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长,在下已不是紫云山人,和尹掌门也甚是不熟,这叙叙的事还是做罢了吧。”边说,巫双边要关门进屋,直觉告诉她这趟上山一定不能去。
“恐怕由不得姑娘。”另一个高等弟子一手就拦住了她要关门的动作。
看了看他推门的手,巫双缓缓眯了眼,“怎么办,姑娘我还就真不想去了。”
话音刚落,她猛一推门,还真给关上了。
然而,还没等她栓上门,就听得“哐——”地一声,门就在她眼前被狠狠踹开了,直害得巫双差些跌倒在地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得罪了。”
……
巫双看着自己身上那条不知道怎么就自己缠上来的金色绳子无语了——捆自己都用上法器了!
“你们这还是请吗!”她不舒服地想要挣脱,可那绳子越发紧了起来。
那些人根本不理会她,直接几人一台就出了门。
“光天化日,你们是要绑人吗!紫云山还好意思说是名门正派!这分明是强抢民女!”
……
然后她就被禁了声,再然后她就眼睁睁被这么扛上了山。
当然身上还是盖了件大氅,从外头根本看不出她被绑成了粽子。一路上,那些道长们都非常严肃的模样,特地走了条小路上山,以免有人看见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抢人。
一路颠簸,被扛着上山的感觉其实不怎么好受。
巫双直等得全身都僵疼了才被放了下来。
这是到了?
面上的大氅被掀起的一瞬,她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巫双,你可知罪。”
首当其冲的依旧是那个语气非常不好的范长老。
没想到还会再次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这么地让人不愉快啊……
巫双抬头看了看,范长老指着她,气呼呼地模样,下巴上得胡子还一动一动的。
——你说这么刻薄的人留那么好看的山羊胡子有个蛋用!
巫双扭了扭不太舒服的脖子,满脸的莫名其妙,“这话可奇怪了,在下可不记得何时得罪了您老。可是,今个一早倒是有几个紫云山的门人将小女子二话不说地掳上了山,在下倒要问问,这紫云山莫非就是喜欢做些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本是坐着的范长老猛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了身,“大胆孽徒!想我紫云山待你不薄,你不但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事到如今,还要抵死不认吗!”
看着范长老发红的怒眼,以及周围所有紫云弟子皆是对她的怒目而视样子,还有一如既往坐在正中庄严肃穆的尹九平尹掌门,巫双索性盘坐了下来。
现在她身上的绳子是解了,但手还在背后被反绑着,站着总不如坐着舒服。
她又伸了伸胳膊,而后看向了范长老,“范长老此言差异。其一,在下可不是紫云山的徒子徒孙,要算孽徒,可与我无关。其二,紫云山待我薄不薄不是您说了算得。其三,那还请范长老好好同我说道说道,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就恩将仇报了?”
“巫双!你别不知好歹,分明就是你潜入我紫云封鬼崖捣乱,断了紫云山灵气,更害得秘境不见了踪影!”
“唰——”
范长老直接抽出了剑直指巫双,“快说,你究竟对秘境做了什么!”
“笑话!本姑娘从来就没去过什么封鬼崖,更没见过什么秘境。你不要血口喷人,出了事还把人从山下抓来顶包!”巫双也提高了声音,气不打一处来,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你!你!”范长老执剑的手气得颤抖起来,提剑便要刺向巫双,“孽障!看我收了你!”
“范长老——”
一声沉稳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正是尹掌门发话了。
“掌门,这孽障不肯认罪,还请交给我们戒律堂好好惩戒一番!”范长老脾气一向厉害,故而才是戒律堂长老,平日罚起人来从不手软。
尹九平抬手示意他静音,而后看向了巫双,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带着慑人的威压,“巫姑娘,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是个好招数。”他招了招手,一旁的一位弟子单手端着一面半尺见方的玉璧走上前来。
哦?竟然是丁松?
巫双有些诧异,在全场看了一遍,确认是只有丁松这一个折鬼,其他的都不在。
丁松执着那面玉璧站到了巫双面前三尺的地方,眼神有些不屑,“巫姑娘,这月华璧能看所在之地发生的事情。”他伸手在那玉璧上一佛,霎时成了镜面一般,也放大了两倍有余,“我们去过封鬼崖,在秘境出事之前,月华璧正是显出了姑娘你在崖边。”
镜中缓缓显出了画面——月夜,崖边,巫双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
巫双显然有些意外,她之前没去过封鬼崖,自然不会意识到那天夜里就是封鬼崖。
难道就是那个黑衣人掳走自己的那天?原来他竟是把自己推下了封鬼崖!那个秘境岂不是……
她想到了胸前那朵诡异的黑色三瓣花,难道所谓的秘境失踪和这花有关?
“不知巫姑娘可是想起了什么?”丁松没有放过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手中镜子已经隐去了画面,变成了混沌的一片灰色。
巫双没有说话,她不确定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