻有些反抗的想缩回手,可胡拉瓦的劲大的吓人,也不知一个年岁这么大的老婆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的?
只有老实回答:“是,胡拉瓦婆婆,我又看到那些东西……我,我害怕。”神情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只要我看到的事情那不久就会发生,那个姐姐真的会……”她低下头,闭口不语。
胡拉瓦忽然松开她的手,沧桑的嗓音如一坛陈年酒酿,“回去把手中香灰拿无根水服下,三天不得外出。”秦凯还想多待会,刚准备开口,胡拉瓦就下了逐客令,“我老婆子年纪大啦,都走吧,这把老身子骨要歇歇喽……”一边说着一边晃悠悠的走向里屋。
芸芸小心的捧着手心的香灰和秦凯慢慢的退出房子。
芸芸踌躇道:“阿凯哥,我……我想告诉那个姐姐,她有危险!”
秦凯看着黄昏天空,燕归巢,雀归林,叹了一口气:“命……”抓住他的小手,“走,快回去把香灰喝了。”
芸芸听话的点头。
胡拉瓦回到里屋,张开手心,那只手是刚刚紧紧抓住芸芸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