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老臣不敢。”
那臣子急忙跪下,脸色通红,但是浑身的酒气,只怕是喝多了,这才口无遮拦的过来想跟洛如非攀搭,只可惜,萧寒凤来了,当朝的公主都被拒绝,更何况是小小的臣子之女。
“恩,对,洛少主此次来京实在是受了太多委屈,朕倒是忘了。既然洛少主不肯接受朕的赐婚,那么朕赏赐几个美人给少主,想来少主是没有异议吧?”
萧玉庭眼睛微眯着,观战许久,见洛如非确实是面面俱到,与人交往有礼,却疏离,不显得亲近,也不刻意疏离。如此能力,只怕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太子儿子,都及不上万分之一。
洛如非挑眉,脸上笑意收敛,抱拳道:“陛下,臣,有罪。”
“哦?你何罪只有?”
萧玉庭笑道。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洛如非正色道:“臣罪有三,一,拒婚公主,扫了皇家威严。二,陛下面前搬弄学问,实则罪过。三,臣,惧内,怕是这些个美人,只能hi负了陛下的美意。”
萧玉庭脸色阴沉,看不出是和情绪。
良久,萧玉庭突然大笑道:“既然知道有罪,为何还犯?”
“臣,年少轻狂,陛下宽容,屡次施恩于臣,故而,臣多次犯错。”
洛如非答道。
“这么说,还是朕的宽容有错咯?”
能将奉承之话说的跟洛如非这般义正言辞的,恐怕普天之下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洛如非叹了口气,无奈道:“陛下,正是臣所说,臣屡次犯错,陛下却还念及臣的情绪,赏赐臣,臣怕,陛下会将臣惯坏了。”
话说道此时,众人恍然大悟,洛如非这是在借机又一次的拒绝皇上的美意,却还偏偏将错都归在了皇上的头上,哪怕此时皇上想要惩罚他,也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谁让这是自己一再宽容的结果呢。
“哈哈,好,好一个洛如非。我大楚能有如此聪慧的臣子,当真是福。来,再陪朕饮几杯。”
萧玉庭大笑道。
洛如非低下头,“陛下,臣,刚说了,臣惧内,若是饮酒过多,怕是今日就要露宿街头了。”
如此落魄的话,却让人听着觉得十分的钦佩。怕是此话一出,从此之后,宋乐容妻管严的恶名便要背上了。
萧玉庭一怔,放下酒杯,威胁道:“你这又是在拒绝朕么?”
洛如非赶紧道:“陛下误会了。家和,方能安心为陛下效劳,臣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楚,请陛下明察。”
一番宴会,倒是比洛如非想的简单了点,虽然太子接卜卦想要暗害他,按照皇帝的脾气,若是当时洛如非没有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他也有了借口,将他处置了。
“少主,我送你出宫吧。”
晚宴散后,萧寒凤便急着过来寻洛如非,陪着洛如非一同往宫门口走。
洛如非停下脚步,看着萧寒凤,冷声道:“公主日后还是小心为妙,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他用的。”
萧寒凤一怔,心想,难道他察觉了那杯酒有问题了?可是太子哥哥明明说过,那酒是看不出来的,也没有味道,定然不会有事。想着,萧寒凤便定了定心神,讪笑道:“少主在说些什么啊?”
“公主,春药虽然是宫中常用 的手段,只是,今夜,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
洛如非鄙夷的看着萧寒凤,比起冷言冷语,如此鄙夷的眼神,更伤人千倍。
萧寒凤眼中泪水渐渐汇聚,不甘的看着洛如非,“我都做到如此地步了,为什么?”
“公主,你是公主殿下,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洛如非打断萧寒凤的话,冷冷的看着她,接着说:“无论今日我是否中了圈套,你可想过,你一个公主,做出如此之事,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萧寒凤面如死灰。太子只告诉她今夜只要跟着洛如非,定然可以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她知道太子给洛如非的酒有问题,但是还是等到晚宴快散了的时候赶了过来,哪怕如此低贱,她还是想得到洛如非,不可抑制的想。
洛如非不理会萧寒凤,转身出宫。留下身后的人独自以泪洗面。
幸好他酒量好,虽然确实是饮了不少酒,但是却并无醉意,只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来到宫门前时,东绝正站在马车前等候着。见到洛如非,急忙上去查看洛如非有没有事。
洛如非拦住东绝,道:“无碍,怕是他们也知道,此次我定会察觉,所以并未下毒。只是,下了些不该下的东西罢了。”
洛如非并没有说清楚,也不想说清楚,此事对女子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好事。饶是对萧寒凤无情,却也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这一点人格,洛如非还是有的。
“少主,今日给少夫人用的药,现在怕是已经好了。”
东绝扶着洛如非登上马车,自己也坐在前面赶车。
洛如非扶着额头,轻轻道:“几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了。”
洛如非知道今日来宫中赴宴不一定安全,这才在宋乐容房中的熏香中加了药,使她头晕沉睡,但是只有三个时辰。不过,原以为三个时辰足够了,却没想到,竟然在宫中耽搁了五个时辰,不由得心中担忧,道:“快点。”
东绝一听,猛地朝着马背上拍去,黑夜的一幕中,唯独那一辆紫檀木马车各位的显眼,马蹄声哒哒。
“嫂嫂,东绝跟哥哥回来了。